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伯:……哦,一抓一大把,原来我们念能力者这么不要面子的哦。
不过其实拓真说的也是,毕竟他们已经来到了天空竞技场,两百层以上就是念能力者的聚集地了,虽然鱼龙混杂,但是念能力者们性格各异,说不定就会遇到愿意跟他们唠叨这些事情的家伙呢。
“好吧好吧,你们坐下,我们慢慢说。”里伯推了推往下滑的眼镜,实在是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所谓念呢,其实是从人体内发出的一种生命能量……”
……
“能在没有人指导的情况下自行摸索出‘缠’的用法,也不知道该夸你们是天才,还是该感叹你们运气真好了。”
听完里伯对念做的简单科普,拓真和安定都若有所思。
他们心里都清楚,阿尔塔纳与念其实并不是一回事,但是既然他们身上的阿尔塔纳能被这些所谓的念能力者当成念,那就说明二者还是有共同点的。
别的不说,就说拓真身上的阿尔塔纳为什么是有限的这一点,在念能力者们眼里就是“作为生命能量的念在流失”,所以当初库洛洛他们才会觉得拓真能活下来真是不可思议。
而在拓真根据他们给出的留住念的方法,也即使用“缠”的方法来对身体里的阿尔塔纳进行有意识的控制时,也的确能感觉得到自己身上的阿尔塔纳流速变慢了。
那是不是说明阿尔塔纳和念之间其实有共通之处呢?
安定有些激动,迫不及待地问里伯,“那你知道‘念’是怎么产生的吗?”如果明白了“产生”的机理,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拓真就再也不用受到体内有限的阿尔塔纳拘束了?
里伯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说了吗?‘念’是一种生命能量,是每个人生来就有的。它就跟我们的细胞一样,存在即是存在,我们能探索它的用处,却无法深究它的来源。”
这么说着,他又对一脸茫然的二人打了个比方,“就好比,你现在的这个问题,我这样来问你,你觉得应该怎么回答:‘肝脏是怎么产生的?’或者还可以换一个:‘我们的心脏是怎么产生的?’”
安定愣了一下,之前的激动不复存在。
“明白了吧?”里伯摊了摊手。
安定有些失望,还以为能找到解决拓真时不时就需要充能的问题呢。
拓真伸手撸了一把安定垂下去的脑袋,看着里伯:“我觉得你还有些东西没说。”
里伯挑了挑眉,觉得这家伙还是挺敏锐的,“哦?”
“因为我跟那些家伙打过一架,所以我清楚。”飞坦的那个大招,绝不仅仅只是念能力“四大行”的程度。
“那些家伙?”里伯眨了眨眼睛,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让你杀了三万人的那群家伙?”
拓真点了点头。
里伯摸了摸下巴咂了咂舌,能把他都觉得很棘手的拓真打得只能逃走,这些家伙看起来也不简单呐,不过这都是之后要考虑的问题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该怎么把这两个家伙忽悠……啊不,说服跟自己一起回猎人协会。
“你在考虑不好的事情吗?”
“没有。”里伯无比干脆正直地反驳。他喝了口水,对两人提议道:“我也不耽搁你们太长的时间,先告诉你们吧。”
“我的确还有一些关于念能力的东西没说,但是那是深入学习的部分,念能力的四大行可以说是免费给你们科普了,但是你们也知道天下没免费的午餐吧?”
两人点了点头。
“如果我们想知道接下来的内容,你需要我们做什么?”安定试探着开口。
里伯放下手中的杯子,两手交叠放在桌上,“首先,虽然你们是受人所托,但是毕竟也杀了三万人,这是个不小的数字,随便放在谁身上都是个关押一辈子,最后死在牢里的结局。”
“所以我说你们逾越啦。”拓真点了点桌子,“你们只是个民间组织,限制人身自由是公权力机关严格按照正规程序才能行使的权力,难不成你们还想进行‘天诛’不成?”
虽然不明白拓真口中的“天诛”是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里伯笑眯眯地跟他讲道理:“我们猎人协会采取的这些举措都是各国政府默许的,甚至这件事本来就是纳什克共和国对猎人协会提出的援助申请。而且你觉得普通的公权力机关能奈何你这样的人?”自己本身就是个超常规的存在,还想跟他讲常规呢?做梦去吧!
拓真撇了撇嘴,怎么没有之前那么好忽悠了。
安定瞪了时不时就跳出来皮一下的拓真,然后问里伯:“既然你能这么说,那就说明还是有解决办法的?”
里伯点了点头,“那是当然。”
“你说。”
“两种办法,一,”里伯伸出手竖起一根手指,“我之前说过,我会在三个月后的猎人考试中担任考官,我负责的考核项目就在我所看守的监狱里进行。监狱里的犯人们会作为各个关卡的临时考官,来为我阻拦前来通关的考生们。考生们有七十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