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找机会将她赶出战家。
现在机会来了!
南欢说道:“伯母这是哪的话?说得我好像十恶不赦。这就好比四少今天出门不利,您没阻止他,所以怪您的意思。”
沈玲气得发抖,“你这是什么谬论?反倒是我的不是了?是你带阿允去玩什么赌石的,他成了这样都是因为你!”
南欢微笑。
她杏眸闪动着,一脸坦然。
只是笑看着沈玲一副冲动失控的模样。
衬得她越发平静。
“所以,您不打算再装了?”
南欢轻笑一声。
沈玲脸色一变,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欢看向一旁的三少战君屹。
战君屹身形微怔。
印象里,母亲总是从容优雅,包容大度的。
第一次,看到母亲如此失控。
苏洛赶紧提醒,“伯母,您消消气呀,您一定是太紧张阿允哥哥了……真是什么人呀,把伯母这样的名门闺秀都逼急了。可见也不是什么善茬呀。”
南欢淡淡不语。
谁逼谁,一目了然。
“善茬?你吗。”
“……你!”
病房里,助理高珂出来,“大少,四少醒了!”
战修聿眸子冷淡。
他瞥向身旁的人儿,薄唇启道:“你跟我进来。其他人,一律不准进。”
男人伸手,扯过南欢的腕子。
将她柔软纤细的手,带她去病房里。
苏洛赶紧道:“聿哥哥,我也不能进吗?我又不是外人,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啊,难道还比不上后来的?”
战修聿眸子冷淡。
他薄唇低冷道:“你会医术?会包扎?会缝针?”
男人眉间带着一丝不耐。
苏洛:“……”
拉过沈玲胳膊,“可是伯母是阿允哥哥的母亲,她为什么也没有权利进去呀?为什么只要南欢姐姐进去?阿聿哥哥这是要寒了伯母的心吗!”
战修聿唇角冷淡。
他薄唇一言不发,似是并不想多做解释。
战君屹也随之进去。
“聿哥哥!”
助理高珂拦住两人,“抱歉夫人,苏洛小姐。南欢小姐医术精湛,四少若不是南欢小姐现场止血缝针,恐怕撑不过医院。所以,稍安勿躁。”
沈玲面色微变,“什么?她救的阿允?”
苏洛见此,赶紧软声道:“伯母。要不是南欢姐姐带阿允哥哥去那样的地方,他也不会受如此重伤。若有好歹,南欢姐姐也只是怕没法跟战家交代。”
沈玲听见苏洛这声,立马脸上又沉了几个度。
“这乡下来的晦气东西!”沈玲咬牙道:“要不是她,我允儿怎么会重伤在此!偏偏阿聿心又向着她……”
苏洛劝道:“伯母放心,阿聿哥哥只是图一时新鲜。要不然真喜欢南欢怎么不娶她?为何没有动静?”
沈玲眉头舒展,冷笑道:“是啊,不过是长了一张会勾引人的脸。等阿聿看腻了,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此时此刻,病房里。
病床上,四少战南允嘴唇苍白,无力轻笑一声,“咳咳,大哥,三哥。南欢,让你们担心我了。”
三少战君屹修长指腹推了推金丝眼镜。
“若你不去那种地方,也不会有这场祸事。”
他的眼神,缓缓看向南欢。
带着一抹责怪。
南欢一脸坦然,她说道:“若四少不跟我去那种地方。你们连上等的玉石材料都买不到。还得向我要。”
战君屹脸色微变,“你。”
战南允立刻说道:“三哥。是我执意要跟着南欢去的。咳咳,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入那样鱼龙混杂之地。我心甘情愿。”
南欢漂亮的杏眸微动。
她鸦羽的睫毛纤长。
“四少都这么说了。三少还是要怪我?”
她微微轻笑。
战君屹一口气梗在喉中。
这女人的嘴,真是钢牙!
别过头去,不屑与她理论。
一身铁灰色的西装硬挺,看上去十分僵硬。
直到战修聿眸子深刻闪动,淡淡瞥了她一眼。
男人嗓音冷淡道:“怎么,长牙了?我看看。”
南欢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她被男人冰凉的指腹攫住,往他俊脸前送。
只见他俯首,不咸不淡拨开她的唇齿。
他指腹,在她唇齿之间摆弄了会儿。
“嗯,伶牙俐齿。”
战修聿松开了手,男人拿帕子淡淡擦拭手上的水儿。
他把手帕,缓缓放进了自己的西装口里。
“……”
南欢耳尖一热。
她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