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熏神情一惊,是他!
会场的偏厅内,司徒熏交叠着两条修长的双腿靠在镶金边的宫廷式沙发上,指间的白烟袅袅升起,凝视着对坐着的谷丛茂,几年不见,两鬓间已生出了银丝,司徒熏对这位林家老管家的尊敬不减当年,递给谷伯一根雪茄,他摇首拒还了。
只见谷伯喟然长叹一声,苍迈的声音“今天我贸然的前来实在唐突,打扰了”
司徒熏亦是客气诚恳的道“谷伯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有什么熏可以帮忙的,不妨直说,熏一定尽力而为!”
扩谷伯双眸凝重“其实我是来找你母亲,顾女士”
司徒熏背脊微震,眯起眼凝视了眼前的谷伯好一会儿,随即,挥手让人把会场上的顾烟岑传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司徒至,谷伯显得更加恭敬激动起来,起身握手迎接。
“想不到我谷丛茂这身老骨头还能再见到司徒先生和顾女士,不枉我此次前来了”他激动的老泪纵横。
庭纷纷坐下,顾烟岑有些吃惊的凝视着谷丛茂,林仲凯的老管家为何来找她,她直截了当的问去“谷管家,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谷伯先是抬眼看了看她身旁的司徒至一眼,没想到他也跟了进来,心里没底,不晓得他知道多少。得知司徒熏找到失踪二十几年的顾烟岑,他便急急忙忙的从国外一路赶回来,为的就是,在他化为一堆白灰前把多年压在心底的事情解决了,再就是把林老的遗言心愿给了了。
他又是长叹一声,目光深凝在顾烟岑和司徒熏两人身上,顾烟岑察觉到了他眼中的顾虑,便给了他颗定心丸“谷管家,有什么不妨直说,我们都是故交了,这里没有外人”
既然,顾烟岑都发话了,他也没了顾忌,从深灰色大衣内侧的口袋里如是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样棉布紧裹着的东西,又轻盈的放在桌上,屏声息气的缓缓打开。
是,一把金光闪闪的钥匙!
顾烟岑,司徒至,司徒熏愕然的纷纷抬起疑惑的眼眸,首先打破沉静的是顾烟岑“谷管家,这是”
“这是林老留下的,一共有三把,分别是用三种不同颜色的纯金精心打造而成”谷丛茂的话让顾烟岑越发糊涂,司徒熏和司徒至二人则一直保持最初的姿势,沉着冷静的托腮,一副准备耐心听下去的模样。
“三把钥匙?”顾烟岑继而问去。
“嗯,林老临世前,除了在律师那儿留了遗书,另外,还有这三把打开银行保险箱的钥匙”
“银行保险箱?那这儿只有一把啊”谷丛茂依然波澜不惊,语气平和,抬起冷静的眼眸分别看了顾烟岑和司徒熏一眼“嗯,另外两把分别在顾女士您和翁女士身上。”
他的话音刚落,顾烟岑杏眼圆睁,坐在沙发上的司徒熏直起了腰,冷峻的锋眉拧了拧“翁汐慧?剑芯的妈妈?”
司徒至终于也按耐不住,失去耐心低沉洪亮的声音道来“丛茂,到底怎么回事,别卖关子了!”
顾丛茂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事情是这样的,林老一直有个未了的心愿,和一个秘密。分别写了两封信,放在了银行的保险箱里。当年,他特地打造了三把金钥匙,自己收藏了一把,另外两把分别交由了顾女士和翁女士保管。只有三把钥匙同时出现,才能打开那保险箱的锁,取出里面的信件。林老临终前,特别吩咐我一定要找齐另外两把,当着顾女士和翁女士的面将信件拿出来怎知,顾女士一失踪就是二十年,翁女士也”他深叹一口气。
骤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顾烟岑身上,眉宇间,司徒至除了疑惑外还夹带着稍许的冷然。
顾烟岑愕然,眉心紧蹙,急急的说“可我没有那把你口中的钥匙,林仲凯他从未给过我什么钥匙”
“妈,你想清楚点”司徒熏急切的语气,直觉告诉他,那两封信或许隐藏着什么是关于剑芯的。
顾烟岑细细翻阅着记忆,越是心急越是什么都记不起,她好似失忆般脑中一片空白,自和司徒至在一起后,就鲜少与林仲凯碰面,除了一些不可避免的商业聚会外,语气有些急不可耐的道“想不起来,他怎么可能还送我东西”她的话在司徒至耳里听来有那么一点不甘,那么一点酸苦,那么一点渴望
谷丛茂双眼陡然一黯,摇着头失落的垂下,头脑冷静思路清晰的司徒至突如其来的一句让他重新眼前一亮“林总是什么时候打造钥匙的,什么时候送出去的”
他心里有些按奈不住的兴奋“是在他45岁大寿时,我亲自联系的法国珠宝设计师打造的”
司徒至依然沉着的分析着“林总45岁,小熏才5岁”二十年来他第一次这么亲昵的唤着司徒熏,他不由得心里一震。
司徒至好似想起了什么,眼眸一闪“那年,林总倒是送了一样东西给我我们”语锋一转,继而侧目望向仍旧一脸迷惑的顾烟岑,她澄澈的双眸迎向他的“我们?”
“嗯,我们一周年结婚纪念日,在家里宴请了很多人,包括林仲凯,如果我没记错,他当时送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花瓶,现在还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