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舒没有回应。
“楚兄?楚兄?”慕悦星走到床头,只见楚星舒闭着眼,竟然神速的睡着了。
“这么快睡着了……看来真是受了不少罪,二皇兄,咱们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
慕屹川冷哼一声:“他惯会伪装,也只有你信他!”
穆公公进到内殿,慕和墨正一个人在解棋局,心思却完全没有在棋局上,举起的白子迟迟不落。
“皇上,东西拿到了。”
慕和墨少有的露了一丝微笑:“这个楚星舒果然没让朕失望,是个心思剔透的人,怪不得会得到他的青睐。”
慕和墨两指捻起珠串,放在鼻尖轻嗅,熟悉的味道让他鼻头一酸,眼一闭,两行热泪落下,“子归,你回来了……”
穆公公道:“皇上,这定安王似与南越国先帝关系不一般,不是传闻说先帝和楚家不和吗,怎么会对这楚三公子如此特殊?”
“你自幼跟着朕,对子归也该了解,他生性柔善,与楚氏一族相识于微时,会与楚家生嫌隙,朕也是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这个迷团,恐怕还得楚星舒来解。他伤势如何了?”
穆公公摇摇头:“二十板子常人也是要多日下不来床的,这定安王身子骨本就弱,老奴刚过去送药,他虽有礼有节,可说话到底是中气不足,那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看来得好好将养一段时日了。”
“近日让老四闭门谢客,那卫图也不是个省心的,恐会再去闹事,老四又是个刺头子,到时候惹到楚星舒身上,再来二十板子他还有没有命就难说了,朕还等着用他……”
“老奴瞧着二皇子倒与定安王也算相识,二皇子为人稳重,有他在,姜国蜀国的人也不敢造次,不如让他在四皇子府上盯着些,这四皇子刚落了府,里里外外都需要打理,他这个亲哥哥去盯着,也说得过去。”
高贵的护卫
慕屹川搬进了四皇子府,慕悦星素爱热闹,又崇拜这个二哥,自是乐得不行。
“二皇兄,看中哪处院落,尽管开口。”
慕屹川慵懒地搭上他的肩膀,压矮了他的背,道:“这么大方,我瞧着你那院子不错,你也搬出来,让给我?”
“我……我那院子东西太多了,可都是我好不容易凑齐的宝贝!你不是最不待见我那些宝贝么,住那里不吵得你连觉得睡不了啊。”
慕屹川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就知道你小子假大方,你也不必折腾了,我就住印月阁。”
“印月阁——那不是楚兄的住所么?我这府坻这么大,你没必要跟他挤吧。”
慕悦星皱眉:有他在,自己要是想跟楚兄玩点什么好玩的,不都得在他眼皮底下,那不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我可是身负皇命要护好你那身娇肉贵的楚兄,自然得要贴身保护才周全,别费话了,借你的小果子帮雪风今日把东西安排清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楚星舒趴在床上,这个姿势久了,身体都僵了。他想起身站站,刚一动腿,一阵钻心的疼,大冬天里,额头上沁出了几滴冷汗。
他徒劳的放弃了,刚闭目养神,却听到院内一阵乒乒乓乓,又是吆喝,又是搬东西的声音。
他轻唤了声:“千千……”
外间无反应。
千千把手插在袖子里,跟石玉站在廊子下看热闹。时不时耳语:“搬这么多东西,这是要长住了吧。”
石玉一脸漠然:“管他们呢,只是这动静也忒大了些,怕是吵到公子了。”
“这慕屹川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公子自从遇见他,就总是受伤,这搬进来真是触眉头。”
“千千!”
石玉推他一把:“公子叫你哪!”
“哎,来啦!”
楚星舒无奈的喟叹一声:“果然久病床前无孝子,唤了这么多声,都无人搭理。唉……渴死饿死算了……”
千千捂嘴笑道:“公子,你是趴太久,太无聊了吧。我若真叫你爹,你敢答应么?”
“贫嘴!外间怎么这么吵,发生何事了?”
千千将水递到楚星舒唇边让他润了一口,方道:“皇上担心再有人来闹事,派了二皇子来当护院呢,说起来,这皇上对公子还真不错,又是送药,又是安排护院的。
这尊贵的二皇子给咱们质子当护院,我瞬间觉得腰杆子都直了不少呢。”
楚星舒轻斥:“你就这点出息,这个慕屹川可不比四皇子单纯,你和石玉以后还是嘴上把点门儿,可别落了话柄在他手上。”
“公子放心,我和石玉一定不给公子拖后腿。”
“慕屹川也在外面吗?”
“不在,是他的近侍雪风和四皇子的小果在安排,我瞧着好几车的兵器呢,还真是个武夫。”
楚星舒道:“取纸笔来。”
“公子,你都这样了,还要作诗画画呀?”
楚星舒正色,“去拿。”
千千见他此番神色,不再玩笑,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