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开口,还望多多静养。”
天鹤上人道:“我伤的很重,就算能够不死,只怕一身武功,也将付于流水,从今之后,将成为一个残废之人。”
林寒青道:“老前辈内功精深,只要稍事养息,必可尽复神功。”
天鹤上人苦笑一下,道:“贫道并不留恋这一身武功,如是贫道不解武事,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下场了。”
喘息了两口气,接道:“贫道死不足惜,但却有两桩心愿未了,这黄山世家,贫道实在想不出可托之人,只有麻烦你林兄弟了。”
林寒青道:“道长有何吩咐,但管请说,只要我力能所及,是无不从。”
天鹤上人道:“贫道自然不会白白托你,当有酬报之法。”
林寒青道:“晚辈理应效劳,别谈什么酬报了。”
天鹤上人缓缓从怀中摸出一个锦袋道:“这锦袋之中,装了数十年来的江湖秘辛、恩怨,你要好好的保管。”
林寒青收好锦袋,道:“要晚辈转交何人?”
天鹤上人道:“为你所有了,上面的记述,大部分为贫道亲目所睹,纵非眼见,亦都经过贫道求证。十之不会有错”
又喘息口气放低声音,道:“这虽非是什么武学宝典,但它的重要,却有过之,千万不可泄漏,稍泄口风,立时招致杀身之祸。”
林寒青道:“晚辈记下了。”
天下鹤人道:“西门玉霜为报父仇,不惜造成杀劫”
突然住口不言。
这些时日之中,林寒青已是大有进步,闻声警觉,回头望去。
只见李夫人一身蓝衣,缓步行了过来。
她举动飘逸,一面游目赏花,直待行到两人身前三尺左右之处,才缓缓停了下来,两道冷电的目光,投注在林寒青脸上,冷冷说道:“你来此作甚?”
林寒青转脸过去,只见天鹤上人闭着双目,头靠在树身之上,似是已经沉沉睡去,只好答道:“晚辈和这位天鹤道人,乃是旧识。”
李夫人道:“他派人叫你来的?”
林寒青道:“正是如此。”
李夫人道:“他派的是什么人?”
林寒青心中暗道:那李中慧是她的女儿,说出来当是无妨,当下说道:“李姑娘。”
李夫人道:“慧儿这丫头的胆子不小。”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他找你来此,定是有着很重大的事和你商量了?”
林寒青忖道:这李夫人十分精明,如若是想骗她,自然非易,当下说道:“看来好像如此。”
李夫人冷笑一声,接道:“你外表忠厚,内里奸诈,这些手段,在我面前施展,未免有些可笑了。”
林寒青道:“说的句句实言。”
李夫人缓缓伸手出去道:“拿过来吧!”
林寒青心中一惊,轻咳了一声道:“什么事?”
李夫人道:“天鹤上人交你之物,我已经瞧到了,难道你还想骗我?”
林寒青心中暗道:“那天鹤上人交我锦袋之时,寄望是何等殷切,我岂了负他所托。”
心念一转,把生死置诸度外,淡淡一笑道:“老前辈瞧到了什么?”
李夫人脸色微变道:“你虽是我女儿的朋友但如激怒于我,我也一样杀了你。”
她风姿清越,气质高贵,但全身上下,却笼罩着一团冰冷之气,平时和颜悦色,就使人望之生畏,此刻微带怒意,更有着凛凛神威。
林寒青提气壮了一下胆子道:“老前辈就是杀了晚辈,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李夫人冷笑一声道:“杀了你,你也不会拿出来是吗?”
林寒青道:“晚辈确未收到什么。”
李夫人道:“那我要搜查你了。”
林寒青道:“夫人不信,尽管请搜。”
李夫人突然高宗叫道:“追云、捕风何在?”
但闻两声娇应,两丈外花丛中,突然跑出了两个青衣女婢,各佩长剑,疾奔而来。
李夫人谈谈说道:“此刻,你还有一个机会,如若是被二婢搜出凭证,那时,就悔之无及了。”
林寒青心中念头轮转,难作主意,口中却说道:“老前辈一定要她们搜查晚辈,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李夫人回顾了二婢一眼,道:“动手搜他。”
二婢齐齐应了一声,左面一婢右手疾出,点向林寒青右肩井穴。
林寒青一闪避开,冷冷说道:“李夫人!”
李夫人淡淡说道:“什么事?”
林寒青道:“搜查晚辈那也罢了,难道一定要点晚辈的穴道吗?”
李夫人缓缓说道:“正是如此。”
林寒青道:“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志不可屈,夫人这般羞辱晚辈,晚辈就难以接受了。”
追云、捕风二婢,听得李夫人接回答话立即停下手来。
李夫人冷笑一声,道:“难道你要动手反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