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暗忖道:“这老儿武功高强,确是一个劲敌,怎生想个法了,先行把他除去,免得动手时,还要分心于他。”
白惜香一直暗中留神着西门玉霜的神情,看她眉毛微耸,眼珠转动,眉宇间杀气隐隐,立时对桑南樵道:“老前辈不该露这一学武功。”
桑南樵道:“可是太粗浅,不登大雅之堂。”
白惜香道:“就因为太好了,引起别人的杀机,你要当心暗算。”
西门玉霜心中一凛,暗道:这丫头果然足厉害得很,我心中所思之事,她都能猜得出来,看来须得先把她宰了才是。
念转志决,微微一笑,道:“我说白妹妹呀,我瞧你最近神色不好。”
白惜香神色严肃,缓缓说道:“西门工霜,我纵有容忍之量,但也有一个限度,不要逼我太甚。”
西门玉霜格格一笑,道:“言重了。”
李中慧才意虽然难及白惜香。但已从两人对答之言中,听得一点眉目,心中暗道:“如若那西门玉霜动了暗算白惜香的用心,白惜香不会武功,如何能够抗拒,此事必得未雨绸缎才是,但桌上都是武功绝伦的强敌,自己实难防得,不如想个方法,把她差谴离此,岂不保了她的性命。”
心念转动之间,突然一个宏亮声音,喝道:“想不到本王离开了中原武林之后,蛤蟆、青蛙,竟然都成精作怪。”
这人口气奇大,而且吐字清晰,只听得在场群豪,都为之心弦动。
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黄袍,背插长剑,花白长髯飘垂胸前的中年人,大步在向厅中走来,他傲视阔步,举止潇洒,视大厅群豪杰有如草芥一般。
西门玉霜暗暗忖道:这人冷做中有着一股莫名醉人气质,想他年轻之时,定然是女孩子梦魂中的情郎。
只听断剑夫人冷笑一言,道:“好啊!连那远奔海外,避仇全命的剑王也赶来了。”
西门玉霜道:“剑王”
断剑夫人道:“不错,他在中原武林道上,闯荡了二十年,留下了无数的风流韵事,才设法避难海外,想不到今日竟敢回来。”
说过之间,瞥见剑王子急急奔了过去,长揖拜道:“迎接父王。”
黄袍人一挥手,道:“吾儿请起。”
剑王子道:“母亲来了吗?”
黄袍人道:“你母亲已到了大厅之外,快去迎接。”
剑王子应了一声,大步向厅外行去。
厅中群豪看那剑王,虽然已届中年,但神情潇洒,气度清华,有着一种很强烈的诱人魔力,但那剑王子,却是高大粗壮,毫无乃父气质,怎么看也不像一代美男子剑王的骨肉。
群豪心中正自疑虑之间,瞥见剑王子扶着一个身高九尺,腰大十围,方面大耳,头挽宫髦,身着霞披,鬓扬红花的女人,大步行了进来。
林寒青怔了一怔,忖道:“这女人这身装扮,定然是剑王之妻了,这人如是男人,倒也有一种威武之感,可惜竟是个女人。”
只听加高大的女人说道:“当家的,咱们跋涉千里而来,难道就没有一个座位吗?”
她身躯高大,但说起话来,声音却细柔得很,和她那虎背熊腰的身材,很不配合,成了两个极端。
剑王纵声大笑一阵,道:“王妃说的不错,上边哪一位主事?”
李中慧缓缓站起身子道:“有何见教?”
剑王微微一笑,道:“本王及王妃、王子,远途而来,怎的竟无一席之位?”
李中慧被他笑的心中突然一跳,暗道:此人无怪能够被尊为武林情魔,果是有着人所难及的魔力,如若他是在二十年前对我如此一笑,只怕我亦要被他勾去魂魄,为他效命。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席间尚有空位,你们自己坐吧!”
剑王摇摇头,道:“我要单独一席。”
李中慧略一沉吟,回头对追云说道:“替他们另加一席。”
追云应了一声,急步而去。
只见那高大女人,拉着那剑王子,说道:“我儿说的可是这位姑娘吗?”
剑王子道:“正是此女,不过,孩儿希望能够尽娶那席位之上的三位姑娘。”
这时,厅中群豪,已经了然,剑王于何以和他一代情魔的父亲如此不同,原来是有了这样一个巨无霸般的母亲。
这剑王是一代情魔,不知有好多花技人样容貌绝伦的少女为他陶醉,为他倾心,企望能得他青睐,却不料他竟娶了这样一个惊世骇俗的妻子,实是匪夷所思了。
只听那高大粗胜的王妃说道:“好!咱们把三个都娶回去。”
厅中群豪,全都听得一怔,暗道:“好啊,这三位姑娘个个都是难惹难缠的人物,这胖女人讲得好生轻论,那李中慧和白惜香,性格柔和,也还罢了。但西门玉霜,却是脾气暴躁得很,这番话,她怎忍得下去?”
只听那剑王子喜道:“多谢母后了。”
看他满脸喜气洋溢之色,似乎是那胖大的王妃,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