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
李夫人大感意外,微微一愕。又恢复平静之色,道:“你要和我动手?”
白湘道:“不错。”
李夫人道:“你右手暂时还不能运剑,三日之后,才可完全复元,那时再行动手如何?”
白湘道:“不用了!在下用左手也是一样。”
李夫人一皱眉头,道:“我和令爱是忘年之交,不能和你动手。”
白湘道:“那是小女的事,和在下有何关系?”
李夫人道:“你一定要迫我动手吗?”
白湘道:“不错。”
李夫人目光一掠玄女龙女道:“你们夫妇一齐上吧!”
白湘道:“此乃我白湘一人之事,与我妻子何干?”
李夫人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人动过手了。不愿再抡刀动枪,但你这等苦苦逼迫,那也是没法子的事,你们夫妇同时出手,或可接我几招,如是你一人出手,只怕难以接我十招。”
白湘道:“在下如死在夫人手中,那也只怪我白某学艺不精,怨不得他人。”长剑一起,唰的一声,直向李夫人刺了过去。
李夫人赤手空拳,肃然而立,直待长剑近身,突然向左一侧,巧妙无比的避过了一击。
白湘一剑落空,长剑不收,忽然一折,由直刺,变成横斩之势。
这一招恶毒无比,李夫人如若不纵身跃避,大半要伤在白湘的剑下。
这时,庞天化已经在伤处敷好药物,眼看白湘剑招恶毒如斯,心中大是气怒,暗道:这人蛮横至此,非得受次大大的教训不可。
忖恩之间,突见李夫人纤手一屈,弹了出去。
一招后发先至,李夫人那纤纤玉指,正弹在剑身之上。
白湘手中长剑,似是受到了一股极强的反震之力,长剑直荡开去。
长剑似脱手欲飞,但白湘却用力握紧长剑,不让它飞出手去。
只见李夫人微屈玉指,又弹出了一指。
一股疾劲的指风,正击中白湘左腕。
毒剑白湘只觉腕间一麻,再也无法握紧长剑,脱手落地。
李夫人面色冷峻地望了白湘一眼,道:“你认输吗?”
毒剑白湘此刻已知自己武功,实是和人相差很远,同时双腕麻木未消,难再用剑,心中虽是气忿,但又不得不认输,回顾了玄女龙女一眼,冷然道:“你是要女儿还是丈夫?”
玄女龙女呆了一阵,道:“难道你就不念骨肉之情,就这般决绝而去。”
白湘怒道:“你如要女儿,那就别要丈夫了。”
转身冲出室门而去。
李夫人缓步行入空中,淡然一笑,对玄衣龙女说道:“你该追随他去。”
玄衣龙女道:“女儿和丈夫实叫我难作抉择。”
白惜香突然接口说道:“跟他去吧!”
玄女龙女道:“你父亲脾气虽然燥急,但他对你关爱甚深,这些年来,他为你寻求名医、灵药,日夜难以安枕,你可瞧到两鬓间添了多少白发?”
白惜香道:“让他离此正是女儿的孝心。”
玄女龙女道:“为娘的怎得看不出你有半点孝心?”
白惜香道:“爹爹性情躁急,一两句争吵之言,拔剑就要杀人,再过几日,天下英雄都要来黄山聚会,以爹爹为人生性而沦,只怕难免和人争吵,他可以责骂女儿,只怕别人不会受他之气,那时,势必要引起冲突。”
玄女龙女黯然叹息一声,道:“你爹爹生性如此,那也是没法的事,但为娘的和他相处数十年,却觉不出他有什么难以使人不能容忍之处。”
李夫人淡淡接道:“如非看在令爱份上,今日白湘就难以生离我黄山世家。”
玄女龙女亲眼看到了李夫人的武功,那确实高过白湘甚多,取他之命,实是轻而易举,但她却再三忍耐,手下留情。
白惜香挣扎而起缓缓对李夫人拜了下去,道:“晚辈代父向夫人谢罪。”
李夫人伸手扶起了白惜香道:“当今之世,能和我谈得来的,只你一人,从今之后,咱们是忘年之交,不用再行大礼了。”
白惜香道:“多谢夫人折节下交。”
李夫人道:“你安心养息吧,今夜子时,我要她们接你去太上阁。”
白惜香道:“夫人对我如此爱顾,实叫白惜香报答无门。”
李夫人道:“你对我已经报答很多了,不用这般客气。”转身缓步而去。
白惜香回顾了庞天比一眼,道:“老前辈伤的重吗?”
庞天化哈哈一笑,道:“算不得什么,我庞某这几根老骨头,还可承几剑。”
白惜香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相让家父,我白惜香日后必有一报。”
庞天化道:“白姑娘言重了,天下武林同道,大部欠你白姑娘一笔人情债,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目光一掠玄衣龙女道:“你们母女久不见,也该好好聊聊,老朽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