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如惊弓之鸟,抱头鼠窜!一时间火光滔天,熊熊大火烧亮了夜空。
“敌军偷袭!攻城木被毁啦!”
“救命啊!着火啦!”
泼了油的火球在敌营蔓延,敌军哀嚎满天。慕屹川见偷袭成功,不再恋战,下令回撤!
突然他目光一顿,随即策马追了上去。
“将军,前方深入敌营,太危险了!”左副将焦急的喊道。
慕屹川头也不回的道:“你带人继续回撤!前方逃走的是蒙尔泰!机会难得!”
所谓擒贼先擒王,蒙尔泰是敌方统帅,此人还有一个更尊贵的身份,他是匈奴单于。
慕屹川没想到蒙尔泰竟然会亲自监督攻城木进度,此机会实在难得。
哪怕是赔上他一条命,砍了蒙尔泰的脑袋,匈奴兵就可不攻自破了。
他朝前方掷出火球,蒙尔泰侧身躲过。
“保护单于!”
蒙尔泰马骑得飞快,慕屹川眼见他就要窜入安全区,重重的马鞭抽在马屁股上狂追。
蒙尔泰忽然回转身,拉满了弓,离弦之箭飞来。
“将军!”后头跟着的骑兵首领见慕屹川胸口中箭,惊得大呼出声。
慕屹川胸口发麻,眼见错失良机,虽不甘心,也只得立刻调转马头。
大批敌军冲了上来,慕屹川几乎是不要命的带人往回狂奔。
胸口的疼痛几乎要让他双眼模糊,他咬牙挺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俘!不可做俘虏!
“这热怎么就是退不下去?你们到底行不行?”甘尔乐摸着慕屹川滚烫的额头,又急又怒。
军医瞥了她一眼,语气颇为无奈:“将军这是伤口发炎引起发热,若要退热,必须这炎症消下去才行,急不来呀……”
“这都三天了,人怎么一点醒转的迹象都没有?”
“将军这人昏迷着,药喝一半,漏一半,自然好得慢些。除非……”
“除非什么?”甘尔乐道。
“除非有人嘴对嘴喂药,药效达到了,可能会好得快些。”
甘尔乐瞬间红了脸,“你……你下去吧,我再想想法子。”
军医轻笑一下,识趣的提了药箱走人。
嘴对嘴……甘尔乐犹豫着,自已平日大大咧咧,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她绞着手,心脏怦怦直跳,想着自已此生本就打定主意非君不嫁,又是为救他,理由都是充足的。
她端起药碗,正欲入口,却听得床上人有了动静。
慕屹川嘴唇微动,轻轻呓语,她将耳朵贴近,只听得他唇间反复念着:“星舒……星舒……”
甘尔乐激荡的心瞬间冷了下来,恨得牙痒痒:“这时候,你还想着那个无情无义的狐狸精!”
她知道慕屹川要娶丞相家的小姐,心里也做好了为小的准备。可是——她忍不了他心里装着楚星舒,她与谢若兰比,自是有青梅竹马的优势,可是楚星舒——却是她怎么钻也钻不进的领域!
楚星舒远远看到城头飘扬的旗帜,心中一暖,可算是到了。
“哲漠,你去后方通知父亲,集结楚家军随我入城!”
“是!”哲漠策马而去。
“你要不要再扮成春土?”雪风问道。
楚星舒悠然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份诏书:“我可是身负皇命而来!”
雪风气结:“你有这玩意儿干嘛不早拿出来,犯得着偷偷摸摸在军营里装春土么?”
“这不是防着甘修嘛!”
“来者何人?”
何鸿善的声音从上头传来。
楚星舒感叹:“这么晚还在坚守城墙,想来是那位名将何鸿善了。”
他的声音空灵而清晰:“南越国质子楚星舒集结楚家军,奉大朔皇命,助边梁守城!”
“援军为何不是甘将军的人?南越国质子增援,我可没收到过消息。”
“你让慕将军出来一见便知。”楚星舒笑道。
“对呀,对呀,我家主子一出来便知。”雪风连忙附和。
端坐在马背上的娇弱公子,红衣白马,满面笑意,实在不像匈奴奸细。何鸿善依然谨慎的道:“你说你身负皇命,可有诏书?”
楚星舒低首承上,守将递给了何鸿善,立时,城门大开。
苏醒
楚星舒随着何鸿善引路,一路左右张望,就是不见慕屹川,心如猫抓一般,紧赶慢赶,无数次设想过二人重逢的场景,如今化成了满腔疑惑和不安。
“怎么不见慕将军?”楚星舒终于按捺不住的问。
“主帅他……受伤了。”
“什么 严不严重?现在人在哪,快带我去见他!”
何鸿善暗暗叫苦,这皇城来的人就是不一样,果然二皇子金贵,好在没大碍,不然,他这小命恐怕有了担保书也是保不住的。
何鸿善翻身下马,客气道:“督军大人且放心,未伤及要害,您可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