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老头,“把真相告诉我。我要知道一切。”
南哨老泪纵横。
他说道:“欢儿……”
“告诉我!”
南欢咬牙。
叶柔一身白衣,启声道:“欢儿。母亲来告诉你!”
叶柔看向墨深。
墨深的眸子猩红,恨不得要杀人一般。
墨深大吼道:“欢儿,不要听你母亲的!她是假的,你母亲已经死了!她是劳伦的诡计!是劳伦找人扮演的!”
“劳伦!你这个小人!”
墨深疯了一般。
所有人静静的看着墨深。
直到叶柔闭眼,落泪。
南欢看向母亲,她被母亲握起手。
叶柔缓缓说道:“四十年前,母亲被你爷爷南哨捡回家。那时候还是襁褓里的婴儿。我十岁那年,与墨深遇见,两家背着我定了娃娃亲。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他当做哥哥,我不止一次明确拒绝过他。直到十八岁那年,我去北国进修留学。在那一年,我遇见了你父亲劳伦……”
叶柔回忆起当年。
十八岁的她,医术精湛,在北国进修,为了减轻家里负担,去做了私人医生。
也正是那一年,她遇见了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劳伦家族的继承人,劳伦。
彼时年轻俊朗隽贵沉稳,儒雅的男人。
让小姑娘心底暗暗情窦初开。
他知道她缺钱,很照顾她,照顾她的自尊心,从不刻意借钱给她,但每次的诊金费用,他都会多付一些。
她也知道他们身份悬殊。他高高在上矜贵,她只是一个乡下来的小医女。
他身体不好,她每日为他针灸、捏腿,他病倒时,她衣不解带照顾他。
他有一个未婚妻,是家里人强行安排的,正是茉尔蒂。
茉尔蒂处心积虑要嫁进劳伦家族,不惜下药。
叶柔为劳伦解药时,阴差阳错,两人共度了一夜。
事后,他低沉略哑,轻吻哄着哭成泪人儿的她。
他告诉她:“我会对你负责。”
他与劳伦家族对抗,他赢了。
他在世俗构议之下,娶了没身份的乡下来的她。
第二年,他们迎来了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的孩子,是一个女儿。
他很喜欢女儿。
年轻的他第一次做父亲,小奶团子含在口中怕化了,捧着怕摔了。
他处理工作事宜时,抱着她。他吃饭时,喂她。他睡觉时,他谈生意时,他坐车时,他疲惫熬了几个大夜时,他不管在哪里,都不会丢下她。
他第一次听到小奶团子第一声清脆的“爸爸”时,情绪崩裂了。
那是怎样的欢喜?
他想跟柔儿,跟他们的女儿欢儿,一起山高水长,过一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
他要好好疼爱她们,照顾她们一辈子。
他把他的女儿南欢,捧在手心里,欢喜照顾了七年。
欢儿的每一岁,每一个生辰。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句爸爸的发音,他都记录着,相册里、录音机里、摄像头里。
命运弄人。
七岁那年,柔儿消失了。
欢儿走失了。
他在那段时间几乎疯了,酗酒,车祸,肺出血。
他疯了般找她们母女二人。
后来茉尔蒂出现,以嫁进劳伦家族威胁,以此威胁告诉他她们母女的下落。
他被迫娶了她,但从未正眼看过茉尔蒂。
茉尔蒂骗了他。
他得知柔儿的死讯,在墓碑前准备一枪结果自己……
为了她幸福
后来被人救下,他大病一场。
醒来后,他亲手送茉尔蒂进监狱,茉尔蒂在监狱里待了十年。
这十多年里,他一直都在找寻她们母女,却一无所获。
南欢听着母亲说着。
她闭了闭眼,“我清楚记得。母亲带着我四处奔逃,也是真的。”
叶柔眼里满是怜爱疼惜。
抬手抚着女儿的发丝。
“欢儿,你跟着我受苦了。当初母亲之所以带你离开,是为了保护你……”
叶柔回想起当初,眸子里满是闪烁的泪。
叶柔恨意看向茉尔蒂,“当初是你,给我的欢儿下毒。你让她误食了剧毒的砒霜。导致肾衰竭。我的欢儿险些没命!而救她的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用符合的新的肾源。”
“你用你女儿岑霜的肾为引子,给我欢儿。前提是希望我离开劳伦,带着欢儿离开北国。我们走了,你便立马嫁给劳伦。”
“茉尔蒂,你真是世间最狠毒的女人!虎毒不食子,为了达成你的目的,你什么都做的出来……”
叶柔痛恨。
当初误会了茉尔蒂跟岑霜的孩子是劳伦的。
误会了他对她的爱。
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