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屹川的后背,被抓出一道道红痕,他确定,那夜,他肯定是被眼前人骗了!
这种蚀骨的滋味,他不可能会忘!
慕屹川咬牙切齿道:“楚星舒,你这个……小骗子!”
他加重力道,似要将楚星舒从身到心撕碎。
“……骗你……恩……什么了?”
楚星舒眸光湿润,语句破碎,有些承受不住。
慕屹川冷笑:“还不承认!”
他猛的将人翻过来,楚星舒的双手撑在石壁上,后背上的红痕已经泛出血丝。
慕屹川停了下来,皱眉盯着那血丝,轻轻抚着那红痕,叹息一声,将人抱起,朝汤池边走去。
楚星舒眼尾轻挑,“二皇子没力气了?”
慕屹川瞪他一眼:“疼也不说,你是傻子吗?”
“这疼和那疼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初尝雨露,楚星舒知道的疼皆来自于书册,他能画出各色姿势的绝妙春宫图,却描摹不出疼痛的滋味。
他是个贪心的人,疼分好多种,这种疼的滋味,他也是认真想体验的。
相比于疼,刚刚那种如潮水般汹涌的酥麻感,几乎要让他就这么沉溺在其中。
慕屹川胡乱穿了衣裳,又细心的为他套好衣裳。
他先用楚星舒的氅衣将怀中人裹紧,又用自己的黑狐大氅将人兜头盖住。
楚星舒觉得好笑,闷闷的声音透出来:“这是想憋死我?”
他试图伸手揭开,被慕屹川紧按住胳膊:“别乱动!除非你想露脸。”
“哦……偷情自然是见不得光的。”
“你是想气死我?”
楚星舒在里面笑得身子直抖,慕屹川恨恨地敲了那包住脑袋的氅衣一下。
“参见二皇子。”
侍卫们见二皇子手里抱着一个人,想来可能是哪个妓坊的头牌,识趣的视而不见。
慕屹川吩咐道:“备些酒菜,送到竹心苑里来。”
“是”
末了,他又停下脚步,回头交待了一句:“菜不要辣,清淡些得好。”
楚星舒被重重的丢到了软榻上,他掀开两件大氅,小声抱怨:“这么凶!”
屋内的热气还没完全起来,他又掀了氅衣,立刻打了个喷嚏。
慕屹川沉着脸,将他按下,盖上被子,“你能不能老实点?”
楚星舒扯住他的衣角,可怜巴巴道:“我冷……”
慕屹川无奈叹息一声,回过身,坐在榻边,连人带被搂入怀里。
。
“这样呢?”
楚星舒摇头:“还不够。”
他将冰凉的手伸入慕屹川衣服里取暖,摸着他结实的肌肉,不老实的向最热的地方探去。
慕屹川气息一沉:“你……”
慕屹川刚刚本就是硬生生憋着,被他这么一撩拨,欲念更如春风吹更生。
他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一派纯真:“这里最暖和,借我暖暖……”
“楚星舒……你这个坏胚!”
“二皇子,酒菜备好了,药也送来了。”
门外小厮轻叩门。
慕屹川将人塞回被子里,“乖乖躺好。”
楚星舒乖巧的将被子拉过头顶,将脸埋了进去。
门再次关上,慕屹川取了药过来。
他扯开被子,里面的人一双含情眼定定的瞅着他,唇角含笑。
他喉结上下滚动,深吸口气:“勾,你使劲儿勾!”
慕屹川将人翻过去,解开衣袍,将药轻轻涂在伤处,缓缓抹均匀。
“嗯……”楚星舒轻哼一声。
“弄疼你了?”慕屹川急道。
楚星舒轻笑:“不是……好凉。”
慕屹川故意碰了那伤处。
“啊——”楚星舒惊叫。
“知道疼了?让你再闹腾!”
相守
楚星舒看着一桌酒菜,调侃道:“二皇子换口味了?”
“这是依着谁的口味?”慕屹川盛了一碗南瓜面疙瘩递给他:“这个好消化,比汤汤水水强。”
楚星舒点点头,乖巧的吃着。
见慕屹川倒了一杯酒,他停了下来,盯着那酒杯道:“我也要喝。”
慕屹川按住杯子,“你不许喝!这酒可比杏花楼的烈多了。”
“上次没心里准备,今日我慢慢喝。”
楚星舒从未醉过,对于酒醉的感觉,一直很好奇。
奈何家里自小看得紧,又不舍得让家人担心,故而,他也一直比较自觉。
可这里是大朔,没有父母,没有千千那只烦人的小麻雀,只有眼前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人。
“别胡闹,不行!”
楚星舒乞求道:“就一杯?”
“一滴也不行!”
慕屹川索性起身,把那酒壶直接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