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飞对于上海的热情,正确地说,是对于收藏的热情乎了贾似道的预料。
正当贾似道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手机的铃声,便悠扬的响了起来,下意识地接听了一下。结果,刘宇飞连夜就从扬州赶到了上海,正询问贾似道住哪呢。
没好气地报了一下宾馆的名字,贾似道倒是有些灿然一笑。似乎相比起刘宇飞这样的收藏爱好者,他对于收藏的热情,明显地还不够积极。相反的,甚至还有一种遇而安的心态。唯一的一次主动去收购,若不是有了既得的利益,贾似道也不会再去寻找洪老太太吧?
不过,贾似道心下也很自然地就想到了,若是晚上有谁找他去看翡翠毛料的话,他是不是也会赶在大半夜去看货呢?略一琢磨,还真是有这样的可能。现在能安稳地睡觉,无非是觉得有些无所事事罢了。
刘宇飞的到来,让宾馆的房间里有些热闹起来。先是拿出了他嘴里念念忘炫耀着的玉佩,还真和贾似道脖子上佩戴着的碧玉观音差不太多。个头大小类似,碧玉的材质,色泽上还要比贾似道的这块,显得更加的鲜亮一些。明显的是常年被人佩戴着的结果。
“是件不错的好东西。”贾似道把玩了一会儿,赞了一句。其中的黑斑什么的,很少,在价值上,应该比贾似道自己的要略高一些。
“那还用说。也不想想是谁收上来的。”刘宇飞说着,神情还有些得意,似乎他大半夜的过来显摆,为的就是想要听听贾似道的赞赏一样。不过,随即他的脸上就流露出一丝无奈了。
“行了,别哭丧着脸了,不就是墨玉寿星雕刻嘛,等天亮了,我们就去城隍庙看看。说不定,就给找着了呢。”贾似道自然看得出原因,当下,有些安慰性地说了一句。
“唉,你不明白地。”刘宇飞叹了口气,说道“我爷爷九十大寿在即,虽然,整个‘刘记’说起来,是我父亲一辈打拼出来的,但是,和我爷爷那代人,也不无关系,生意上最初的人脉什么的,都是我爷爷出地力。所以,家里人对于老人家,都是孝敬地很。
不过,在一年前,老人家就嘱咐过我们寻一尊寿星,还指定非要墨玉的。可是现在这年头,哪里能找到质地上佳,而且料子大小还比较合适的墨玉料呢。我小叔子把独山、和田、青海、辽阳都找遍了,单是运回揭阳的玉料就有将近一吨,还是找不到一块老爷子称心满意的墨玉料,更别说好的雕工了。
上半年地时候。终于矮个子里拔出个长地。找了块山料。请扬州雕工做了三个月。老人家看了一眼就说根本不是那个味儿。于是。全家人都继续在找。到了今天为止也还是希望全无。这一次去扬州。说起来。我起初还只是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呢。到了地头。托了关系。找到卖主地时候。得。竟然已经出手了。真是把我给郁闷得不行。”
“既然人家都已经出手了。你郁闷也不是个办法。”贾似道答了一句。不过。心下倒是在琢磨着。怎么认识地人里。尽是有家庭背景地。而且。老爷子还都要过寿?
“对了。既然是老爷子交代地。你们就没去古玩市场走走?”贾似道问道。“怎么到了今儿个。才想起上城隍庙看看?”
“谁说没去地啊。”刘宇飞双眼一瞪。很是无语地说道。“远到北京地潘家园。近到广东地区地一些古玩市场。可没少花费心思。我甚是都。”
“都怎么样?”贾似道好奇地问了一句。
“甚至都去过地下黑市了。”刘宇飞说到这里。倒是小声了些许。“不过。同样是没什么收获。”
“地下黑市?”贾似道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一个名词“这古玩交易,也有地下黑市?怎么听着像是地下黑拳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刘宇飞看着贾似道地一脸疑惑,心情倒是好了许多,似乎可以把自己的郁闷转嫁到贾似道的身上一样“古玩这一行,可是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的,就好比是一些刚盗墓出来的,你能拿到市面上去卖?”
“说地也是。”贾似道应了一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也带我去瞧瞧?”对于这古玩黑市,贾似道还真是有些好奇。相比起来,和拍卖会上的,应该有着很大的区别吧?
“还是算了吧。你找别人好了。”刘宇飞却是推脱了一句“别这么看着我,看我也没用。我根本就不是混这一行的。虽然喜欢收藏点碧玉摆件什么的,但那也仅仅是爱好而已。真要和那些藏家比起来,我地关系网也还是很狭隘的。唉!”
说着,刘宇飞还叹了口气“上次之所以能去见识一下,还是托了朋友担保。这些个行当,小心着呢。”
话语中,大有劝贾似道不要参与地意思。
贾似道自然明白其中的危险。但是,所谓地火中取粟,危险中才能有巨额的利益,若不然,古玩地黑市,压根就没有生存的可能。不过,刘宇飞既然都这么说了,贾似道也只能是暂时的按捺下自己的好奇心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来到了城隍庙。
相比起临海的古玩市场,这里无论是区域规模,还是东西的多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