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冷笑一声,这人真是太过着急了。
“搞笑,早上放他一马,现在这么快找死。”吴语晃晃脑袋,眼神讥讽说道。
“弄他吗?”千里永远不会嫌弃热闹不够看的模样,期待吴语弄死他。
陈非刚想说什么,门外传来叫喊声是孙元洲,陈非带人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果然没有谁比他这个员工更敬业的了,老板一个余光他就懂了。
“诶,在你说话之前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凌久时知道他要说什么,虽然千里没有明说,但他猜到了自己开了箱,那会这人的眼神充满着后怕和怒气。
“你说。”稍作冷静的阮澜烛目光深沉看着爱人说道。
“如果是我遇到相同的情况,你会不会在我之前开箱。”
看阮澜烛没说话,凌久时扬唇一笑,“沉默就是承认了,所以我们都不要多说了,我们都很清楚,对方会做什么。”
阮澜烛微微阖眸眼角压住了眼底的雾气,移开视线随后目光又转向爱人,真挚无比说道,“我只是想让你活下去,至少,你不要因为我去死。”
“在遇到相同的情况,我们都会做相同的选择,我说过你不可能永远保护别人,而我也可以保护你,我记得在雪村的时候你说过,你得习惯别人对你的好,”
凌久时顿了顿,身体前倾亲吻上爱人眼角的泪痣,“澜烛,我在你心里是特别的,同样你在我心里也很重要。”
他能感觉到阮澜烛知道他开了箱子那一刻时,心绪起伏的厉害,所以他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安慰他,希望爱人能无条件接受他对他的爱意,就像爱人对自己那般。
“好。”
阮澜烛嗓音低低的,答了一个莫名的字,但凌久时知道什么意思,眉眼弯弯那双澄澈的眸子满是爱人的身影。
房门轻轻敲响得到里面人的回应后,陈非带人进来了。
“你们说了什么?”
阮澜烛收拾好所有的情绪,眸子没有丝毫波动只有面对爱人时流露出一丝暖意。
“那人开了个打火机,过来问我们使用方法。”千里快问快答。
“对了,我们为什么要骗他开了红色梳子啊?”千里疑惑的目光转向了吴语。
“不,我们一定有红色梳子,你记好这件事就对了。”吴语言之凿凿道。
“可我们……”
“语哥说有就有,别问那么多,吃饱了就睡觉。”
程一榭打断笨弟弟的话,这明显就是用来钓他们的,还问。
千里在哥哥无声的威胁中乖乖嗯了一声,上床睡觉。
“试探出什么了吗?”
凌久时坐在床边,看着千里和一榭带上耳塞这才轻声问道。
“没有,”
陈非垂眸轻笑,看了一眼吴语,“但是阿语讨厌的人,必定是有理由的。”
“孙元洲和夏姐怎么回事?”
阮澜烛转转手腕,被这么些人拽得死疼赶紧缓解下。
“旧情人呗,据他所说俩人是有过一段,但是因为理念不和就分了,而且他还被夏姐坑过,害死了他的好朋友,从此俩人就跟仇敌一样。”
吴语一脸不屑的说着这人的故事,唉,太能编了这是察觉到什么才临时换剧本了吗。
“挺假,真是仇敌也不应该一开始就暴露无遗,不应该步步为营弄死她吗。”凌久时勾了勾唇,笑得散漫不羁。
“凌凌说得真对,我要是他早就把夏姐弄死了。”阮澜烛无脑吹捧,让凌久时哑然失笑。
“诶,别太冲动啊,她是女人。”
凌久时和阮澜烛俩人刚到大厅,想继续探探情况就看到孙元洲气急败坏的摘下眼镜想打夏姐,装作很关心般赶忙上前拦住了。
“她的人又乱开箱,她还不阻止!”
孙元洲神情愤怒,控诉着夏姐放任自己人当炮灰的不满和怒意。
夏姐看孙元洲被拦住了,更加有恃无恐的挑衅了几句,孙元洲气不过又要追上去。
“怎么了,突然这么激动。”阮澜烛放低声音问道。
“能怎么,她的人乱开箱还是箱妖的眼睛!”孙元洲脸上怒气再次隐现,指着夏姐手指因为生气微微颤抖。
“哎呀,祝盟,我记得没错的话,箱妖的眼睛是能让她看到自己最爱的红色梳子,现在谁有红色梳子就倒霉喽。”
凌久时故作深沉道,眼神担忧看向阮澜烛,余光却给到孙元洲。
毕竟陈非又没有明确说那把梳子是谁开出来的,现在碰到了先看看能不能钓到大鱼。
“祝盟那把红色梳子你开出来的?”
孙元洲看阮澜烛故作为难的点点头,他表示一脸同情但是无能为力,“你……你多保重。”说完赶紧带人溜之大吉,好像祝盟是怪物似的。
阮澜烛看着他慌张的背影低眸遮住了眼底的讥笑,大拇指在下唇轻触而过,再次抬眸充满着不屑。
“应该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