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李夫人对小女既有救命之恩,在下不能不为她尽一份心力。”
继而长长吁一口气,道:“据在下观察所得,目下这黄山出家中已然潜伏着甚多危机,混入这黄山世家中高手已然不少。”
林寒青道:“这些事情,李姑娘知不知道?”
白湘道:“来人之中有一位和在下交情十分深厚,在下是不该多口,但因想到李夫人对小女施恩甚重,不忍坐视不管。”
林寒青道:“你说的可是那天鹤上人?”
白湘道:“不错。”
林寒青道:“除了天鹤上人之外呢?”
白湘道:“还有两位,在下未能看清楚他们的面目,但从他们的功夫中,可以瞧出两人都有着极高的武功。”
林寒青道:“那一定是掘水脉的人了。”
白湘道:“什么水脉?”
林寒青自知失言,本想改口,已自无及,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黄山世家之地域中,有人想掘开水脉,淹没黄山世家。”
毒剑白湘道:“有这等事吗?”
林寒青道:“晚辈亲耳听闻,决不会错。”
白湘道:“果真如此,我白某决不会坐视了。”
玄女龙女突然接口说道:“那天鹤上人,就算为情所迫,也决然不会做出此等上干天怒之事,必是别有掘动水脉之人。”
白湘道:“不错,但这万松谷纵长十余里,地域十分辽阔,咱们不知那水脉所在之地,如何保护那水脉安全?”
说话之时,两道目光,一直盯在林寒青的脸上。
林寒青心中暗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虽是白惜香之父。但综其作所为,却和那白惜香大不相同,那水脉之处,决然不能说出。
心念一转,回望着庞天化,道:“庞在主,那白姑娘病势如何?”
庞天化道:“这个,老朽倒是难作断言,李夫人才慧如海,深藏不露,也未和老朽谈过治疗白姑娘病势之法,老朽只能说白姑娘的生死,要取决于李夫人的才慧、医道之上了。”
白湘眼看林寒育顾左右而言他,不肯理会自己,心中大怒,双目中寒光闪动,眉宇间隐隐乏现杀机。
玄衣龙女素知丈夫脾气,低声说道:“夫君不可造次。”
白湘长叹一声,忍下未曾发作,但余怒难息,冷冷说道:“林寒青。”
林寒青回身应道:“老前辈有问吩咐?”
白湘道:“武林传言,你和小女相处甚好,不知是真是假?”
林寒青怔了一怔,道:“可以这么说吧,在下和令爱性情颇投。”
白湘道:“从此刻起,以后阁下不许和小女往来。”
林寒青道:“在下和白姑娘相处坦然,对她敬重尤过情意。”
白湘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是她的父亲,岂能无权管她,日后你如再和小女接近,别怪我白某剑下无情。”
林寒青呆了一阵,道:“好!在下当记下老前辈的教诲。”
白湘道:“你和我素无瓜葛,不用称呼老前辈了。”
林寒青连碰了几个钉子,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回顾了庞天化一眼,转身向外行去。
刚刚举步,瞥见素梅、香菊,扶着白惜香走了进来。
香菊一片天真,急急叫道:“林相公,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家姑娘有救了。”
林寒青闪向旁侧,苦笑一下,默然不言。
毒剑白湘接口说道:“此事是真吗?”
香菊正待接口,白惜香已抢先说道:“只不过有了头绪,能否成功,还难预料。”
林寒青身子一侧,出门而去。
香菊心中大奇,暗道;这人怎么搞的,他生性率直,一片天真,当下高声叫道:“林相公。”
白湘冷冷接道:“不用叫他了。”
香菊呆了一呆,不敢再言。
白惜香轻轻叹息一良道:“扶我到床上休息。”
香菊、素梅应了一声,扶着白惜香登上木榻。
白惜香拉上棉被,缓缓说道:“爹爹啊!你骂了林寒青吗?”
毒剑白湘道:“骂了,我要地以后不许再纠缠你。”
香菊急急说道:“老爷啊!林相公并没有纠缠姑娘。”
白湘右手一挥,啪的一个耳光,打在香菊脸上,道:“多嘴的丫头,出手甚重,打得香菊满口鲜血,直向外溢,愣在一侧。不敢再言。
白惜香淡淡一笑,道:“爹爹啊!你应该先管管你自己的女儿才是,骂人家林相公,岂不是有些过分了吗?”
白湘道:“我女儿胸罗玄机,才慧过人,为父的为何要去骂她?”
白惜香微微一笑,道:“可是她品行不端啊。”
白湘脸色大变,道:“哪里不端了?”
白惜香道:“人家林相公乃正人君子,可是你的女儿却想尽办法,用尽心机,去纠缠人家。”
白湘大为尴尬,呆了一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