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屹川点点头:“你若觉得住这里不自在,随你心意便是,只一点,必须好好调养身子。”
“是是是,你真啰嗦。”
“你……”
楚星舒亲了他一下:“我喜欢你啰嗦。”
甘尔乐端坐马上,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楚星舒,察觉出不对劲:“区区一个小兵,生病而已,川哥哥竟然还派了雪统领陪着一起?会不会对他……太纵容了些?”
慕屹川道:“我留他们在此地,还有别的任务,事关机密,你无须过问!”
“甘小姐有所不知,将军这是嫌我们碍事呢。”楚星舒暧昧的冲她眨了眨眼。
甘尔乐脸颊一红:“你这孩子,口没遮拦的!”一扬马鞭,她躲到前头去了。
楚星舒定定的盯着慕屹川,舍不得挪开目光,轻声道:“将军,保重!”
慕屹川伸手想摸他的脸,被楚星舒机警的躲过,慕屹川的手缓缓落在他脑袋上,抚摸着柔软的发丝:“你也保重!”
这个动作,外人看来,不过是将军在逗弄一个毛孩子,故而也无人在意。
楚星舒拉住他放在发端的手,快速在他手心里写了两个字:“等我。”
慕屹川将那柔软的手紧紧握了一下再松开,坐直身子,扬声发令:“出发!”
又是一次离别,楚星舒盯着那身影渐渐变成了一个黑点,直至再也看不见,心下怅然……
官场
大朔朝堂近来人心惶惶,起因是太子组的一场私宴。
太子自上位后,为拉拢人心,三不五时的大宴小宴,玩的花样也是层出不穷。
这一次,聚在了一处山庄别苑,请了不少花娘,小倌儿陪席,宴请的都是朝中的肱骨之臣。
文人雅客,酒足饭饱后,自是高谈阔论,其中户部尚书刘康墉是太子的亲舅舅,故而,还担了敬酒之责。
他喝得醉眼惺忪,双颊通红,搂了两位花娘唱曲儿。
兵部尚书何鸿兵端着酒杯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我说你这个舅舅怎么当的?太子东宫就如此简单修砌了一番,整得也太寒酸了些,户部也没说多拨点银子?”
“银子——哼……”刘康墉斜嘴冷哼:“你们这些人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是不知道,这每年花银子的地方海了去了,不说别的,你们兵部的装备,禁军军饷哪一样不要银子?
这每年城内这里要修,那里要补的,要不要钱?
就说这不久前重开忆浮宫,又是一笔巨款开销,那忆浮宫当初建的时候有多奢侈,这修复起来就有多费银子……皇上花这种钱养着那病殃子,真是……”
身旁的白面书生闻言赶紧使眼色道:“慎言啊,尚书大人!”
“我呸!这里都是自已人,说话还藏着掖着,岂不是要憋死?你小子是还未入官场,来——我替你引荐一下,这是兵部尚书何大人。”
何鸿兵微微一笑,朝他扬杯饮尽了杯中酒。
“这是吏部尚书张大人……这张大人,你可得好好敬一杯,回头的入朝文书可得经他点头呢。”
张朝晖捻须笑道:“刘大人又拿人打趣了,本官何时拂过你的面子?”
二人相视一笑,碰杯而尽。
这白面书生乖巧的跟在刘康墉身边,随着他一一拜会各位大臣。
一直走到了太子面前,慕逸轩斜倚着身子,眯着眼看了白面书生一眼:“他就是舅舅说的那个新俊才子?”
“正是正是,他名叫郑良允,祖上都是经商的,家底颇丰,他父亲与我是故交。
这小子也争气,文才斐然,心思也活络,是可用之才啊!
此次科举也是直接过了殿试,就连那个老古板丞相都对他赞不绝口呢。
我寻思着……皇上正在给太子物色伴读,他与太子年岁相当,与其安排不知根知底的人,倒不如安排自已人更安心些。”
慕逸轩点点头,略带了几分醉意,道:“你抬起头来。”
“是。”郑良允明眸微抬,不卑不亢的行礼:“拜见太子。”
慕逸轩见此人一身淡青袍子,束了一个简单的冠,周身朴实,文气十足,倒不像出自商贾之家。
“你可愿辅佐本宫?”
郑良允恭敬道:“太子乃明日之光,能伴太子左右,发挥一点余热,是在下的荣幸。”
“哈哈哈哈……好好好……小嘴还挺甜!不错,明日我便向父皇引荐你。”
刘康墉笑道:“还请在场的各位大人,明日朝堂上多多提携这后生之辈。”
众臣笑着附和。
声乐再起,已至后半夜,堂上更加放肆起来,一副声色犬马的场景。
翌日,太子果然向皇帝提携了此人,慕和墨淡淡扫了郑良允一眼,简单问了几句,便应允了。
郑良允顺利入了东宫,上课的夫子人见人夸,都说是个难得的人才。
慕逸轩也对此人越来越喜欢,无话不谈,有心将此人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