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贡品,你如何确定是玉绯烟的味道?”
“臣子平日身子弱,父亲不让习武,闲来无事,爱看些杂书,书上记载的玉绯烟,有阳光,松柏,朝露栀子的清新味道,与皇上身上的香味相似。”
“哈哈哈哈,想不到楚家竟然藏着你这样一块隗宝……”
楚星舒下意识抚了下右肩,仿佛先帝拍过肩膀的余温还在。
眼眶微湿,他低首喝茶敛去,茶杯被人按住:“大家都在喝酒,你作为四皇子特地带回来的质子,不随着主人喝几杯,独自饮茶,置主家于何地?”
来人正是姜国皇子卫图,眼睛斜睨着楚星舒,满脸的鄙夷。
楚星舒笑问:“那你想如何?”
“你们南越国的男人都长你这狐媚样子?瞧这身娇腰软的,陪本皇子喝一杯,就放过你,如何?”
卫图靠得极近,身上的散发着酒气,手指轻挑的捏住楚星舒的脸颊,就要将酒灌入。
候在远处的千千,急得欲上前,被石玉一把按住:“你冷静些,别给公子惹事!”
千千道:“公子那身子骨哪能喝酒,这是要他命哪!”
石玉道:“咱们公子是吃亏的人么?你若不分清红皂白的把事情闹大了,才是给公子添乱呢。”
“这个杀千刀的破皇子,别让我逮着机会,迟早小爷整死他!”
眼见酒就要入喉,楚星舒身子突然一软,整个向右歪倒,胳膊不小心的撞翻了酒杯,那杯酒顺着卫图的下巴一直流入了脖颈。
正是厚雪时节,卫图本就故意拿的凉酒,此刻顺着流到了里衣,冰凉刺骨。
卫图被冰得“嘶嘶”直叫,“来人来人快来人!”
他这一喊,众人的目光齐聚过来。
楚星舒一脸可怜,语气卑微:“卫皇子,我真的不胜酒力,你就别逼我了。”
“卫图,你好大胆子!欺负人欺负到本皇子府上来了!”慕悦星气急败坏的冲过来,边走边撸袖子,一把揪起卫图的衣领,挥拳就要打。
“老四,住手!哪有主人打客人的道理! ”
慕屹川一声喝斥,慕悦星方才恢复理智。
“卫皇子怎么直打哆嗦,还不快带你家主子去换衣裳。”蜀国皇子上前道。
卫图被近侍带走,边走边颤抖的指着楚星舒:“好……好你个楚星舒!”
“一杯冷酒而已,冻成那样,未免太娇弱了些,就这身板,还敢欺负楚兄。楚兄,你没受伤吧,让我看看。”
楚星舒将手蜷进袖子里,“无事……扰了众位雅性了,恕罪!”
“真没事,让我看看。”慕屹川一把捉过他缩在袖子里的手,举到眼前,细细看过。
白皙修长的手指,透着莹光,引得周遭一片惊叹,这手竟生得如此好看!
“二皇子看够了吗,若是看够了,请放手!”
慕屹川手劲极大,在楚星舒的手腕处留下了一圈红痕。
“二哥,你也太粗鲁了吧,瞧你把楚兄捏成什么样子了。督军大人,二皇子好歹是你徒弟,这里只有你能管管他了!小枫,快去取药膏来。楚兄,我带你回房上药吧。”
督军负手,直直盯着楚星舒的背影消失不见,方才回头:“川儿,可查出此人有何蹊跷?”
慕屹川微微摇头:“我试过他几次了,确实不像练武之人,可是,此人总让我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督军冷笑:“是狐狸迟早会露出尾巴的,不必着急。”
慕屹川道:“还未恭喜师父,护国大将军的调令就要下来了吧。”
“你知道我向来不看重这些,大朔国安稳强盛,我就满足了。”
说话间,前方台子上,一阵人头攒动,惊呼声,喝彩声此起彼伏。
一红衣女子,腰间绑着红绸,手中折了一枝红梅,在舞台上飞梭,光滑纤细的脚踝上系着金铃,铃声清脆悦耳。
绝世容颜在薄纱下若隐若现,身影疏离又魅惑,如梅仙入世。
督军捻须感叹:“想不到这四皇子面子倒比为师还大,馨若姑娘可是有钱都请不到的。”
慕屹川道:“莫非师父是因爱看这馨若姑娘才来四皇子府的?”
“你小子,敢取笑师父了,长本事了你!”
酒客直到夜深方才散尽,楚星舒倚着窗,盯着雪夜中亮眼的月光。
树影微动,一黑影闪入屋内。
“拜见主人!”
楚星舒身形未动,只是微微侧头,道:“好久未见了,你还好吗?”
“承蒙主人挂念,主人看看我不就知道啦。”黑衣女声透着娇俏。
楚星舒被她逗笑,关了窗,轻咳一声道:“馨若,起来说话吧。”
“是!主人……咳疾好些了吗?”
馨若端了热茶递给他,楚星舒轻抿一口,“老毛病了,一日不咳几遭,我还不习惯呢。”
“夫人甚是挂念主人,听闻您入住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