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雯曼指了指裴止境,又指了指徐闻柝。
裴止境向后仰,连连摆手:“我还早得很,论脱单还得看你闻柝哥。”
徐闻柝笑着不应语。
裴佳境的酒量是全桌人里最差的。此刻已经喝趴在沙发上,头枕着胳膊说傻话。
“酒品太差了。”
裴止境瞥她一眼,嘴里“啧啧啧”地忍不住感慨。
杨雯曼也喝断片了,正被她的丈夫谢尤今掺扶着。
俩人歪七扭八走到徐闻柝的身前,谢尤今向他告别:“闻柝,曼曼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
徐闻柝点点头:“路上小心。”
“我没喝醉,我哪喝醉了?”
“那你看看这是几?”
裴止境伸出两根手指。
裴佳境在他怀里安静了一会儿,认真思考过后,回答道:“这是2。”
“这是1,你醉了。”
“你说谎,这明明就是2!”
这是兄妹俩心照不宣的把戏。每次裴佳境一喝多,裴止境就用这种方法,能让她立刻安静下来。
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裴佳境背上二楼。
在客房里安顿好佳境,裴止境下楼,徐闻柝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的红酒晾了很久一口没喝。
身后的餐桌一片狼藉。
裴止境调笑着:“可惜了这么好的酒,都快被你放挂壁了。”
“那你喝吧。”徐闻柝随手递出酒杯,真被裴止境接了过去,喝的一干二净。
兄弟夜话。
“徐西成怎么没跟着一起回来?”
“他没出过远门,我妈不放心。有保姆照料他。我不用操心。”
裴止境哼笑着,也不知在笑什么,笑得徐闻柝莫名其妙。
“我说你们兄弟俩真是两个各不同的性格,徐西成像妈妈我知道,那你像谁啊?”
徐闻柝正想低头品一口酒,才想起来刚刚已经让裴止境喝光了。
他淡淡地皱眉,脸上像常年笼着一层雾,和这寂寥的山一样,让人看不清他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裴止境暗暗猜测着,徐闻柝毕业后能迅速接管那么大的公司,是否靠的就是他这样的不动声色。
“我不像我妈,我像我爸。”
“啊?”裴止境愣了愣。
“我很少和你说我家的事吧?”
“嗯。”
徐闻柝走向餐厅,又倒了杯酒,将红酒瓶一块拎了过来。
“要吗?”
裴止境伸出空杯,答案已了然。
两人碰杯。
在十七岁之前,徐闻柝听过太多人说,他长的像他爸。
他并不喜欢这个说法,在还小的时候,徐闻柝就瞪他们一眼。反正那时还有人替他圆,说小孩子不懂事。
再大一点,也学会屈服。没有接话。
像那个人渣有什么好的呢?他自问。
徐闻柝淡声道:“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这副好皮囊是遗传的我爸,性格却谁也不像。”
离群三
徐闻柝回国没几天,还没休息够。英国读书时的旧友不知道从哪里听到风声,特意打来一通电话约他打网球。
“几年前和你打过一次,那天你把我杀的可惨了。一直后悔回国前没和你再打一次。现在有机会了,不知道你肯不肯赏光?”
徐闻柝在电话里轻笑着:“那就约个时间吧。”
两人打的酣畅淋漓。也许是太久没有运动,友人已累的气喘吁吁。却还是不服气,终于忍不住问道:
“都是坐办公室的人,你的体力怎么还那么好?”
“我每周都会花两小时去健身。”徐闻柝微微一笑。
好吧,他挫败了。
“张总,别光顾着挣钱啊,保重身体也要紧。”
徐闻柝打趣着,顺手拿起身旁的手机。
薛凯发来消息:“我看群里孟温棠怎么一直不说话?难道是换微信了?”
“你快打开手机看看。”
徐闻柝依他说的点开群聊。
临下班还有五分钟,同事们已经叽叽喳喳聊起天来。
孟温棠关了电脑,摁亮手机屏幕。
看见群里徐闻柝发的消息。
“因为这个饭店是预约制的,你们有来的在群里接个龙,我好做安排。”
“徐总,你真的要请我们吃世界大饭店啊?”
“听说那里一盘菜都四位数了。”
“当然,我说好的请客。”
徐闻柝大方地回应着。听说他要请客,大家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争相报起了菜名。
看见价目表,孟温棠心头一动,倒吸一口凉气。一盘小菜的价格已经抵上她半个月的工资。
徐闻柝什么时候出手这么阔绰了?
就在这时,谢琳琳递给她一叠文件。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