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子的身体……说来太复杂了,小的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二皇子也不必过于忧心,只要他不乱用内力,横竖年还是不会有事的。”
“年?”慕屹川心头一梗,红了眼眶:“怎么会……这么短,我不信!不可能这么短……”
清晨,慕屹川早早就入了宫,楚星舒也不敢睡得太晚,头晕脑胀的起了床。
换好朝见的衣裳,千千端着牛乳进来:“公子,喝碗热牛乳再入宫吧,二皇子早起特地叮嘱,得盯着你喝完的。”
“千千,我倒不知道你几时成了他的人了。”
“公子,你也心疼心疼二皇子吧,我都看不下去了,昨夜急着寻你那样儿跟发疯似的,亲自干着下人的活伺候你,担心你的伤,又不敢闹你睡觉,你睡着才敢找我问话。”
楚星舒蜷在袖子的手紧了紧,面上平静无波:“问你什么了?”
“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公子的身子呗,我昨个儿添油加醋一番,倒是把他急红了眼。”
楚星舒挑眉:“添油加醋?”
“就……就是说……公子不过年光景……”
“好!你可太好了!有你这么咒自家主子的么?可见我平日是太宠你了。”
千千“扑通”一声跪下:“公子,我知道错了,我不过是想试试……那二皇子究竟是何心意……”
楚星舒怒喝一声:“石玉!进来!”
“公子,千千这是……”
“给我把他丢四皇子院里去,让喜乐好好陪陪他!”
“不要啊,公子!我不要喜乐——”
石玉幸灾乐祸:“让你惹公子生气,走吧你!”
楚星舒缓下气来,端起牛乳一饮而尽,那个傻鹰昨夜一定没睡好吧。
大朔的国宴持续时间长,从早起朝贺开始。
各国使臣,皇亲国戚,高官家眷,纷纷入宫门。
宫门前的马车也是排起了长龙。
四皇子硬拉了楚星舒和他同乘一辆马车。
楚星舒想着跟着他,也确实可以省不少事,便也就顺势应了。
慕悦星坐在车内,呵欠一个接着一个,“唉——最讨厌国宴了。无聊死了!”
楚星舒忙捂住他的嘴:“四皇子慎言,这可是宫门内,又是正除夕,可不要多生事端。”
“四皇子,定安王,请下驾!”
二人随着内侍官指引入门,“四皇子,您的位子在前面,质子和外臣站在此处就是了。”
“我就要站这里,我才不要站前头被人当猴子看。”
“老四,别胡闹,前头去!”
慕屹川穿了银质铠甲,较平日多了几分英姿。
慕悦星撇着嘴,一脸不情不愿的去了。
慕屹川却并没有离开,楚星舒低垂着眼,想着昨日闹得有些尴尬,一时竟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你的伤可好些了?”慕屹川锐利的目光盯着他。
楚星舒暗自出神,没回应他。
“星舒,你没事吧?”
眼见慕屹川就要上手,楚星舒慌忙应道:“下臣无事,劳二皇子费心了。”
国宴
“早起牛乳可喝了?”
这过于私密的关怀已经引得周遭人侧目了,楚星舒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红了耳根道:“喝过了。”
他手指轻抚了下楚星舒的手背,楚星舒惊得咬牙瞪他,大庭广众,他这是要作死么?
慕屹川就爱看他又恼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像一只爱咬人的兔子,可爱得不行。
一队队的朝贺终于结束,还未歇口气,又开始祭拜祖先。
乌泱泱的人群随着指令跪拜,叩首,念祝词。
楚星舒此刻方觉站在这不起眼角落的好处,浑水摸鱼的人不少,若是站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估计得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祭祖结束后,司礼监掌印太监咏颂大朔皇帝的绩业,楚星舒认真听得这桩桩件件,却是只字未提南越国,也算是皇帝给的体面了。
之后便开始了舞乐宴席,朝臣们终于能松上一口气,填一填饿了大半日的肚子。
楚星舒肚子虽饿,看着满桌的饭菜,却是一点胃口没有,他喝了几口甜汤算是应付了一下。
午宴结束,下午是重头戏冰嬉。
殿外寒风瑟瑟,皇帝高坐在皇伞下,脸也被吹僵了,却还是维持着和蔼的笑脸。
毕竟是国宴,虽然没有皇后,大皇子的母妃——景妃,二皇子、四皇子的母妃——玉妃,分坐两侧。
参赛人员除了本国的人,还有邦交国的人,换了冰嬉服,脚踩冰嬉鞋,举着旗子在厚冰上游刃有余的来去。
楚星舒饶有兴致的看着,觉得甚是有趣,寻思着,改日也借一套装备来玩玩。
风吹得像刀子刮在脸上,他本没进食多少,此刻更是冷得慌。
没留神,他手中一暖,慕屹川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