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够了。送行的人和被送行的人从来没有这么多要说的话,然而震耳的鸣笛声让他们的对话近在咫尺也只能充耳不闻。有人早有准备,他们像乱马他爸爸那样拿了个小白牌,在上面写我走了,爸妈保重之类的话。更多的人没能高瞻远瞩,他们恋恋不舍的上车。白洪普和成蕊两人面对面坐下,没有人送他们。列车缓慢而坚定的启动了,站台上的人和车厢里的人洒泪相别,有人拉起车窗,探出大半个身子使劲朝亲人招手。
好几车厢的新兵比着看谁的泪腺发达。白洪普和成蕊被这种离愁感染,成蕊仗着性别优势酣畅淋漓的哭,白洪普的眼泪找不到泄洪渠道,它们只得在执意不肯提闸放水的眼眶里奔走,将两只人眼改造成兔子眼。
列车逐渐远离城市,驻满家乡气息的站台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就算裸视50。0的人也只能看到地平线上的一无所有。当列车驶入四面荒野的平原时,车厢里又有人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