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剑夫人突然接道:“你那勾人魂魄的眼睛,害我背离师门,师父一气而绝,该不该挖了你的眼睛?”
剑王颔首笑道:“好吧!我的手、眼、舌、心都有人要,决然是不能活了。”
李夫人道:“你罪恶深重,造孽无数,早就该死了。”
剑王突然仰天打个哈哈道:“看将起来我这一生之中,是没做过一件好事了。”
布衣夫人道:“好事未做,坏事做完,上天无眼,怎的还让你活在世上!”
只听一声大吼,道:“几个臭女人,离村丈夫远些。”
声音粗壮,有如虎吼,剑王妃迈着大步,全身肥肉颤动,脸色铁青的奔向场中。
剑王回顾了剑王妃一眼,摇头说道:“你不用急,她们个个恨我入骨,决不会抢走你的丈夫。”
目注李夫人等叹道:“我自知一身风流罪恶。特地远行南海,找了一位奇怪奇丑的女人,日夕相伴。二十多年来度日如年,这惩罚难道还不够吗?”
李夫人道:“不够,你应零迟碎剐。”
剑王道:“少年无心作恶,但却种恶如山,老而闭门思过,有如万蛇噬心,这日子我也不要过了,你们要的东西。我那将一一奉上,不过,在我未死前,要为武林做一件好事。”
突然一伏身,捡起了地上的长剑,道:“西门玉霜,老夫要为武林除害,你是自绝而死?还是要和我动手?”
西门玉霜道:“她们昔年都自愿就不,你何错之有,不用如此深责自己了。”
林寒青心中已八分了然眼下剑王。就是目己的生身之父,但情势复杂,竟不知该如何排解,转脸看去只见白惜香亦是珠泪轻弹,望着那道姑出神,心中大感奇怪。道:“白姑娘此刻我该如何?”
白惜香道:“你出去,先向西门玉霜挑战。”
林寒青道:“我如何是她之敌?”
白惜香道:“天雷三掌、乾坤一剑,都足以置她死地,放心出战吧!”
林寒青怔了一怔,站起身子,直向场中行去。
李夫人、剑王、断剑夫人、再加上一个布衣荆钗的妇人。一个羽衣道姑,构成了复杂的恩怨,这几人又都是二十年前叱咤江湖,风云一时的武件大高手,只看得在场群豪个个目瞪口呆,茫然不知所措。
林寒青大步行入场中,高声说道:“西门玉霜,前面几阵都是几位老前辈出手,这一战在下向姑娘挑战,你可敢和我动手吗?”
他这高声挑政,才惊动到群豪,数百双眼睛一齐向林寒青投注过来。
西门玉霜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你要和我动手?”
林寒青道:“不错,不知你敢否应战?”
剑王回顾了林寒青一眼,不禁一呆,缓缓问道:“阁下”
那人布农妇人厉声说道:“不许和他说话。”
剑王嗯了一声,果然不再多言。
西门玉霜举手一挥,身后一个女婢,急急奔了过来,道:“姑娘有何吩咐?”
西门玉霜道:“你替我会会那位林大侠,不过,只许伤他,不许杀死。”
那女婢应了一声,抽出长剑,行到林寒青前前,道:“林相公请先出手。”
林寒青道:“你不是我的敌手,我要西门玉霜出战。”
那女婢道:“林和公先把小婢打败,再请我家姑娘出战不迟。”
林寒青心中暗道:那天雷三掌、乾坤一剑的威力如何,只好在这丫头身上试试了。当下说道:“姑娘小心了。”
呼的劈出一掌。
那女婢眼看林寒青劈来掌势,十分奇幻,竟是瞧不出来龙去脉,又呼向左侧闪去。
林寒青右掌一转,蓄蕴于掌中的内力,突然发了出去。
但见那女婢尖叫一声,飞出五步,仰面跌倒,手中长剑,也脱手而去,直飞到两丈开外。
林寒青料不到天雷掌竟是有如此成势,不禁微微一呆,凝目望去,只见那女婢七窍流血,早已气绝而逝。
林寒青摇摇头,叹息一声,道:“西门玉霜,你让这些武功平庸之人,出来替你送死,不觉得太过残酷吗?”
这惊人的一击,登时震惊全场,连那李夫人不禁回目相顾,全场中人,竟是无一人能看出他用的什么武功。
西门玉霜缓缓站起身子,道:“白惜香果然有过人之能,居然能在这短时间中,使你有此成就。”
语声微顿,又道:“但她也害了你,你本可不死,但现在非死不可了。”
林寒青知她武功高强,如是当真的要杀自己,那只是举手之劳,但势成骑虎。明知非故,亦不得不振作起来,当下一挺胸,道:“姑娘不用夸口,目下鹿死谁手,还难预料,姑娘胜了在下之后,再行夸口不迟。”
西门玉霜口中虽然托大,但她适才目睹那林寒青掌毙女婢的手法,心中亦不禁为之骇然,略提真气,冷冷说道:“小心了!”
突然一掌拍了过来。
这一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