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中午,j先生通知他们, 第一名通关者诞生。
大家对第一天那人的表现印象十分深刻, 所以最后的结果也并没有让他们感到太多意外。
鉴于整场游戏还未结束, 登上七重塔顶层后便通过传送阵回到游轮甲板上的羽树, 被带着面具的侍者恭恭敬敬地请到了头等舱房间里稍作休整, 等待七天的游戏时间结束。
羽树自然没什么异议, 他虽然出来了, 但还有一哥一弟在游戏里。而且按原计划, 他这会儿本来就该是休假的时候, 所以在游轮上好吃好喝还没有训练的日子还是挺不错的。
当然,在这期间他不是没接到过主办方背后的一些人递来的橄榄枝。其中来头最大的一个甚至跟十老头有些关系,甚至那人就是十老头之一——当然, 那人没明确表明自己的身份,这些都是羽树自己推断来的。
其他的邀请函——说是邀请函, 实际上就是聘请合同——也就罢了,羽树看着合同上还不够自己接两个短期任务的薪酬, 随手就扔进了垃圾桶, 第二天就被打扫房间的清洁工带走了, 连个回信儿都没。
倒是那个他猜测很有可能就是十老头之一的诺顿先生他见了一面。没办法,谁让只有这人的邀请函上是清清楚楚表示是准备和他谈一笔生意——甚至在抬头上注明了“致不知名的揍敌客先生”。
既然是跟“揍敌客”谈生意, 那就没什么好推拒的。
只是, 诺顿先生需要一名短期贴身保镖, 而时间正巧与伊尔迷让羽树别接任务的时间撞在了一起。
不过羽树并没有拿任务时间冲突来拒绝,就算他不能接, 揍敌客家里还有其他人呢——虽然诺顿先生开出的酬劳足够聘请自己当一段时间保镖,但若是要请自家长辈下山那就不是这个价了。
当然这些他都没往外讲,只是对诺顿先生说:“我年纪小,算不上家里的主事人。酬金千万以下的小任务我倒是能自己做主,但千万以上的任务是需要家里大人核对后分派的。这方面的事情都是我二哥在管,要是诺顿先生不介意的话,可以等我二哥从游戏里出来后跟他谈一谈。”羽树随口就将事情全推到他还在爬塔的二哥身上了。
他那“千万以下就是小任务”的口气听得诺顿先生和他身后的保镖侍者一愣一愣的。好在他们也都见识过羽树在游戏中的能耐,所以倒也没有觉得这小丫头片子信口开河。不过一想到面前这还不到人腰高的小姑娘,在游戏里表现出来与外表不符的强悍模样,又亲耳听到她承认自己“年纪小”时,仍是稍微有那么一些不自在。
游轮上什么东西都是足的,羽树一早就将自己那身第一天就变得破破烂烂的衣服换了下来,每天都能从头等舱衣柜里挑出不重样的小裙子给拿尼加换着穿。
当然,他在穿衣镜前絮絮叨叨给出小裙子评价被人当做是自言自语,也没人在意。
羽树是走了捷径,从七重塔一层直接跳到了五层,所以才会那么快从游戏里出来。其他玩家基本上都是在第六天扎堆出来的。
第二个出来的是糜稽,第三名则是柯特。
从游戏中出来后糜稽就迫不及待让侍者领着去了24小时开放的自助餐厅,正巧那会儿羽树也在吃早饭,所以兄弟三人在餐厅碰了头。
游戏里虽然也有类似补给之类的道具,但以防万一他们都没有使用过。揍敌客家的小孩,哪怕是没有念能力的奇犽都能在一星期没有进食的情况下完成“躲猫猫游戏”——他们恶趣味鬼畜大哥给高强度野外生存训练起的别称,那对早就掌握念能力的羽树和柯特来说就更不是什么事了。
至于他们那缺乏锻炼的肥宅二哥,他自己知道自身的情况,早早地就在裤兜里揣了几根高热量的能量棒。
所以俩人从游戏里出来的时候精神都不错,只是柯特看到坐在餐桌旁吃布丁的羽树时,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
这两朵塑料(伪)姐妹花之间的矛盾糜稽向来都当没看到,自顾自地取了东西吃。
羽树跟他说了诺顿先生准备跟他们谈生意的事情,糜稽左手一勺子咖喱右手一叉子意面,大口大口地吃得专心,随意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侠客和飞坦正巧踩着能拿奖励的最后两个名额通关的。
倒是羽树在第一层遇到的那个幸运男子并没有捞上名次。等到第七天游戏结束的时候,羽树看到那人惨叫都来不及,瞪着一双眼睛直挺挺地倒在了甲板上。
糜稽注意到他的视线,随口就道:“第五层的时候碰到他来着,被一只藏在脚下的大蝎子拖进沙子里了。”
羽树点点头,收回了视线。
甲板上如那人一般死的不明不白的玩家们占了一半以上,活下来的只有不到七分之一的人还能完完整整地站在甲板上,剩下的那部分玩家永久地失去了被游戏拿去的身体部位。
他们中的一些人肆意地朝主办方发泄着自己的不甘和怒火,对拿回身体部位尚存一丝侥幸,然而这群闹事的家伙无一例外地,一个不漏地被不知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