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青偷眼看去,只见那老人直直的靠在石壁上,双目中热泪滚滚而下,心中大感奇怪,暗道这老人定然患有疯癜之症,好好的怎会哭了起来。再瞧瞧那黑衣、白衣两少年,都和老人一样,直挺挺的靠在石壁之上,闭起双目,颇似在运气调息。
林寒青心中暗道:这倒是一个很好的逃走机会,暗中运气,陡然一张双臂,纵身而起,飞登在大石之上。
只听那老人忽喝道:“老夫人手下只有断魂之人,没有逃走之将。”
话还未完,林寒青突觉腰间一麻,一个跟斗,由大岩上栽了下来。
身子将要着地之时,突然被人一把提了起来。
转目望去,只见那老人圆睁一双眼睛,满脸杀机的冷冷说道:“老夫生平之中从不愿留下一个活口,你今日既然见到了老夫,那是死也瞑目了。”
举起手中钢杖,缓缓劈下。
林寒青心中暗:完了,这老人疯疯癫癫,说理也和他说不清楚。
但闻一声娇呼传来,道:“不要伤他。”
那老人钢杖已然快近林寒青的头顶,闻得呼叫之声,重又收回去。
林寒青转眼望去,只见西门玉霜右手按在前胸之上,缓步走了过去。
那白发老人怒道:“这人是黄山世家中人,为什么不要老夫杀他?”
西门玉霜长长吸一口气。松开按在前胸之上的右手,缓缓说道:“我说不能杀他,就是不能杀杀他。”
那老人怒道:“老夫为你助拳,难道还得听你之前不成?”
西门玉霜道:“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咱们之间,总得有个首脑才行。”
白发老人道:“谁是首脑?”
西门玉霜道:“我邀你们助拳而来,自然我是首脑了。”
那白发老人突然仰天大笑一阵道:“你这一点年纪,如何能要老夫尊你为首脑,听你之命?”
西门玉霜道:“武林之中,一向不分老幼,达者为尊,你年纪大,但也得听我之命。”
白发老人摇摇头,道:“我如听你之命,岂不被天下英雄嘲笑?”
西门玉霜道:“要如何你才肯听命?”
白发老人道:“你如能使我心中服你武功确实强过我,我才听你之命。”
西门玉霜道:“那很容易,你划个道子出来,咱们比试两招。”
林寒青心中暗道:她和李夫人搏斗,受伤不轻。适才还捧心而行,此刻竟又要和人比试武功起来,这女人的剽悍,当真是少见的很。
只见白发老人一顿手中钢杖,道:“好!难道老夫还怕你不成?”缓缓举起手中钢杖。
西门玉霜一面运气戒备,一面冷冷说道:“咱们要如何比试?文打还是武打?”
白发老人道:“比试武功,就是比试武功,哪里还有文打、武打之分?”
西门玉霜道:“说来简单的很,如是文打,咱们就立一个比试之法,自守规戒,如是武打,咱们就各尽所能,不论拳拳、兵刃和暗器,一齐施展。”
白发老人冷冷一笑,道:“我程石公活了这一把年纪,从来没有和人订过什么文打规矩,咱们还是武打的好。”
西门玉霜道:“好!那就你先行出手。”
程方公举起手中钢杖一挥。突然间幻起一片杖影,直向西门玉双砸了下去。
西门玉霜娇躯一闪,陡然间脱出杖影,道:“久闻你啸风杖法,有排倒海的威力,但看来也不过尔尔,如何能是那李夫人的敌手?”
程石公一杖击空,正待挥杖再攻,闻得西门玉霜之言,忽又停下手来,道:“咱们暂时不要打了。”
西门玉霜道:“为什么?”
程石公道:“老夫此来中原,旨在和那李夫人一较长短,待我和那李夫人动过手后,再和你动手不迟。”
西门玉霜道:“适才我已经和那李夫人试过一招了。”
程石公急急问道:“你伤了她?”
言语之间,竟是充满着焦虑之情。
西门玉霜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不错,我伤了她。”
程石公忽然举起手中钢杖,横里扫了过去。
西门玉霜双肩一晃,避开钢杖,接道:“但我伤的比她更重一些。”
程石公收了钢杖,仔细打量了西门玉霜两眼,道:“你是说李夫人的伤比你轻?”
西门玉霜:“正因如此,我才觉得你难是那李夫人的敌手。”
林寒青只瞧的心头一片茫然,暗道:这程石公疯疯癫癫,既然把那李夫人视为深仇大恨之人,但一间得李夫人受了伤,竟然又非得要和那西门玉霜拼命,究竟是友是敌,实叫人无法分辨了。
只见程石公缓缓靠在那石壁之上,道:“我如再败在她的手中,那也无颜再回西域了。”
西门玉霜高声说道:“你如想胜那李夫人,只有一个办法。”
程石公缓缓说道:“什么办法?”
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