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在维克多的额间。那里有一个被火烙过的痕迹,本是圣歌一族在出生时接受祝福的圣痕:“神太遥远了,听不到你绝望祷告和用生命出的悲鸣。如果每位信徒的声音都能听到,这世上岂不是遍地都是圣徒,随手抓都是一大把的代言者?真的不想要吗?呼风唤雨的力量,足已改变命运的力量。”
运能轻易改写的话,就不是命运了。]
“顽固的家伙。”对于维克多的坚持,亡灵之书的精神体显然是没料到的:“为什么要坚持呢?你对神没有一点敬意,与我合作对你没有一点坏处”
如果有胜算,就不会找我帮忙了。在明知
无底深渊的情况下,我没理由跳下去。]嘲讽的语调渐理清思绪的维克多总算是弄明白为什么它总感有种怪异感。
既然拥有神的力量,抹去记忆,再伪造一段虚假的记忆对拥有神力的亡者之书是非常容易的,为什么他要刻意留下破绽,甚至故意放任被现的可能?答案只有一个,他故意的。
精神体有这么狡猾吗?
维克多不信,就算是吸纳了众多灵魂而有了意识,也不可能获得如此健全的思维。
在还活着的时候,在它还是人类的血肉之躯的时候,维克多见识过血肉魔像的炼制,也见证过炼金生物的诞生。
新生事物的心志就如同一个婴儿,无法在成形或是获得生命的最初就达到成年人的程度,知识和智慧是成正比的,没有足够的时间沉淀,根本不可能做到说出刚才那一番言论的地步。
找宿主是想延续自身的存在,骗谁呢?既然是同一个灵魂,生了变化哪有觉察不到的说法,无论距离得多远曼格尔都能现。
以拥有曼格尔力量为前提,唯一的可能,就是藏身在亡者之书当中的,不是死神本人的灵魂,而是另一个拥有神力的灵魂。
“你还真是让我吃惊啊,维克多圣歌。我本以为你会掉入我设计好圈套里,成为一枚听话的棋子。”笑容没了,亡灵之书的影象再次生变化。就像维克多原先的形态一样,只是如火焰般燃烧的轮廓比静止的虚影更具恐怖感,和夜一样深沉的黑暗仿佛最可怕的怪兽,吞噬着任何它看到的事物。
果真的吃惊,就不会用这种‘果然如此’的语调了。即便不是气急败坏,也该表现得更愤怒一些,那才符合有智生物的特点。而没有这种被称之为情绪的,只有神祇。]最初的惊讶过后,维克多越想越肯定自己的推测。
“没错,我是神,不是不完整的灵魂,而是被夺取了神格的神。曼格尔原本只是司疫病的次神,在上一次的大灾变中偷袭成功,夺取了原本属于我的死神之职。你如果肯投到我的麾下,那我可以考虑帮你达成心愿,可你如果仍然执迷不悟的话,就算你是最后一代圣歌,我也绝不手软!”暴露出真面目后,这位不知明的神祇可就没有原先那么好脾气了,无论是语调还是态度都有截然不同的变化。
神格都丧失,我还能称你为神吗?]维克多轻慢的言辞终于激怒了对方。
“激怒我对你没好处。别忘了你现在的还掌握在我的手里。”
具躯体你想怎么做都无所谓,大不了返回下层世界,巫妖王不会因为潜伏失败就湮灭我的存在。堕灵可是很稀罕的存在呢,尤其,我是最后一位圣歌。倒是你,失去了我这么好的寄宿对象,要等到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看穿了不知明神灵的弱点,维克多有恃无恐。兴许是亡灵当久了,它对无法完成自己的愿望也表现得很淡然,反正亡灵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光暗战每百年一次,这回失败了,它可以等下一次的机会。
“说吧,你真正的想法。看在你看穿我计谋的份上,我会根据你提出的要求考虑要不要满足你开出的条件。”即便被揭穿了身份,这个藏在亡者之书中的神灵也没有恼羞成怒。
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没变过。我要知道八十年前究竟生了什么?为什么圣歌会灭族?为什么玛拉在造出圣歌之后,又要抛弃我们?质问本身存在的意义,除了造出圣歌这可悲一族的玛拉,没有别的神能回答。
“叛逆的家伙满足你的条件吧。”不知名的神灵伸出形状怪异、勉强可以称之为手的部位,维克多没有犹豫的将手搭在这团跃动的火焰上,排山倒海的记忆立刻泻入它的思维当中。
它看到了自己的出生,由教皇亲自主持赐福仪式,被喻为数百年来最纯血的存在。一年只能见一次面的母亲,总是将脸隐藏在面纱之下的母亲,从不与父亲一同出现的母亲。
如同亲临现场一般,听到了上任教皇亲口喊她的名,看到她穿着高洁象征的服饰。
终身不婚的圣女,圣歌族名的由来,父母从不同时出现在同一场合的原由,族人异样的目光,都在灰色的影象中得到了答案。
“肮脏的一族。”阿尔贝雷希特总是这么说,现在看来,的确是有理由的。
连续数代的族内通婚,只为了创造出最纯血,只为了挽回在不断的近亲婚姻中丧失的神眷。越是纯的血统,距离玛拉就越遥远。
这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