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裴佳境没少折磨徐闻柝,徐西成也并没放过裴止境。两人一报还一报,深知这群青春期小孩有多烦人。
眼下裴止境已经解脱,徐闻柝还要担负起找老师的重任。
“让我去!”裴佳境自告奋勇。
被哥哥耻笑一番。
裴止境嗤笑着:“你在国内上学的时间也没几年,我估计你的中文和徐西成半斤八两。”
“切。”裴佳境翻了他一个白眼。
正说着,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孟温棠转来新的一笔钱。
还完这笔,还差两千。
徐闻柝忽然心头一动,问裴佳境。
“你觉得孟温棠怎么样?”
“谁?”
裴佳境只觉得这名字听得耳熟,一时想不起来。
“上次撞倒你的那位。”
经他一提醒,裴佳境总算有了印象。
“可是她又不是老师,会不会有些不大合适。”
“不会。”徐闻柝淡淡摇头,“她高中时语文很好,没下过一百二。”
“你怎么知道?”裴止境疑惑地朝他挑眉。
“我算到的。”
徐闻柝难得心情好,胡乱编了个理由诌他。又打了个哈欠,起身回屋睡觉。
“就吹吧你。”裴止境气得拿身旁的枕头砸向他。
孟温棠走在回家路上,收到这条消息,她还有点儿恍神。
自从加了裴佳境哥哥的微信,两人从没说过话,她只负责转账,他只负责接收。
可就在今天,他竟然问孟温棠愿不愿意教人学中文。
孟温棠受宠若惊,战战兢兢地拒绝他。
“可我不是中文专业,不好意思,你不如找其他人吧。”
可下一秒,对方甩出一个诱人的条件,让孟温棠实实在在动摇了。
“我弟弟会说中文,只是不认识字。他的悟性不错,想必教起来也不会太困难。如果你愿意来教他的话,除去剩余的两千元,我单独再支付给你两千元薪水。”
一共四千元,这些钱她要接四五张设计稿才能赚到。
何况接单吃力不讨好,收入也不稳定。孟温棠的知名度小,偶尔一个月都难接到一单。
犹豫一番,她决定试一试。
就硬着头皮应承下。
补习的时间就定在周末。
“合作愉快。”
对方说。
和孟温棠结束对话,徐闻柝收起手机。
“什么事这么开心?”裴止境狐疑地问。
裴止境盯了他有五分钟,这五分多钟徐闻柝一直在笑,嘴角就没下来过。
“徐西成的补习老师有着落了。”
“这么快?”裴止境试探地问,“是那位孟小姐?”
徐闻柝点点头。
“总觉得你对那位孟小姐很上心。”
裴止境合上书。
“是吗?”
提起她,徐闻柝不再是方才的古井无波,眼神透露着淡淡欣喜,又收放自如,很快平息。
让裴止境也拿不准,兴许是他多想。
杨雯曼结束演出,用随身携带的软布擦拭着琴身。
今天乐团的气氛古怪,大家私底下在八卦着什么事,像是冲她而来。
就在她疲惫地背着琴走进休息室时,那些细碎的话声一下消散了,大家又各自坐了回去,忙活着自己的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在乐团不受待见,原因是她那显赫的家世背景。
尽管在这世道,能进乐团的非富即贵,家里多多少少都有些背景。而杨雯曼不同,她的父亲是知名音乐家,对于他来说,能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奏是家常便饭,而所有演奏家的梦想无非就是走到这里,开一场属于自己的音乐会。
杨雯曼人淡如菊。艺术家天生烂漫多情,乐团里也少不了一些艳俗情史。她从不感兴趣,也不会主动打听。只是日复一日随团演出,没有演出的日子就去旅游。
只是没想到这次八卦中心竟然是她自己。
答案在傍晚时揭晓。
有人实在看不下去她被蒙在鼓里,主动告诉她。
“昨天团里有人撞见你丈夫和女学生去开房。”
“这怎么可能?”
杨雯曼全然信任丈夫,认定这是多么可笑的谣言。
她定了定神,又问:“谁传的?”
能好心提醒杨雯曼已经是大恩大德,那人三缄其口,说曼曼你也别为难我了,我也不知道是谁传的。
杨雯曼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怕大家误解谢尤今的人品,又主动替他解释:“我丈夫只是不爱说话闷闷的,其实人很好的。他不会做这样见不得人的事。”
见杨雯曼态度坚决,那人尴尬地赔笑着,将剩余的话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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