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
“你这女人,怎的如此恶毒,在下又没得罪过你,怎的出手就要放蛇伤人?”
那半裸丽人冷笑一声,道:
“怎么?你可是觉着你手中的短剑很锋利么?”
天鹤上人,突然接口说道:
“你还不走,等待何时?”袍抽一挥,立对劲风涌出,烛光摇颤而熄。全室中,陡然黑了下来。
但闻那半裸丽人,娇叱一声,室中陡然间腥风扑鼻。
隐隐间,林寒青感觉到几条毒蛇攻了过来,立时挥动短剑,护住了全身。
这参商剑虽非什么千古宝刃,有着削铁如泥之能,但却是精钢合以纯铁冶炼而成,剑刃锋利,可贯坚石。
林寒青只觉护身剑芒中,击中了什么,心中暗道:此剑锋利异常,只怕要伤了她不少毒蛇。
只见室中火光一闪,熄去的烛火,重又燃了起来。
黑暗消退,景物清晰可见。
林寒青仔细看身前,果然有两条被斩断的蛇身,再看那半裸丽人竟然是移到室门口处而坐,想是怕他和天鹅上人逃走。
林寒青缓缓转过头去,望望屋角旁边的天鹤上人,目光到处,不禁一愕。
只见一条儿臂粗细的红色巨蛇,重重的缠在天鹤上人身上。两条手臂,也被蛇身缠住,蛇口中红信伸缩,就在天鹤上人下颚附近。
林寒青瞧了两眼,突觉心中一寒,冒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暗道:似受这等之苦,倒还不如一刀杀了来得痛快。
但那天鹤上人,却仍然神态从容,若无其事,对那缠在身上的毒蛇,望也不望一眼,紧闭着双目,肃然端坐。
只听那半裸丽人,冷冷说道:
“你自巳已是朝不保夕,随时可以死去,竟然。要管别人的闲事。”
天鹤上人缓缓启开双目,淡然说道:“贫道有一句,奉劝姑娘。”
那半裸丽人奇道:“什么话?”
天鹤上人道:“在这座小寺之中,除了你和贫道二人,还有一位”
那半裸丽人一指林寒青接道:“还有这位丑八怪了。”
天鹤上人道:“他挺胸昂首,站在那里,谁都可以瞧见,贫道所指,自然不是他了。”
那半裸丽人奇道:“不是说他,难道还有第四个人么?”
天鹤上人道:
“不错,贫道说的正是另外一位,那人武功高强,脾气很坏,加非是贫道暗中相劝,只怕你早好伤在他的手下了。”
那半裸丽人冷笑一声,道:“有这等事?”
天鹤上人道:“你可是有些不信么?”
那半裸丽人道:“要他出来瞧瞧,我才肯信。”
天鹤上人道:“他如现出身来,只怕不会再听贫道相劝之言,如若向你下手”
半裸丽人怒道:“你不用吓唬我,这室中根本没第四个人。”
天鹤上人道:
“贫道早已被你放的赤练蛇,缠住了双臂,那执剑人,又顾不暇,你守在门口,什么人点起了室中的烛火?”
这一问,只向的那半裸丽人瞪目结舌,半晌答不出活,两道目光,不住在室中寻望着。
林寒奇心中忖道:不错,他双臂被大蛇缠着,我没有点燃烛火,那半裸丽人,更是不会去点,这室中除了我们三人之外,自然是还有第四个人了。
转眼望去,只见空中除了那张放着烛台的本案之外,别无可隐身之处。
但那木台下一片空阔,一目了然,不似藏的有人。
那半裸丽人,目光扫望全室之后,冷冷说道:“你一向鬼计多端,我不信你的话。”
天鹤上人轻轻叹息一声,道:
“贫道昔年一步失措,致有今日之劫,已不愿再带下去了,姑娘不肯听信贫道之言,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语声刚落,室中烛光摇颤,终然间,现出一个童颜白发的老者。
林寒青心中暗道:原来他藏在门后的横壁之上。
只见他双拿一阵互搓,举起右掌,对着抓半裸丽人,扬了扬,道:
“你可认得这是什么武功么?”
那半裸丽人望了望那手掌,失声而呼道:“三阳神掌!”
白发老者道:“不错这是三阳神掌。”
林寒青在连云庐上,曾经见过此人,知他就是玄衣龙女之夫,白惜香之父,白奇虹。
只听白奇虹冷冷说道:“你既然从出三阳神掌,定然明白老夫有杀你之能。”
那半裸丽人缓缓说道:“咱们在未动手前,还难说鹿死谁手。”
白奇虹双目中精光一闪,冷冷说道:“你这是硬道老夫出说了。”缓缓扬起手掌。
只听天鹤上人轻轻叹息一声,道:
“不要伤她,我因昔年一时冲动,造城大错,如今后悔已迟,你今日如此杀人,岂不是让为兄这个赎罪的机会也没有么?”
白奇虹轻轻叹息一声,收了掌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