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究竟生的什么病?如若真的严重,也得治呀,他虽无能,到底也是皇后和孩子的倚靠。当初若不是为了楚家,娴儿也不必嫁给这个软弱无能的人,唉……”楚卓然扶额叹息。
石玉道:“皇上自登位以来,就转了性般的荒唐,太后把持朝政,皇上无实权,平日只知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可能是……身子亏了。”
“自作孽!只是苦了娴儿,眼下皇上身子不好,太后自然忌惮娴儿肚子里的孩子。皇上年轻,暂无子嗣,娴儿的孩子既是长子又是嫡子,娴儿与太后又不是一条心,皇上做太子时,对娴儿还是敬重的,眼下怕是也指望不上了。”
石玉安慰道:“主子也是担心二小姐,离开南越国的时候,将皇后身边的人都安排妥当了,都是信得过的人。大公子也不必过于忧心。”
“此一时彼一时,太后之所以不敢动娴儿,也是因为星舒,可是眼下……娴儿肚子里的皇子对她才是最大的威胁,不行!我实在不放心,我要回一趟南越!”
馨若急道:“大公子!万万不可!你回去除了自投罗网,起不了任何作用,不若这样……我去一趟吧。于太后而言,我是生面孔,又是女子,照顾皇后娘娘和肚子里的小皇子也便宜一些。”
“你……”
楚卓然感激的看着馨若,自已不擅权谋这一套,只会领兵打仗,这些暗探都是楚星舒一手培养起来的。他与馨若打交道,也只是来大朔的这段时间,虽然相处不长,却也知道馨若长袖善舞,胆大心细,实则最合适的人选。
馨若嫣然一笑:“事不宜迟,我回去安排一下,尽快启程。”
楚卓然似有好多话要说,又不知该说什么,百转千回,终是轻轻说了句:“馨若,谢谢你!”
大蜀的营地夜夜火光通明。
姬昌的先行军盘踞在皇城外,后行部队特地堵在了沛县,沛县是入皇城的必经官道。此举就是防着慕和墨调配的援军通过。
眼下永州军的将领李安常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变着法试探性的进攻过几次,都没讨着好,还损兵折将了不少。
他对于沛县的地形又不熟,队伍人多,辎重也不好运输,只能走这被堵的官道。敌方早在此地盘锯多日,又是兵强马壮,有备而来,两军优劣明显。
两军都想保存实力,不想浪费兵力硬拼,于是,就这么耗上了。
同样着急的,还有平泰军的将领于和勇。
他与李安常的境况大致相同,双方一左一右被困,又都不知道对方的情况。
回宫
暗夜的几声巨响,打破了僵局。
大蜀营地里,众将土悠哉悠哉的围坐一起吃肉喝酒。他们只是堵着要塞,不用上战场,故而个个都养得懒散了许多。
没有人知道那如恶魔般的神兵是如何窜进来的。
等回过神来时,周遭的尸体已经躺倒一片。遇袭的号角响起,由于已经松散多日,一时间听到这号角声,将土们更加惊惶失措,一声声号角,听起来更像是催命符。
领将大声喝斥:“逃跑者,杀!”
“砰!”地一声,领将从马背上摔落,胸口一枪毙命。
“是火铳!敌方有火铳!”
一人惊呼,众人抱头鼠窜,营地内乱成了一团。
他们不知道来的是永州军,还是平泰军,也不知道对方有多少火器。
楚平雄打通了两军汇合的重要通道。于和勇和李安常对视一笑,默契的边打边行。
大蜀的军队回过神后,重新整兵,却知大势已去。两军汇合,他们即便追上去,也再无胜算。
楚平雄功成身退,慕和墨收到捷报,淡淡一笑。
穆公公大松了一口气,“总算按着皇上的意思在进行,没出纰漏。想来北境王,平梁王也该傻眼了。两位藩王若不蠢,该知道怎么做的。”
“皇上,皇上——”
殿外传来聒噪的声音,穆公公皱眉:“大清早的,这个千千,又大呼小叫的做什么?楚公子这家仆还真是——老奴去训诫他一顿。”
慕和墨心情甚佳,笑道:“千千小孩子心性,不必为难他,让他进来吧。”
千千一入殿,又是急又是喜的道:“皇上,我家主子回来了,请皇上,安排开忆浮宫的门吧。”
穆公公点了一下千千的额头:“胡闹,你主子又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你当忆浮宫是什么地方,人人都能随便进?”
慕和墨笑道:“你小子消息倒是灵通,你主子此次是随何将军一起回来的,安排在乾康宫接见吧。”
祥云绕顶,阳光下的琉璃瓦透着金灿灿的光亮,宫殿一排一排高耸威严,甬道宽敞洁净。
正值花开时节,杨柳依依,花团锦簇。假峰奇石,小桥流水,十步一景,百步一亭
蒙夕染禁不住赞叹:“这里真的像画卷上的神仙宫。”
楚星舒习惯性的轻勾唇角,笑意却未达眼底。这一路上,总算是将这位单纯王子糊弄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