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事了,非哥都说没事了,其他我不知道,你也别问了,没事去看电视。”
说完离开了客厅,徒留在千里在原地一脸茫然,他哥这回答跟没回答一样,真是太奇怪了,圆圆竟然消失了,关键非哥没有丝毫惊讶……
黄昏已经褪去夜幕悄悄铺开,月牙半遮半掩地淹没在云层中,柔和的光亮拂面而过,宁静而深沉。
“非哥,吃点东西吧都一天了。”
程千里端着餐盘看着呆呆坐立在吴语床边的陈非,开口打破了这份死寂。
“放着吧,待会吃。”
许久没出声的嗓子,变得沙哑而刺耳像是在磨砂纸在玻璃上摩挲而过干涩的紧。
“陈非,我知道小语的性格,你这样他会很担心。”
凌久时一进来看到面目憔悴得不成样子的陈非,这才一天而已还有两天不吃饭怎么行。
听到吴语地名字陈非这才转过身来,没有遮盖的星眸布满血丝,自言自语般,“对,我不能让他担心。”随后拿起饭碗机械般往嘴里不停塞着饭菜。
“陈非,你……”
凌久时叹息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如果是阮澜烛这样他想他只会比陈非有过之而无不及。
语言太过苍白,现在只有等,等吴语赶紧醒过来,他甚至不敢跟吴琦联系他只能凭着直觉相信吴语,无声地拉着千里退出了房间。
“陈非吃饭了么?”卢艳雪关心的问道,黑曜石的人基本都知道这两对的关系。
陈非很爱吴语她看得出来,吴语出了事他最是崩溃的人。
“嗯,吃了点。”
“那就好,肯吃东西就说明很快就好了,你们也别太担心了,陈非都和小语都是有分寸的人。”
听到凌久时这样说,卢艳雪也是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看到凌久时凝重的神色不由宽慰道。
“嗯,我知道。”凌久时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点点头。
“久时,没事的,小语虽然平时看着不着调的样子,但他认真答应的事从来都是做的到的。”
易曼曼回来得晚都是从千里口中知道所有的事情,看阮哥几人脸上都是划不开的墨色,拍拍凌久时的肩膀安慰道。
“说是这样说,但是真的很难熬啊,还有……”
千里说到一半又咽了下去,神色复杂闭嘴不再说话。
“走了,回房间睡觉!”
程一榭给程千里找了个台阶,千里赶紧跟着哥哥跑了,留下阮澜烛和凌久时。
“凌凌,他会没事的。”阮澜烛抱住了凌久时,希望这样能让他眉间的忧郁褪去一些。
“澜烛,”
凌久时轻轻叫了一句他的名字,看着那双含情眸,“你有心事需要告诉我吗?”
阮澜烛与爱人四目相对,喉结轻滚几下,“没有。”嗓音轻缓好似这就是他的答案。
“真的没有吗?”凌久时盯着他神色莫名重复了一句。
“没有。”
阮澜烛眼眸轻颤,完美的克制住了脸上的微表情,再次回答着同样的答案。
“好。”凌久时退开爱人的怀抱,轻轻应了一句出门赴约。
“凌凌……”
阮澜烛眼眶微红泛起涟漪,唇瓣挪动几分看着他的背影,凌凌二字缱绻而情深。
这栋居民楼有些老旧昏黄的路灯照耀在脚下,女人噔噔噔下着楼梯刚要把手中的纸袋扔进垃圾桶,身后却传来声音让她停住了动作。
“你好?”凌久时疑惑的叫道,看到女人转过来的面容,嘴角挂着笑意说道,“你好。”
“久时,好多年没见,你都长这么高了。”女人的目光打量一番凌久时,眸中有着惊讶。
“是。”凌久时眉眼低垂略微失望的应了一句。
女人看看他身后的楼梯,眸中有些顾虑道,“久时,我刚才下来是跟家里人说,下楼丢垃圾,我就长话短说了。”
看他点点头,一如当初的乖巧女人满意道,“你前几天是不是跟一个长得好看的男孩子,来看过我和妹妹?”
“是啊。”凌久时语气略微停顿般的说道。
“谢谢你没有上前,要是被你妹妹知道了,你叔叔又要生气了。”女人略微松口气,神色轻松许多又说道,“今天那个男孩子来看我,还给了我……”
“我知道,我看到了,那您是什么意思呢?”凌久时打断了她的话却又非常疏离而礼貌。
让女人顿时有些尴尬,但一想到家里的情况还是开口诉苦道,“久时,自从妈妈嫁给了叔叔以后,家里的确比较难,生了妹妹以后我又断断续续地没上班,妹妹又小,又还在上学……”
凌久时强忍着泪水,喉咙发紧干涩开口道,“我知道了,您别说了,这钱算我给妹妹的。”
他不知道自己还在期盼着什么,希望这个母亲还会温柔的哄他一句,“凌凌,别哭,你可是男子汉呀。”吗?真是太傻了。
他早就该知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