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入夜后温度急降,剑芯哆嗦的在安宅门外踱步,小巷里缓缓驶入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灯照得剑芯花了眼,可她还是认清车里安以柔精致的脸蛋和黯然神伤的双眼。
她毫不犹豫的冲出马路张开双臂,一声尖锐的刹车声,车子在距离她膝盖几厘米的位置停下。
车窗徐徐下滑,以柔探出娇小的脸蛋,脸上惊悚的神情“剑芯你没事吧!”
剑芯冲了过去,趴在车窗上“以柔,能不能不要打官司,你知道司徒熏他不是真的想伤害你,都是我的错,自作多情,不该自以为是的承认你和文骏,如果你心里还有司徒熏,我愿意”
坤以柔双眼通红“剑芯,对不起对不起我”
车里忽然响起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打断了安以柔,她认出这个声音,是夏素珍“哪里来的野丫头在这里胡说八道,小刘开车!”
车窗徐徐的上升,剑芯紧攥着以柔的手不放“以柔,求你了”直到车窗留下只够剑芯手臂的缝隙,以柔蹙了眉头紧张的道“剑芯,快松手,你会受伤的!”以柔使劲扳开剑芯手指,车子从她身旁擦身而过,疾驰而去。
违夏素珍审视着安以柔“你跟成文骏怎么回事!”
以柔垂着头紧握着双手,唯唯诺诺的回答着“没有什么”
夏素珍严厉的警告“最好是没什么,在个节骨眼上你千万别弄出什么新闻来,要知道你爸为了你花了多少心思,他最疼你了!”
下了车,安以柔朝夏素珍说了一句话后急急的跑上搂“妈,我累了先上去休息不用等我吃饭。”
昏暗的卧室里所有的陈设宛如公主的殿堂,以柔拉上了窗帘坐在地毯上,缓缓张开手,打开刚才匆忙间剑芯塞在她掌心里的纸条。
“以柔,对不起。我不想为难你,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苦衷也理解你的情非得已,可我还是要跟你说,我和司徒熏都想你开心,若文骏是你的幸福我衷心的祝福你,但若司徒熏是你无法割舍的情,我愿意永远消失在你们的视线里,做一切来换取你们的收手!剑芯。”
以柔捂着嘴泫然泪下冲入浴室,按下马桶将纸条冲走。拨通了司徒熏的电话“熏,我是以柔”
剑芯迷惘的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手机没电了,不知道阿熏他怎么样,吃饭了没有,是不是眉头深锁的呆坐在书桌前,是不是怪她不相信他,不理解他的过去,想到这里剑芯呼吸一窒。
街道上响起了这个季度的新歌,忧郁的曲调让她眼底的阴霾久久挥散不去。
每次我总一个人走
交叉路口自己生活
这次你却说等我走
某个角落就你和我
像土壤抓紧花的迷惑
像天空缠绵雨的汹涌
在你的身后计算的步伐
每个背影每个嘲
都有发过的梦
带我走到遥远的以后
带走我一个人自转的寂寞
带我走就算我的爱你的自由
都将成为泡沫
我不怕带我走
身旁一对母女与她擦肩而过,童童和泽子是不是已经在飞机上了“妈咪,你刚才好好笑哦,可是无论妈咪变成什么,月儿还是认得你的眼睛,你说我厉害吗?”女人抱起淘气的女儿。
剑芯瞬时脑里嗡的一声,脑海里反反复复回响着萧信的声音
“可是眼神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还是认得你的眼睛”
她脑里忽地闪过一个人的眼睛,那双眼睛和照片里女人的眼睛完美重叠,她背脊一僵,火急火燎的跳上出租车。
难道,她就是阿熏的妈妈?自己竟和她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三年!
另一边,司徒熏接了以柔的电话后,十万火急的紧踩油门不放冲回千岛别墅。
以柔抽噎着“熏,刚才剑芯来过,她对不起熏是我太懦弱的我不知道你和剑芯为我做了那么多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你快去找她吧”
剑芯她怎么没去美国!
司徒熏从办公室里出来刚开手机,以柔就打来了,翻阅着通话记录,里面除了几个公司的未接电话,其他的都是剑芯打来的,可当他回拨时,所有电话都飞去了留言信箱。
按下林剑书的留言,他怒气冲冲无奈的语气“该死的!你的女人,我那个妹妹在机场逃走了,现在要登机了,我先将两个小家伙带去美国,剑芯就交给你了!还有你女儿就暂时交给我好好教育一下!”
他疯了般冲入屋子里,里面一片昏暗宁静,找遍了每个房间,被子没叠,屋子没打扫,她不在!
这么晚了,她会去哪里!
“萧信,剑芯在你那里吗?她不见了嗯好我们分头找”司徒熏跳上车飞驰而去。
剑芯下了出租直奔教堂,四处寻找着神父的身影“神父神父”
“心静则平,愿上帝保佑你!阿门!阿南什么事情怎么慌张”
“神父,岚姨呢?岚姨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