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夫人沈氏脸色惨白,眼睛一阵心虚。
南欢眯了眯眼。
她看向佣人,“我记得,当时是你收下的?”
战修聿眸子墨色流转。
他眸子深刻,眯了眯,看向佣人。
佣人惶恐,当真众人的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唇齿颤抖。
“大、大少,饶命啊!药,药被我扔了……”
这女人居然会医术?
战修聿俊脸冷峻,他声音低沉道:“扔了?”
夫人沈玲脸色煞白,站在一旁身体僵硬。
佣人哭着跪着说道:“……大少,我,我该死啊!是我擅作主张!不该嫌南小姐是乡下来的,我怕那药吃了会让人生病,就……就扔了!”
战廷东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
“噗——”
“……你、你!”一声,战廷东老脸涨红如猪肝色,剧烈咳嗽着,指着佣人道:“你这个该死的!那是神医南老,他的药丸,千金不卖,你却说是……”
战廷东一气之下,动怒昏死过去。
“老爷!”沈玲是真怕了,尖叫一声,拼命摇晃着道:“老爷,你醒醒啊!”
佣人慌忙去找,“……垃圾堆里应该还没清理掉,我,我这就去找!”
于是,踉踉跄跄跑去找寻。
沈玲也惊慌失措跑去跟着一起。
战廷东要是死了,战家也完了!
那老东西人没了不要紧,可这些年自己娘家贴进去的股份都是实在的啊,岂能亏死?!
南欢清冷地站在原地,看着她们。
战修聿想起什么,眸子一紧。
他迈开长腿,离开原地。
只见暗处,男人将帕子包着的药丸,放在了垃圾桶的附近。
她们应当能找到。
他薄薄的唇紧抿,回来时,对上南欢含笑的杏眼。
南欢看向男人,说道:“战大少,这是去哪了?”
她秀眸柔和,眼尾带着几分清艳。
战修聿瞥了她一眼。
他喉结滚动,说道:“你可懂医术。”
“略通吧。”南欢挑眉,她说道:“战四少在此,我也不敢卖弄。”
战修聿眸子灼热。
他隐约觉得,她是在隐藏着什么。
男人声音哑哑道:“你试。出了事我兜着。”
南欢杏眼微动,她看向男人禁欲淡泊的脸庞。
他兜着?确定?
“小欢,伯父对不住你啊……”战廷东忽而剧烈咳嗽着苏醒,手颤抖握住了她,“请你原谅,咳咳……”
忽而心脏一阵剧痛,战廷东大口喘气。
南欢扶了下,战伯父对她不错,她也不忍心看到战伯父病危。
“……爸!”
“爸,你怎么样!”
七人焦灼一拥而上,宾客们吓得魂不附体。
南欢缓缓拿出袖口藏着的银针包。
她摊开来,取一根银针,缓声对战修聿说道:“战伯父的体内有余毒,冲击心脏,需得施针稳固血脉,遏制不让毒素游走。”
话音刚落,她抬手施针。
针尖扎在皮肉之上。
“……噗!”
忽而,战廷东一口鲜血喷出。
战修聿的眸子墨黑深邃。
宴会上的人满是错愕,猝不及防。
卧槽?
这战家的未婚妻,居然会医术?
不是乡下来的草包女人吗?
她这是在施针?
“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乱来……”战辰星刚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苏洛带着黎老先生前来,不忘剜看了眼南欢,装作关切匆匆赶来道:“……聿哥哥!我把黎神医带来了!伯父怎么样了。”
南欢收针,她缓缓起身。
黎老先生正带着药箱子急冲冲而来,险些撞到人。
战修聿冷眉微动,他伸手拉了下南欢。
“场地人多。小心点。”
他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秀脸,知道她肯定又自作多情以为他多在乎她。
南欢挑唇勾笑,她看向男人道:“战大少,我就喜欢你这体贴的模样。”
战修聿眉头冷峻拧紧。
这女人倒挺喜欢自作多情。
“黎老先生。”
他看向神医黎柏正在把脉,“家父如何?”
“……胡闹!”黎柏老脸凝重,抚着胡子,忽而出声道:“真是胡闹!这是谁施的针?”
她果然不一般
战修聿眸子微紧。
“有何不妥?”
黎神医说道:“这脉象直冲,导致病情越发严重。施针之人,针法还是太嫩了,让老夫来吧!”
这无疑是在说南欢。
众人纷纷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