正准备运气,手被慕屹川捉住,低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楚星舒顽皮眨眼,“吓吓他呀,看看太子胆子变大了没有。”
“不许胡闹!今非昔比,他已经不是那个只会贪玩的孩子了,他是当朝太子!”
楚星舒垂眸,认真道:“我知道……可是,我必须试一试这位太子殿下是否心里还住着那个孩子。”
诡异的乐声骤然从空中飘落,慕悦星脖子一缩,浑身立即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他探头四处看了看,附近的宫人也是面面相觑。
“会不会是先太子的神魂回来了!”不知谁开口说了一句,顿时气氛更加森冷起来。
出游
慕悦星手心发凉,已经变了神色,却还得故作镇定:“休得胡言乱语!”
宫人们立刻噤声,再不敢多言。
他寻着声走到了檐下,突然后颈处一阵刺痛,不知何物顺着后颈钻入了衣衫内,顺着背上的线条缓缓滑下。
慕悦星头皮发麻,皮肤一寒,鸡皮疙瘩迅速布满了全身。
他闭上眼,鼓起勇气奋力一抓,摊开手心,里头竟然是一粒小小的松子……
头顶传来一声飘渺的轻笑,慕悦星迅速抬头,锁定了那屋顶上的黑影。
那黑影没有面容,只有一片黑纱随风飘荡。
“你是何人,胆敢在此装神弄鬼!”
黑影声音空灵,“这可是……本宫的地盘,不该来的人……是你!”
慕悦星凝眸盯着那黑影看了看,一个轻跃,登上了屋顶。
他伸手就要抓那黑影的胳膊,被人从身后制住,他一回头,惊讶道:“二皇兄?”
慕悦星再巡视了一圈屋顶上摆放的东西,唇边露了笑,“楚兄,有你这么吓唬人的么?”
楚星舒扯了黑纱,笑赞,“不错不错,果然做了太子的人,就是不一样了。”
“你们怎么会在……我院里的屋顶上?”
楚星舒拉着他坐了下来,“我们如此戏弄堂堂太子,你不生气?”
慕悦星爽朗的一挥手,“太子不过是个称谓。”
他突然想到什么,急道:“你和二皇兄若与我计较这些,岂不是要与我生分了?”
慕屹川拍了下他的肩膀,道:“为君者,注定是要享清冷孤寂的,你可做好心理准备了?”
慕悦星笑着摇头,眸光沉静,“我不想做这样的君主,太子也好,皇帝也罢,都只是为了大朔变得更好的一个头衔。
“这个担子落在我肩上,我必然会殚精竭虑做好,可是……在我心中,权利于我只是枷锁,并非我所求……”
“我也知道自已没什么大的才干,我认真想过了,等大婚后,努力开枝散叶,为大朔培养一位真正的明主。皇兄——”他抬眸看着慕屹川,“这担子太重,我真的需要你,你们别丢下我,行不行?”
楚星舒笑了,果然是个心思通透的人,竟然能觉察出他们已有退意。
自古以来,一山不容二虎,慕屹川处处优于慕悦星,久而久之,君主必然是要除了隐患的。
当年慕和墨除了南鲁王,何尝不是带着私心?
可是慕悦星毕竟不是慕和墨,他心思纯净,胸怀若谷,会是一位温润的国主。
楚星舒道,“我们今日的确是来辞行的。”
慕悦星睁大了眼睛,“你们真的要走?要去哪里?可还回来?”
慕屹川宠溺的拨了下楚星舒贴在颊边的碎发,“星舒多年受病痛所困,难得如今身子爽利了,我答应陪他出去好好玩一玩儿。”
“楚兄,你们去哪儿玩,带上我吧。”
楚星舒笑而不答。
慕悦星一脸郁闷,“唉……我如今可是哪儿也去不了了!”
慕屹川和楚星舒的婚期定在了中秋节,慕和墨特准他们二人出游,强调如果玩尽兴了,也可以晚些回来,婚期改一改便是。
慕和墨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让二人一定不要回来太早。
圣尊自然知道慕和墨的用意,面上虽然没露情绪,对慕和墨却是比平日更加冷淡了。
千千气喘吁吁地将最后一个大箱子扛上装行李的马车,“公子,都整齐全了!”
楚星舒掀开车帘,扫了一眼,轻轻颔首,“出发吧。”
车轮缓缓而动,慕屹川和楚星舒的马车在前,雪风和千千的马车在后,两辆宽敞的马车从街道中间路过,夹道两旁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楚星舒盯着窗外,唇边一直挂着笑,那笑中带着孩子气的雀跃。
慕屹川把茶杯放到矮几上,脚一勾,将人搂了过来,“啪”一声关上了帘子。
楚星舒不满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那街道上直勾勾盯着你的眼睛太多了,刺眼!”
楚星舒又好气又好笑,“你呀……”
“喝茶。放了好一会儿了,不烫了。”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