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掉转小舟而去。
林寒青这次埋花居之行,虽然来去匆匆,但却似办好了重大无比的事,心情甚是快活,信步走去,忽觉肉香扑鼻中,忽然想起了快一天未进饮食。
抬头看去,只见酒帘随风招展,写营“碧云天”三个大字。
林寒青举步入店,直登二楼。
这是紧临太湖的二个市镇,镇虽不大,但却热闹非凡,碧云天小楼雅座,打扫的却是整洁清爽,白壁、白桌单,配着蓝色帘革、蓝色坐垫,看上去。雅而不俗。
只见窗帘起处。缓步走进来一个全身白衣的童子,欠声问道:“客官,吃些什么?”
这童子眉目清秀,举止文雅,毫无店小二的样子。
林寒青:“一壶烧酒,配四样可口小菜。”
林寒青暗道:这人分明不似店家模样,忍不住说道:“小兄弟,请陪在不过点酒食如何?”
那童子道:“小的不敢。”
林寒青道:“四海皆兄弟,天涯如比邻,活中生意不忙,吃杯酒有何要紧?”
那童子道:“小的不会饮酒,客官盛情,小的心领了。”接着一个长揖,转身向外退去。
林寒青低声说道:“小兄弟留步。”
说着话,人已站了起来,拦住去路。
那童子微现惊惧之色,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林寒青道:“小兄弟不似店小二的样子。”
那童子接道:“客官,这店小二有天生而成的么?”身子一侧,向外冲去。
林寒青本来只是觉着他不似店家模样,举止间文雅柔和,大有书香门第一气度,一时间,动了传惜之心,但他等失措的举动,不禁引起了林寒青的怀疑之心,伸手一把,扣住了那童子右腕脉穴,冷冷说道:“你跑什么?”
但林寒青一握之势,是何等紧牢,那盘子如何能够挣脱,不禁急得流下泪来。
林寒青心中更是动疑,怕他呼叫,伸手一指,点了他的哑穴。
这些日子中,他连睹江湖的机作,已使他生出了很高的警觉之心,尤其在荒野遇上那造化老人,误食毒药一事。更是旧创难忘。
是以,这童子的失常举措,立时引起了他的怀疑之心。
他探首帘外,不见有人,立时把那童子抱了过去,放在席位低声说道:“小兄弟,我决无害你之心,不用害怕,如若你有什么为难之苦,尽管对在下说个明白。”
那童子哑穴被点,有口难言,只急的双目泪水如泉,夺眶而出。
林寒青一皱眉头,接道:“我此刻可以解开你的穴道,但你如妄生逃走之念,那可自找苦吃。”
伸出手去,解开了那童子的穴道。
那童子穴道刚刚解开,立时一跃而起,向外冲去。
林寒青右手一挥,疾如电光石火一般,又抓住那童子的右腕。
目光转处,瞥见一个青衣少女,当门而立。
她脸色严肃,眉目间,微泛忿怒之意。
林寒青呆了一呆,疾伸左手,点了那童子的穴道。
只听青衣少女娇声说道:“客官,放开他,他年纪幼小,如有什么得罪客官之处,还望多多原谅。”
她眉目间虽然泛现怒容,但说话声音,仍然保持着柔和。
林寒青低声说道:“他是你什么人?”
那青衣少女道:“是我弟弟。”
林寒青道:“姑娘只管放心,纵然这位小兄弟有什么时不起在下之处,在不亦不会伤害到他。”
那青衣少女突然举步过来,神态间一片严肃。
林寒青暗中运功备,缓缓说道:“这座店可是姑娘开的么?”
那青衣少女长的甚是美丽,只是眉目间有一股肃然、冰冷之气。
只见她微微一笑,道:“你放开我弟弟,咱们再谈谈。”
林寒奇谈谈一笑,道:“谈完了再放令弟不迟。”
那青衣少女一皱眉头,道:“好!你要谈什么只管问吧!”
林寒青只觉心中涌集了无数疑问,但一时之间,却又是不知从何开口,沉思良久,反而问不出一句话来。
只听那青衣少女冷漠的说道:“客官清问啊。”
林寒青轻轻咳了一声,道:“这座小店之中,可只有你们妹弟二个人么?”
那青衣少女冷笑一声,道:“还有家兄。”
林寒青道:“令兄现在何处?”
青衣少女道:“捕鱼去了。”
林寒青为之语塞,想了一想,道:“贵店中布置雅致,想是出于姑娘之手了?”
青衣少女道:“客人只是问这些不相干的事么?”
林寒青只觉脸上一热,暗道:惭愧,我这般和一个大姑娘谈话,实是有些失态。
当下举手推活那童子穴道,说道:“姑娘责备的是。”
那童子起身子,望了那少女一眼,奔出室外。
林寒青本待伸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