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玉霜望了素梅一眼,缓缓蹲下身去,伸手摸在林寒青的鼻唇之间,只觉他气息微弱,随时可能逝去,不禁心头黯然,叹息一声,道:“白姑娘如若能够被除万难,重获生机,你就代我西门玉霜向她致贺,如若是她不幸死去,亦请在她墓碑之上。刻上我西门玉霜的名字。”
这转变太过突然,素梅虽然听得清清楚楚,但仍是有些不信,心中暗道:这女人鬼计多端,别要上了她的当。
只见西门玉霜伏身抱起了林寒青。转过身子,缓缓而去。
素梅吃了一惊,道:“站住!”
西门玉霜陡然间变的温柔起来,停下脚步说道:“什么事?”
素梅道:“你要把林相公的尸体抱到那里去?”
西门玉霜道:“我要去拜访一位名医,疗治他的毒伤。”
素梅道:“你前相信世间当真有续命灵丹,起死妙药?”
西门玉霜道:“世间虽无续命药,但却有除毒灵丹。”素梅急道:“我们姑娘就是当今神医,你留他在此,他或有一线生机。”
西门玉霜道:“你家姑娘,决心求就习练魔功,岂是日能够出关,我瞧是不能等她了。”
素梅心中暗道:我如再行强留林相公,只怕她要心中动疑,只有暂时让她带走,等见过姑娘再说、当下不再言语。
西门玉霜又缓缓转过身去,慢步而行,脚履沉重,若看无限心事。
素梅跟随在西门玉霜的身后,直送到那水道出口之处,心中念头转动道:我本可发动机关,把她伤在小道之中,但她抱着林相公。
我如发动机关,林相公亦是难逃性命,只好搬动主钮,使那运转水底轮,停了下来,道:“无船送你,你要如何越过水道?”
西门玉霜道:“不劳费心。”一提真气,施展出登萍渡水绝技,奔入水道。
大概是因为她怀中抱人之故,水浸湿到她足面上。
素梅望着西门玉霜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忖道:“她武功如此高强,水里纵有机关,只怕也无法伤得了她。”
只见西门玉霜的背影,逐渐远去,转出水道不见。
素梅惘然若失,望着那水道出神,心中暗自忖道;两个时辰,那药物时效,即将消失,林相公亦将自行醒来,这一来,岂不被西门玉霜揭穿了谎言,日后再想欺骗于她,那是万万不能的了。
只听身后传过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道:“素梅姊姊。”
这声音熟悉得很?素梅不用回头,就知是香菊到来。回头望去,果见香菊停身在七八尺外,双目中红肿,泪光隐现,显然,刚经过一场大哭,不禁吃了一骇,道:“姑娘好么?”
香菊长叹一声,道:“姑娘病得很重。”
素梅道:“很危险?”
香菊答非所问的道:“那西门玉霜呢?”
素梅道:“走了,妹妹有什么话,但讲不妨。”
香菊道:“唉!姑娘气若游丝,随时可绝,我在她床边等了有半个时辰,不愧她说一句话。”
素梅道:“你可曾叫过她?”
香菊摇摇头道:“我不敢,我怕惊扰了她。”
素梅一皱眉头,道:“姑娘痛势如此沉重,你不在那里守着她,跑出来做什么?”
香菊道:“我六神无主,越看越慌,就不禁哭了起来,泪水滴到姑娘脸上。”
素梅骂道:“死丫头!这么沉不住气,可惊动了姑娘?”
香菊道:“姑娘被那泪水惊醒,翻了一个身呼叫了一声林相公,又睡熟过去。”
素梅道:“什么?她叫了林相公的名字?”
香菊点点头,道:“不错,她叫的清准楚楚,我一点也没听错。因此,我才跑了出来,找姊姊商量,要不要请林相公”
素梅黯然接道:“只怕咱们再也瞧不到林相公了。”
香菊急道:“为什么?”
素梅道:“因为林相公已被西门玉霜掳走了。”
香菊奇道:“那林相公是男人,西门天霜是女子,掳走林相公干什么?”
素梅道:“哼!如若林相公是女人,那西门玉霜也不会带他走了。”
香菊似是恍然大悟一般,嗯了一声,道:“是啦!咱们姑娘也不会叫他了。”
素梅道:“唉!你长大了不少。”
香菊皱起眉头,道:“西门玉霜既然找准了林寒青,谅她不会再来,姊姊也不用守在外面了,咱们一起到那洞腹密室中去瞧瞧姑娘去吧。”
素梅道:“不行,姑娘之命,不准咱们擅入石室,岂可随便进去。”
香菊道:“我瞧姑娘已近油尽灯干,只怕是难以再活下去了。”
素梅道:“当真的这般严重么?”
香菊道:“难道我还骗你么,咱们得快点去了,也许去晚了一步,就没有”下面之言多难以再说出口来。
且说那西门玉霜抱着林寒青,踏水而出,绕出水道,紧靠在水道旁,停泊着一艘快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