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玉霜冷然一笑,道:“剥了你的皮,我也认得出来。”
周簧脸色一变,要待发作,但却又突然忍了下去。
皇甫长风道:“区区无名小卒,姑娘想是早忘去了?”
西门玉霜道:“南疆一剑皇甫长风,对么?”
皇甫长风道:“正是在下。”
那身被黄色架裟的枯瘦和尚,道:“久闻姑娘见识广博,不知是否认得贫僧?”
西门玉霜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道:“少林寺硕果仅存二僧之一长眉罗汉天平,对是不对?”
天平长叹一声,道:“姑娘果然渊博,老僧已三十年未离篙山本院一步,姑娘竟能一语道出,佩服,佩服。”
那青袍道人道:“姑娘可识很贫道来历?”
西门玉霜冷然一晒,道:“金佛道长,你手中高举标帜,生怕世人不识,哼!不知你害不害羞?”
金拂道长谈谈一笑,道:“姑娘好厉害口齿。”
周簧重重咳了一声,道:“姑娘既能一口道出我等四人来历,足风高明,但不知肯否给我等一个薄面?”
西门玉霜仰望天色,道:“如若我猜功不错,该是还有一个人来。”
周簧道:“什么人?”
西门玉霜:“李中慧。”
周簧微微一怔,还未及答话,西门玉霜又接口道:“别礁这等简单的事,如若不是那李中慧从中主谋,只怕你们还想不出来。”
金拂道长拂动了一下手中的金拂,道:“周兄,这位西门姑娘既是无意和解,那就不用谈了,还是从武功上分出强弱生死。”
西门玉霜道:“好!你们是一齐上呢?还是车轮战法?”
这四人无不是江湖上德高望重的人,西门玉霜这等讥讽之言。顿使四人面红耳赤,半晌答不出话。
原来,这四人都是受那李中慧安排而来,李中慧事先曾经说明,‘西门工霜武功高强,如若个别和她动手,只怕是难以胜她,但被西门玉霜抢着先机拿话一激,四个人反而不好承认,一时间,不知如何答应才好。
良久之后,还是周簧接口说道:“如若照那李姑娘的意思”
西门玉霜道:“你们是一齐出手?但如不照那李中慧意思呢?”
周簧道:“咱们分别领教姑娘武功。”
西门玉霜道:“好!随便你们如何,联手齐战,单打独斗,均无不可,我一概奉陪就是。”
金佛道长冷冷说道:“贫道先来领教姑娘武功。”
纵身一跃,直向西门玉霜的船上抢来。
周簧突然迎空拍出一掌,道:“道兄不可造次。”
金佛道长只觉一股强大的潜力,涌了过来,心中霍然警觉,拂尘一甩,向前疾飞的身躯,陡然间倒向后面跃去,轻飘落在原来的小艇甲板之上。
皇甫长风生恐夜长梦多,双掌挥动,用力一推,湖水中浪涌波翻,直向西门玉霜的小舟冲击过去。
周簧紧接着拍出一掌,内力逼起山般水浪,击向西门玉霜。
西门玉霜真力潜运,快艇突然间深隐水中数尺,稳住了惊浪波动的船势,右手一挥,那疾继而整的水浪,忽然向金佛道长打去。
金佛道长挥动手中全拂,迎着水浪一击,涌来的水浪化作满天水珠,泄落了数丈,有如一阵骤雨,洒落水面。
天平大师高空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为挽救武林一场浩劫,纵然落人活柄,那也是无可奈何了,僧袍一拂,潜力山涌,撞向西门玉霜的快艇。
西门玉霜一耸柳眉,反臂劈出一掌。
两股潜力一接,西门玉霜身不由己的打了一个转身,逼在丹田的一口气,陡然散去。
快艇随着白浪浮起,就猢水中打了两个转身。
林寒青紧依在舱门壁上,哈哈一笑,道:“西门姑娘,今日之局,只怕是凶多吉少,你武功既非天下至尊,我瞧还是和他们和谈算了。”
西门玉霜冷笑一声,长长叹一口气,疾沉丹田,那随波沉浮的小船,突然又稳了下来。
周簧等四人,各出一招之后,亦都停了下来,周簧说道:“姑娘功虽然高强,但你不会水中功夫,如是想一面顾船。一面拒敌,只怕是力难所及。西门玉霜目中杀机闪动,但口中仍然微笑说道:“我和那白惜香有过约言,三月内不能杀人。算来离满限之期还有七日时光,但如你们逼得太甚,就算违了约言,也是顾不得了。”
金拂道长正待反唇相讥,但目光一掠天平大师,立时住口不言。
原来,那天平大师自和西门玉霜拼过一掌之后,一直就闭着眼睛,站在甲板上,不言不语。
金佛道长目光是何等锐利,一眼之下,立时瞧出天平正在运气调息,显是受了内伤。
周簧和皇甫长风,都是击浪拒敌,借水传里,真和西门玉霜硬拼内力的,只有天平大师一人。
周簧长叹一声,道:“咱们这四人之中,有三人参与昔年围攻令尊、令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