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一片寂静,徐闻柝不曾说话。纪扬栀就坐在沙发上跟着他耗。
中途秦朗过来送文件让徐闻柝签字,回头好奇地打量一眼纪扬栀。
“纪小姐怎么在这?”
“不用管她。”徐闻柝说。
来者是客,何况这还是纪总的女儿,秦朗哪能真不管她,不过徐闻柝倒是很少这样不知礼数,不知这位纪小姐做了什么事惹到徐闻柝,他一向是好脾气。
秦朗不知道,她惹的不是徐闻柝。
沉默被打破,纪扬栀再也坐不住,伏在办公桌前质问着他:
“裴止境为什么不见我?”
“这要问你。”徐闻柝淡淡开口。
“难道你也觉得当初是我的错?”
“我对你们的感情不置可否。”
纪扬栀却再也坐不住了,她感到绝望,一向好脾气的徐闻柝也和她冷脸相对,那她更想不到裴止境会怎么看她。
“闻柝,你听我说。当年的事我有苦衷,是他们逼着我…”
徐闻柝扔下笔,抬头看她,又冷冷重复一遍:“你出去吧,扬栀。”
“闻柝!”
“别让我翻脸。”他冷冷吐字。
纪扬栀不甘心地提起包出门。
到楼下,她那位体贴入微的未婚夫又给她打电话了。
“喂,什么事?”纪扬栀不耐烦地接听。
没想到纪扬栀对他是这种态度,程浩有些受阻。
“你在哪呢,要不要我开车去接你。”
下一秒,听筒没了声音,电话被纪扬栀挂断。
裴止境不在,前台解释道:“裴医生在给客人补牙。”
徐闻柝点点头,坐在沙发上等。
没过多久,他接到一通电话,站起身来,和他打声招呼。
“我有些事先走了,待会儿告诉止境,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徐闻柝前脚刚走,纪扬栀后脚踏入店里。
孟温棠折腾一番还是倒不进去,像只蛤蟆似的四仰八叉躺在驾驶座上,想着倒车入库怎么这么难。
车库里照来一束光,徐闻柝滴滴朝她按喇叭。
“怎么了?”他停好车,拉开那辆卡宴车门钻进来。
“我倒不进车位。”
孟温棠自觉给他腾出驾驶座的位子。
徐闻柝拉动车档,打转方向盘,一手熟练很快将车停好。
看得孟温棠着实羡慕。
“你的驾照开了几年?”
“我成年就去考了。”
怪不得能开的这么好。
被徐闻柝敲了个栗子壳。
“走吧上楼。”徐闻柝牵着孟温棠的手。
“今天我心血来潮想要练练车技,就把车开出去练了练,中途都很顺利,就是倒车入库有些不熟。”
“没关系,等我有空教你。”徐闻柝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裴止境戴着口罩,从诊室里走出来,对前台的小刘说:“下一位是谁?”
在看清沙发上坐着的人时,太阳穴突突跳着。裴止境以为他看错了。
快步走出去,质问道:“你怎么在这?”
纪扬栀以为两人见面都会有些感慨,却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欣喜的神色。
裴止境转头向小刘,冷声道:“她不是我的客人,把她赶走。”
说罢,走回诊室,再也没有出来。
纪扬栀冲他的背影喊:“难道你不想见我吗?”
没有人回答。
小刘硬着头皮上前,从业好几载,他是第一次赶客。
手足无措地说:“你好小姐,建议您换一家诊所,我们的诊所可能不适合你。”
“不适合在哪?”纪扬栀抄着手,轻蔑地看着他。
小刘吞吞吐吐,半晌才挤出几个字:“八…八字不合。”
离群四十
一大早,裴佳境给徐闻柝发消息。
“我来给你送生日礼物,你方便吗?”
半天没人回复,徐闻柝在开会,没看手机。
于是自作主张过来,反正伸手不打笑脸人,徐闻柝难道还跟她生气吗?
从出租车上下来,裴佳境抱着一个巨大盒子,站在别墅门口,敲开了门。
“裴小姐?”陈姨笑吟吟接过她的大箱子,拎到客厅里。
给裴佳境倒了杯热水。
裴佳境手里握着热水,四处张望。
徐闻柝是和人同居了吗?进门前,她分明在鞋柜上看见女人的鞋子。
等徐闻柝结束会议,再看手机,连忙给孟温棠打电话。
今天孟温棠调休,昨天被徐闻柝折腾惨了,她还在睡。
顿时被铃声吵醒,伸出手在床头柜上摸了摸,将手机贴上耳朵。
“喂?”
楼下隐隐约约传来话音,孟温棠举着手机穿过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