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拉用尽所有办法,还是没能破除房间里的结界。克莱因的魔力强得出乎她的预料,简直可以和邪恶法师维克多媲美了。无奈之下,朵拉只得赶去举办宴会的贵族府邸,希望身为佣兵团幕后掌权者的伯爵能制止黑暗精灵的暴行。
“对不起,女士,您没有邀请函,我不能放您进去。”卫兵面无表情的拒绝了牧师的请求。
“不能通融吗?我是伯爵的随行人员。”
“抱歉,职责所在。”就在朵拉绝望的时候,正巧碰到卢西恩离开。看到他,朵拉顿时燃起希望。教会的圣骑士,又是伯爵的弟弟,论能力和说服力都是解救佣兵的最佳人选。
“卢西恩阁下!”
其实早在朵来开口前,年轻的圣骑士早就看到被卫兵拦在门外的女人了。亮眼的明黄色与神铭属于地之神殿,卢西恩停下脚步,他还不知道朵拉与卡莲佣兵同行。
“阁下,我知道这样很冒昧,但我希望您能救驿站里可怜的三个佣兵”
听到女牧师提及驿站的佣。兵,卢西恩顿时知道她指的是维克多那三名佣兵手下。
“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诶”有那么一瞬,朵拉怀疑自己听。错了。身为太阳神玛拉忠实信徒的圣骑士居然会漠视邪恶的黑暗精灵杀死人类。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维克多门德尔不止是我的异母兄长,他还是阿尔贝雷希特大帝的私人顾问。我如果插手,就会把这件小事上升到教廷与帝国政治矛盾的高度,请你理解我的苦衷。”
知道卢西恩说的没错,朵拉垂下交握在胸前的双。手。
是啊,即便是教会也不便干涉一个贵族‘教训’挂靠。在自己名下的私人佣兵,更何况这个贵族身份非凡。他的靠山是诺丁的太上皇,就算是宗教地位最高的教皇,也不会为了三个普通人与阿尔贝雷希特闹得不愉快。
见牧师一脸失望,卢西恩想了许久才找到安慰。的词句。
“别这么悲观,维。克多不一定真会杀了他们。”虽然嘴里如此讲,卢西恩自己也不肯定,对于异母兄长,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表面看似恭顺平和的看门狗,实际上是一只收起獠牙的狼,只要与他利益相冲,就算是亲人也会猛咬一口。
“不,阁下,您不明白”朵拉知道圣骑士的想法,曾经她也是这么想的。但经历了昨夜的小冲突后,朵拉知道伯爵是真的不想要那三个人做手下。贵族打死不听话的仆人这样的事屡见不鲜,何况那个人本身就是邪恶者,三条人命在他眼里大致也只抵三枚银币。
救助无果,牧师黯然返回。傍晚的街道与白天相比冷清了许多,行人寥寥无几。看着近在咫尺的驿站,朵拉却提不起勇气踏足。最后她一咬牙,转身走入对街的酒馆。
喧闹的人声把牧师从负疚感中解救出来,她点了一杯酸枣汁,独自一人坐角落一桌,失魂落魄的表情被对桌的人看在眼里。
其中一人起身,走到正要把酸枣汁送给客人的酒保身边,以不会被旁人觉察的角度悄悄塞给他几枚银币。
“把这个洒进去”摊开的手心里放着一颗黄色的果子,酒保看了一眼呆坐的朵拉。沉默片刻后,接下了具有强力麻效用的沙麻果。轻轻挤了几滴在盛酸枣汁的杯中,无色无味的汁液很快就与饮料融合在一起。
一门心思全放在佣兵的生死上,朵拉丝毫没有觉察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的目标,等意识到不对劲时,身体已经软麻无力。
麻药?
视线扫过人声鼎沸的酒馆,逐渐模糊的视力无法让她辨认究竟是谁下的手。想起在晶曜听到的传闻,她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扯下衣襟上的铜扣,抛到阴暗的墙角。扣子附有自己施展的简易防护术,足够让法师出身的伯爵找到这间小酒馆。
如果他们还想完成神殿的委托,必定会来救自己。昏迷前,朵拉苦笑。没准这意外的插曲能救下那三个人,无论黑暗精灵还是邪恶法师外表都过于显眼了。
夜幕来临时,驿站二楼的结界解除了。三名人类佣兵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手背上都有一道血淋淋的伤口。他们虽然还活着,却已不再是单纯的人类。就像亡灵有傀儡尸,恶魔同样有可以控制其他生命体的能力,只要被恶魔的血毒感染,再纯粹的生命也会被污染。即使能找到愿意替替他们驱除血毒的黑暗系神职者,毒素早已破坏神经,变成没有思维的废人。
“别躺在地上装死,起来。”用脚踢了踢霍克,克莱因知道他醒着。
战士带着一脸的不情愿,缓缓站了起来。
“别瞪了,你们根本无法违背我的命令。一开始就该这么做,维克多非得给我找这么多麻烦事。”
雷娜与杜南坐直身体,茫然地看着手背上的伤痕。虽然过程已记不清,但仍记得自己被黑暗精灵咬过。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焦躁感让杜南无法冷静,他绝望地看着俯视自己的克莱因。最糟糕的事已然生,相比死亡,被纵、控制更令他痛苦。
“别担心,你们不会变成我的同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