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郑重其事介绍一遍自己。
“你好,我叫裴止境,永无止境的止,是裴佳境的哥哥。”
孟温棠恍然大悟,又慌乱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裴止境端着水杯和孟温棠一块儿出来。
又坐在徐西成身边,好奇地盯着他练字。
“止境哥你别坐我旁边,我有点紧张。”
徐西成扭捏地说。
“你小子竟然还会害羞。”裴止境哈哈大笑着。
休憩了一会儿,裴止境和众人告别。
“你不是刚来吗?”裴佳境问。
“刚刚送一个朋友回家,顺路绕过来看看。诊所还有的忙,只有阿明一个人在那。”
裴佳境长长久久“哦”了一声,心里惋惜着裴止境来的太晚,没见到徐西成精彩的诗朗诵表演。
裴止境带上门,在等电梯的途中,他给徐闻柝发消息。
“她把你当成我了。我跟你有那么像吗?”
对方很快回了过来。
“当然不像,我比你聪明的多。徐西成和裴佳境都喊你哥哥,她又不知道裴佳境和徐西成不是亲兄妹,凭空出现一个男的,孟温棠只能认为你是那位徐先生了。”
“我那么和蔼可亲一个人,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人认错成那么不苟言笑的徐老板。”
裴止境得意洋洋地臭屁着。
徐闻柝关了手机,无奈扶额。
看吧,孟温棠闯了个大祸,未来三个月里裴止境都会拿这件事调侃他。
孟温棠周末白天要给徐西成补习,晚上还接了个设计稿,忙到很晚。
差点睡迟了,正好卡在上班时间打了卡。
屁股还没坐热乎,就听见隔壁两个窃窃私语聊着公司八卦。
“听说谢琳琳要辞职了。”
“她真的打算跟她那男朋友去y城发展啊?”
“nonono。”同事a故作神秘地晃着手指。“正相反,她和她家那位分手了。”
孟温棠状似不在意,实则竖着耳朵偷听她们聊天。
以至于一个回神,图片被她修的乱七八糟,手忙脚乱地抢救回来。
“她男朋友劈腿了。不过谢琳琳还挺风风火火的,直接把她男朋友踹了。反正房子也是她找的,最开始那男的偶尔来她家睡一晚,后来天天来还不付房租。只能说什么锅配什么盖了。”
“你睡她俩床底啊?”
“说什么呢你。”只听见“啪嗒”一声,同事b的手上出现一大片红色掌印。
她心疼地揉了揉胳膊。
“那当然是因为我在厕所听到了啊。”
孟温棠再也听不下去,觉得她们都是一群尖酸刻薄的小人,谢琳琳平常待他们不薄,离职时也和前辈一样没个好下场。
谢琳琳拎着包高调出现,沐浴着众人探照灯般的目光,晃到这两人的工位上。
她探过头问。
“在说我啊?”
“没有没有。”两人慌乱地摇头。
孟温棠差点没憋住笑。
“说就说了,怎么不承认呢,多大点事啊。”
谢琳琳冷哼了一声,抄着手。
不知道谢琳琳今天发什么疯,她平常冷冷淡淡不太热情,不过极护短,作为组长,常常维护部门的同事。还曾为了他们据理力争,和领导吵过好几次架。
结果转头就被别人嚼舌根。
换谁都觉得心寒,不过孟温棠很佩服她敢撕破脸的态度。
在这工作两年,孟温棠早看清他们的嘴脸,何况她很忙,很少参加部门聚餐,有几次也是谢琳琳以合群的理由强行拉上她。
她和同事的关系就是平淡如水,下班之后谁也不联系的程度。
谢琳琳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扔给孟温棠。
“啊?”孟温棠愣了愣。
“给你的。”谢琳琳一改刚刚凶神恶煞的模样,友善地笑着。
离群十二
徐闻柝为了适应英国的时差,日夜颠倒地忙工作。
听见楼下有动静,徐闻柝掀开窗帘瞥一眼。
孟温棠在沙发上端端正正地坐着,保姆陈阿姨照旧端来一盘水果,让她等一会儿。
还未坐定,手机上收到一条消息。
“冰箱里有可乐。”
“谢谢。”
这是两人惯常的交流,孟温棠对楼上紧闭的那间房更加感兴趣,又好奇他是否有隐疾,为什么总是闭门不出。
会不会他其实是一只三头六臂的怪兽?
想象力在此刻达到巅峰。
眼前浮现出一只绿色外表的巨大怪兽,步履蹒跚吭哧吭哧地走向她。
伸出他的爪子:“你好孟小姐,我是徐西成的哥哥。”
孟温棠噗嗤一声笑出来,又立马观望一眼四周,发现没人,恍如什么都没发生,直起身子。
“什么事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