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正确的。
“阿嚏!”孟温棠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手一抖,药粉撒在杯子外面。正手忙脚乱地收拾,又听到敲门声。
向湾隔着一道门喊:“温棠姐,你好点了吗?”
孟温棠去开门。
正疑心是周末,他怎么起的那么早。
向湾身上还背着一个宽大书包,里头都装了不少东西,看起来有些笨重。
像是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向湾主动解释:“导师找我有事,今天得去学校一趟。”
从包里翻出一袋药品。向湾说:“我早上买早餐的时候顺便带的。听外婆说你昨晚发烧了,烧的挺高。”
向湾在学校也住宿舍,因为是本地学生,回家也方便。昨晚和外婆打电话闲聊,听她说起孟温棠病了,就特意一大早回来,想着有没有什么事能帮上。
“谢谢你。”
“没事。温棠姐。你平常要多休息,别太劳累了。”
孟温棠听从的点点头。
向湾上学去了。
孟温棠关上门。
桌上仍旧一片狼藉,她顾不得收拾。医生开了很多药,孟温棠将药都倒进嘴巴里,猛灌一大口水咽下去。
仅仅停留一瞬间,依然让她苦得面容瞬间扭曲。
徐闻柝还是头一次在陈姨做饭的时候进厨房。
他不喜欢浑身沾染油烟味,往常陈姨烧饭,连厨房门都要关的紧紧。
今天却是一反常态。
“陈姨。能不能帮我炖份姜汤?”
“可以啊。”又上下扫了他一眼,徐闻柝的气色好得很,怎么看都不像是生病的人。
“你感冒了?”
徐闻柝摇头否认。
也许是生病的缘故,孟温棠睡得很不踏实,总是断断续续醒来。
喝完药后又睡了一觉。早上就这样浑浑噩噩度过。
又梦见高中时候的事。
这次徐闻柝终于和他妈妈走了,坐进那辆豪华小轿车里。
他把孟温棠一个人丢在那座小洋楼里了,永永远远的一个人,要她独自面对家里的那群吃人怪兽。
这几天以防万一,徐闻柝特别叮嘱孟温棠别锁门,不然万一她再烧起来,没人发现可就惨了。
所以徐闻柝才能轻车熟路进来。
上次来的急,这次终于能好好领略屋子里的环境。
屋子里的装饰和陈设都很简单。
一些技能书被分门别类摆在书架上,窗帘是遮光性很好的布料,孟温棠不喜欢强光,偶尔喜欢在客厅办公,强光容易造成视觉疲劳增加度数。
桌上还放着一副眼镜。孟温棠有轻度近视,由于保护良好,度数没再涨过。
没有电视。孟温棠八百年不开一次电视,去年就让房东搬走了。
都是些实用且冷漠没有美感的家具。
毫无赘余。只像个住处,一点也没有家的样子。
进了卧室,孟温棠还在睡,嘴里喃喃说着梦话。
孟温棠还醒着的时候,徐闻柝总会不自觉摆着一张冷脸。让外人看来他不是孟温棠的男友,是她的债主。
好不容易等她睡着,他便脱下假面,柔声喊她。
“孟温棠,起来喝姜汤,喝完再睡。”
“徐闻柝。”
“嗯?”这次他听懂了,孟温棠在喊他。
伏下身才听清她说的什么。
“徐闻柝,你别走。”
起初他真的以为是梦话,直到孟温棠抓着他的衣角,用了很大力气。
徐闻柝发了懵,不知道她是做梦还是醒着。
权当是一时梦话,漠然地扯开她的手。
离群二十二
接到徐闻柝的电话,孟温棠吭哧吭哧跑下楼,在出门之前又回到镜子前,扎了个干净利落的马尾辫。
好像也渐渐习惯徐闻柝上下班的接送。
他们的交流也渐渐增多,从一路沉默。到互相问对方的午餐和晚餐。
这是孟温棠努力的成果,尽管最开始时徐闻柝并不想搭理她。
真奇怪,她只图钱,徐闻柝给了孟温棠钱还债。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绝不向他要更多。
徐闻柝说是为了自己的胜负欲,可为什么觉得他的感情谈的越来越认真了呢?
这下怎么办才好,越来越难脱身了。
在等孟温棠的时候,徐闻柝难得没休息,就在他打算补眠的时候,接到草莓园老板的电话。
“真是不好意思老板,倒春寒我家草莓冻死了。你付的钱我原路退给你。”
老板在电话里连连道歉。
“没关系。”徐闻柝说。
徐闻柝一直没和孟温棠说,他挑的约会地点是草莓园。
以前孟温棠就喜欢吃草莓,可惜太贵了买不起。
天气灾害谁也摸不准。
何况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