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风暗叫不妙,重重咳了一声:“主子,公子他爹来了!”
趁火打劫
床上二人同时一怔,“你爹?”慕屹川满脸问号。
“你先松开,此事说来话长,我回头再跟你解释……”
慕屹川手指撩开楚星舒散落在额前的一缕湿发,抵着额头,坏笑道:“惨了,岳父大人来了,知道他家楚三公子正被我压在床上欺负,你说……他会不会揍我呀?”
楚星舒急得捶他:“怕挨打,还不松开我!”
“偏不——”
慕屹川双臂收紧将人牢牢制住,在他敏感的耳垂处拼命吹气,这作派,哪里是怕挨揍,简直巴不得被人破门而入。
他太了解楚星舒,几下撩拨,楚星舒红潮更甚,身子也软了下来,更加没力气推他了,紧咬下唇不发出声音,是楚星舒仅能维持的倔强了。
“雪侍卫,你怎么站在门外?你主子的药喂了吗?”何鸿善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响起。
“喂了……主子需要静养,特地吩咐我在门口守着,二位大人若是想探望主子,不若晚些再来。”
“我家舒儿呢?”楚平雄浑厚的声音直接砸在了楚星舒心头上。
楚星舒慌乱的盯着房门,只觉得那门实在太不牢固,他爹不用费力,一掌就能拍烂。
慕屹川头回见他露出这般害怕的神情,像做坏事的孩子被大人逮着一样,可爱得不行。
他顽皮的在楚星舒脖颈上用力咬了一下。
“呃——你!”楚星舒一时不备,惊呼出声。他的弦本就绷得死紧,这人还偏偏这么闹。他知道父亲耳力极佳,眼下只怕是露馅了。他懊恼的低斥:“慕屹川,你闹够了没有?”
慕屹川低低笑着,不怕死的道:“叫声好夫君,就……饶了你。”
闻言,楚星舒从脸红到了脖子,又羞又急:“趁火打劫非君子所为!”
“我可从来不想做君子,专爱趁火打劫,尤其……爱劫色!”
“你——”
门板被人重重叩响:“舒儿,你在里面吗?”
楚星舒惊得一弹,指甲深深嵌进了慕屹川的掌心里。
雪风连忙张开手臂挡在门前:“楚将军,定安王不在里头,刚才看过二皇子就……就走了。”
何鸿善见他神色有异,关切道:“督军大人去了何处?下官备好了薄宴,正想请督军大人和雪侍卫一起移步前厅用席呢。”
“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只隐约听他念叨着要去城墙处看看。”雪风抠着脑袋,说着蹩脚的谎话。
何鸿善笑道:“想不到这督军大人看来文弱,竟然这般关心守城的事情,果然是出身将门哪。
既然如此,不若我派人去寻他,咱们去前厅等吧,免得找来找去又错过了。实不相瞒,主帅眼下病着,下官着实能用的时间不多……还请楚将军,雪侍卫不要见怪。”
楚平雄锐利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那紧闭的门缝,不动声色道:“大人守城辛苦,是我们叨扰大人了才是,雪侍卫,一起走吧!”
雪风见二人有离去的意图,松了口气,忙不迭附和:“好好好,我也走,我也走!”
三人脚步声远去后,楚星舒长长舒了一口气,慕屹川也松了胳膊,眼中满是失望,“唉——就这么走了……呃——”
慕屹川挨了楚星舒一脚,用手捂着痛处,认真的道:“楚星舒,你把它踹坏了,以后可没得用了!”
“短短时日不见,二皇子可真是脱胎换骨啊!哪里学的下流话,都在我身上使出来了。”
楚星舒寒了面,推开他坐起身,修长的手指默默系着衣带。
慕屹川跟着坐起来,拉着他面对着自已,讨好的道:“星舒,我帮你系吧。”
楚星舒挥开他的手,冷声道:“不必!”
慕屹川暗暗后悔,因为见到楚星舒太开心,一时兴奋玩过了头,这下可真惹人生气了。
楚星舒扭过身子,拿起外袍穿上,刚穿上袖子,被人从后面环住腰摇晃着:“好了……我错了……”
慕屹川将人圈在怀里,脑袋搁在他的细肩上,细心的帮他系着绦带,“星舒,我是一时得意忘了形,你是不知道,差一点……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当时拼着一口气回城,脑海中想的都是我还未与你告别,不可以就这么死了……”
楚星舒反手捂住他的嘴:“什么死不死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他回过头,摸出慕屹川脖子间的玉佩,里头空空如也。
“等我一下……”
楚星舒取下衣架上的披肩,扯开披肩的一个相连处,小心的从夹层里取出平安符。
他拿着平安符过来,挑开玉佩的机括,将平安符装嵌了进去,“以后有它护着你,我会安心些。你且记得,你的命以后是我的,我不许你死,你再敢跟我说一个死字,我就……”
话未说完,被慕屹川一把搂入怀中,哽咽道:“你就拆了我的棺材,把我鞭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