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慕屹川喝斥道:“你好好休息吧。”
“川哥哥——”
门在甘尔乐眼前关上,她气得发抖,他竟然如此护楚星舒,连她多说一句都不行,她经历的家破人亡,被卖为奴,在他慕屹川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爹爹,您的仇,女儿一定会为你报!不惜任何代价!
慕屹川拎了酒壶,找到蒙尔泰,“单于,喝一杯?”
“难得啊,你主动找我喝酒。”蒙尔泰诧异的看着他。
凉亭内,二人享着月色,吹着夜风,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蒙尔泰问:“那位甘大小姐醒了?”
“嗯。”
“你心情不好,可是有什么话想问我?你们大朔近来的事情,恐怕我比你更清楚。与其自已胡乱猜度,不如直接问我吧,我保证知无不言。”
这也是慕屹川找他喝酒的原因。他曾嘱托楚星舒留下师父一条命,可是师父还是死了。
他疑惑为何阿乐会牵扯上母妃入冷宫,还有那位晋城公子,阿乐说是他里应外合,楚星舒竟然这般信任此人!
蒙尔泰见慕屹川眉头越蹙越紧,知道他在钻牛角尖了。
蒙尔泰为他满杯,道:“夕染告诉我,那位云公子,实则是当日混入我营的细作?”
“嗯。”
“呵呵,你倒是应得干脆,他究竟跟你……”
“宫变当日,四王子可有在场?”
“夕染的精兵护送楚星舒出的宫,后来他与楚星舒一起回的宫,他自然在场。”
“甘修的死,四王子信中可有提及?”
“这……”蒙尔泰犹疑的瞥他一眼,“那反贼死便死了,何必纠结是如何死的?”
“果真是他杀了师父?”慕屹川攥紧拳头,猛灌了一口酒:“他果然从不在乎我的感受……”
蒙尔泰不解的盯着他:“反贼难道不该杀吗?”
“反贼自然该杀!可是……不应该他来杀。他明明知道我对师父的感情,以后让我如何面对他!”
“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了结上一辈的恩怨。”蒙尔泰轻叹口气,“我本不想说,毕竟一个是你生母,一个是你师父。”
夜会
“夕染来信说,你母妃是因为当年私自放走了南越国先帝,皇上气得不轻,这才将她关入了冷宫。”
“又是为了先帝!”
慕屹川咬牙切齿:楚星舒,你为了给先帝报仇,关我母妃,杀我师父!你还有什么不能做?
怪不得来信只字不提宫中变故,只管风花雪月的哄人开心,真当我慕屹川是傻子吗?
“我算什么!我他娘的究竟算什么!”慕屹川气得掷了酒杯,转身愤然离去。
蒙尔泰一头雾水的看着慕屹川暴走的背影,寻思着,怎么还越说越气了?他说错啥了?
后半夜,人正困倦时,甘尔乐换上了夜行衣,轻巧的绕开守卫。
蒙齐英房内亮着灯,直到叩门声响起,他亲自开了门。
蒙齐英轻挑道:“听说慕屹川今日买了个女奴,就是你吧?”
甘尔乐掏出怀内的信,“这是大朔三皇子给你的。”
蒙齐英看完信后,大声笑道:“想不到他这回倒给我派了个美人儿。”
“什么意思?”
“你主人没告诉你,让你做我的小妾么?”蒙齐英双手搭上了甘尔乐的双肩,甘尔乐只觉得一阵恶心,重重甩下他的手:“你放尊重些!”
“你自已看。他可是明明白白将你送给我了。”
甘尔乐夺过信,迅速浏览后,又气又怒:“慕忘尘,你这个混蛋!”
“哈哈哈哈,想不到三皇子如此体贴,深夜送我这样一份大礼!”
蒙齐英将人横抱起:“小美人儿,春宵一刻值千金哪!”
“你放开我!不要——”甘尔乐惊恐的挣扎。
“嘘!你可小点儿声,我保证未来我做了单于,就让你做我的大阙氏!”
“不……不可以,我只是来送信的……”
“女人最是口是心非,明明自已送上门来了,还满口说不要,这小嘴可真不老实!”
甘尔乐的唇被堵住,手指拼命抓破了身下的被单,她的目光渐渐迷离……
蒙齐英睡得很是满足,甘尔乐窝在床角,紧紧裹着被子。
发髻凌乱,嘴唇上留着血渍。
她想到那日,慕忘尘似笑非笑问:“你真的什么都愿意?”
“只要能摆脱流放,杀了楚星舒,我什么都愿意。”
“好,这可是你说的。”慕忘尘轻轻挥手,林中窜出一群黑衣人,白光一闪,刷刷几声,那些押运官来不及发出惊叫,就被割断了喉咙。
战场见惯生死的甘尔乐也不自觉胆寒,如此利落的杀人灭口!
她印象中的慕忘尘,胆小怕事,此刻竟然眉头都没皱一下。
慕忘尘用折扇朝甘家人轻轻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