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策等人离开米拉斯城不久,小科潘的大军正浩浩荡荡地逼近萨洛大草原。(duyidu更新)
凛冽的寒风吹不去写在每个人脸上的刚毅。每一个士兵的心里都清楚,这一战乃破釜沉舟之战,结局将决定整个上界的归属,不容有失。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今晚能坐在羽蛇神殿内开庆功宴。或许用不了那么久,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年轻的墨撒尔王坐镇大军的后方,尼特铁卫与几个祭司在一旁护驾。不知道是因为天寒地冻还是由于畏惧,他紧缩着脖子,佝偻着身躯。而他对于此战的自信度就跟骑在马背上左右摇晃的身体一样不靠谱,越往前他就摇晃的越厉害。
“吾王,你冷么?”尼特关切地问他。
墨撒尔王吸了口冷风,将脖子缩的更紧了:“冷,冷。遇上这等倒霉的天气。尼特铁卫,你觉得此战胜算几何?”
“不消算,吾王亲征,众志成城。所有的米拉斯人将看不到今晨的第一缕阳光,而吾王则能在羽蛇神殿内烤火取暖。”
尼特的一番巧语丝毫消除不掉墨撒尔王心中屡战屡败的阴影,到后来他不得不由尼特在马背上搀扶着前进。
米拉斯城内早已全城警戒,蓄势待发。
弗兰将军拖着病体调度防御工事,艾丽正忙着布置战术和遣散城民。尼古拉库斯塔赤身在冬天的寒风中,他的双手劳作了整整一晚上,他的眼皮也在打架。但他心里清楚还不能睡,他要打造出更多更好的兵器来供大家使用,他要让更多更犀利的长矛刺穿叛军的胸膛。当然,他手头有足够的经费,这一次全是免费的。玛丽。德萨,哦,不,她已坦然舍去罪恶丈夫的姓氏,从今往后她只叫玛丽。玛丽就站在尼古拉库斯塔的旁边,她不断消耗着灵力在每把武器上附上了血炎魔法,她要用更恶毒的方法来对付那帮百分之一百喝了罗生水的恶棍。
军心乃兵之根本,军心动摇,城池不保。所以,伊尔在战前的军事会议上陈词激昂地矢口否认了羽蛇神不复存在的消息,他用颤抖的嗓音高呼这是小科潘恶棍的阴谋。这一次,羽蛇神将会帮助他们彻底消灭这帮祸害。
克丽丝站在城墙的一头怔怔眺望着东方,几绺发丝散在她眼前,使她的视线一下子变得模糊不清。但她没有拂去它们的意思,因为她的眼前本来就是漆黑一片,它们反而使她倍感到自己的存在。她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其实她也什么都不想做。因为再过一会儿,她要做的事情也许比谁都要多。现在她只是想好好想一些自己的事情,譬如胜利以后辞去将军之职落个轻松,或者去找个理想的男人结婚。当然,前提还是得先把官给辞了,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凶神恶煞的将军呢?
想到这里,她微微笑了。
腰际的太上剑忽然紫光大盛,吟声大作。她迅速跳下城墙,她要做的事情来了。
双方又一次在城墙上展开了生与死的争夺。这一次,是为了黎明而争夺。
喝下了罗生水的小科潘士兵开始前赴后继地往墙头上爬,不知疼痛为何物的他们对于滚滚而下的巨石和漫天飞蝗一般的箭雨熟视无睹。直到附有血炎魔法的兵刃划破他们的皮肤,然后火焰从伤口处衍生至全身,才歪歪扭扭地从墙头摔了下去。一批下来,另一批又争先恐后接了上去。
在魔法的较量中,异端玛雅占据了明显的上风。城墙上的守军忍受着魔法的煎熬一次又一次击退了敌人的攻势。但玛丽、艾丽与一干年轻的法师很难对前方庞大的魔法群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在几道雷电劈掉最后一批苦苦支撑的守军之后,城门再一次被洞开。叛军鱼贯而入,米拉斯城将士开始节节后退,却并不慌乱。
四个水晶头骨依然流光溢彩,在它们的外围笼罩了一层透明的防护罩。
四圣石一带理所当然成了最为激烈的战场。尼特与一名大祭司死死扛住克丽丝疾风一般的攻击。艾丽与尼古拉负责严防每一个企图对水晶头骨图谋不轨的人。铁卫丘吉则对上了受伤未愈的弗兰,换做以前,弗兰自认以一敌二都绰绰有余,可眼下他已渐落下风。丘吉眼看着手中的长剑将要抹掉这位米拉斯城的将军时,却忽感一阵剧痛,一根吐着雷光的矛尖从他的胸腔内破胸而出。他当然认得这把战意,雷蛇,而它的主人正是马休。德萨。丘吉死死握住矛尖,咬着牙试图扭过头去,被马休一脚踹了出去。随后一把被主人抛弃的锤子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砸烂了丘吉的头颅。弗兰百般疑惑地看着马休的时候,雷蛇已经出乎意料地贯穿了他的喉咙。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看见了马休轻蔑的微笑。
战况异常胶着激烈,马休模棱两可的身份更使他在这种形势下游刃有余地游走在整个战场之中,他以同样的方法做掉了一名米拉斯城的副将和两个小科潘的祭司。接着他看到了侧面血染战袍的克丽丝,这时克丽丝刚好将大祭司活生生劈成两半,也注意到了他。趁着尼特还有招架之功,他迅速游离于战场。马休清楚现在还不是去招惹她的时候,他在寻找着另外的目标伊尔。
伊尔自然不会出现在这么野蛮的搏杀中,他有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