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满了,清洁人员还没来,那就顺便帮下忙吧。”刻薄的话语,竟然没有一个人反驳,只是附和着一阵大笑。记录室的室长,李昌会。最爱生事欺负新人的垃圾。
日本人把企业部门称为课,一般具有一个独立行使和管理的科室或部门分为“课”!韩国也是这样称呼!一课之长就是课长(かちょう),部门主管的意思。departnthead。
台湾人受日本人影响也这么称呼。大约相当于中国大陆稍稍重要一些的科长或者一般地位的处长。
所以说一课之长在韩国也算是个人物了,但是记录室的室长,虽然都带着个“长”但是地位却天差地别,说白了只是普通的雇员,只是较受另一个课长的信任,而王课长一般又不过问,再加上他是长辈,才造成大家都表面上恭敬一些。毕竟他掌握着全院的考勤打卡工作,现在还是人工填写报道和下班时间,所以还能耍耍威风,等过一段时间全是机器自动打卡,那就有他的好看了。
没有鸟他一眼,直接从他身边越过,来到检察长李清民的办公室。敲门得到允许后,轻轻拧动把手推开门,抬头挺胸的走了进去,许多韩国人都喜欢谦恭一些的后辈,但是根据记忆这个李清民则不一样,他认为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活力与朝气,愿意提携一些心思单纯并且自信有工作能力的后辈,当初的金秀一是不入他的法眼的,那个检察官进修的资格还是大家都是不愿意去丢人,而硬性摊派在金秀一头上的,当时就没有人认为他真能拿下这个职称。他一走,就有人顶替了他原来的位置,可以说要是原来的金秀一,要么客死他乡,要么就是回来重新做他的“清洁工”
按照原来金秀一的性格,多半是前者,当然,后者也是可能的。你说为什么不重新找工作?虽然金秀一也算是个高材生,但是在首尔,就业的问题可不是一般的尖锐与艰难,可以这么说,全国的人才和百分之六十的人口,都集中在了这里,要找工作,有钱有势的优先,有权有关系的优先,舍得送礼塞钱的优先,首尔户口的坐地户优先,简化降低自己待遇的优先,没有妻儿拖累的优先,可无限制加班任劳任怨的优先注意,在韩国一般的公司,无论加多长时间的班,都是没有一分钱的加班费的。还有在祖国常见的午休,在韩国真正实行的很少(日本以前几乎没有),一天的工作量都是满满登登的,并且盒饭外卖都要自己掏钱买,所以很多人都习惯在上班时带上几块面包或者自己做的寿司。
政府部门的待遇要好些,起码盒饭不用自己花钱,虽然几乎都是最便宜的泡菜,但是却让不知道多少在普通公司啃面包的家伙嫉妒的眼睛发红。在韩国,一个人能进政府部门,那绝对是响当当的银饭碗,福利劳保(其实就是退休金)是少不了的,工资也是不低(起码能糊口),但是社会地位却是很高的。最重要一点是,随着工作年龄的增长,稳定下来的政府公务员是可以以此凭借贷款买房的。
千万不要小看这一点,首尔市的土地面积是固定的,虽然不小,但是却承担着全国一大半以上的人口,它再大也只是个城市而已,人多地少,自然房价就迅速蹿升,而且还得排号等待。所以其他的外来人口一生的梦想大多只不过是想在首尔的边缘地带有座房子安家罢了。
所以无形之中,政府人员的地位,以他们都想象不到速度方式上升着,尤其是掌握了一点实权的一课之长,更是在普通人眼里高高在上的存在,而绝对不会像在祖国那样在酒馆饭店随处可见普通人或者接待人员和什么科长处长喝得面红耳赤,勾肩搭背的行为,这在韩国人心中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说简单点,就是一个政府的普通员工,即使长得再难看,出去找对象也是大把的挑。
一进门里,迎面就是一个古色古香精致的红木书桌占据了金秀一的大半个视线,然后是两排檀木书架,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味,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相关的书籍教材。被擦得铮亮的花纹玻璃牢牢的关在里面,防止被灰尘空气沾染氧化。
金秀一心下一凛,以前的那个家伙或许看不出,但是现在的金秀一马上就感觉到了这个以前认为老眼昏花,放任小人逞凶的老糊涂,绝对不是一般人,至少不是大家表面上看到的那么肤浅。
只看这屋中摆设的品味和价值不菲的檀香木以及偶尔掠过却让金秀一吓了一跳的中国古籍,之前关于这老头贪财昏聩碌碌的传闻就不攻自破了。
在对方笑眯眯的脸色中,金秀一躬身递上实习报告和英方对自己成绩的评定。开始打量起这个手握大权的老头,带着一副老花镜,头发稀疏,脸上肌肉松弛,高鼻梁,双下巴,透着一股和气,样貌算是普普通通,中流而已。唯一使人感觉不一样的是他的耳朵,耳垂浑厚下坠,不由得使金秀一想起了历史上著名的大耳朵贼刘备
正在金秀一表面恭敬,内心胡思乱想的时候,李清民的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起来,看着英方给的评定,该学员实习期间十分优秀,智勇双全,并获得我大英帝国女皇陛下授予的勋爵勋章。建议为特殊检察官。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不让自己的真实想法透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