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太宰治绷不住了,他恨不得捧腹大笑,“为什么织田作总是能够遇到那么有意思的工作?”
坂口安吾赞同地说:“怎么会有人和白蚁共处那么长时间才发现,你的新任上司多少有一些迟钝了。”
织田作之助为自己上司解释:“听他说是一夜之间白蚁倾巢出动占据了木书桌和书柜,在前一天还没有这种东西的。”
坂口安吾推了一下眼镜,他有一些受不了织田作之助的迟钝,“很明显就是上司为了保全颜面的借口,是不可信的话语。”
织田作之助说:“上司看起来并不是那样的人。”
太宰治笑得趴在了桌面上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后他才抹了一把泪水说:“既然都能够在织田作的面前哭成那个样子了,怎么可能会在乎自己的形象。要我说肯定是个——”
太宰治停顿片刻,接着说:“除了吃甜食以外别的都无所谓,生活邋遢的家伙吧。”
此话刚说完,两位友人共同将目光投射到了太宰治的身上。
坂口安吾扶了一下眼镜:“看来你认识织田作之助的新上司呢。”
织田作之助若有所思地说:“原来那张折叠沙发和不符合上司饮食习惯的零食……果然是太宰的吧。”
“哎——为什么忽然就抓住了话题的中央点在哪里?”太宰治惊奇地询问,“我应该没有说那么多吧。”
坂口安吾分析:“既然织田作之助最近的工作地点在高层,太宰认识新上司的可能性也非常高。加上你那熟悉的口吻,最终肯定了我的猜想。”
织田作之助得到的信息就更多了:“不久以前帮上司打扫卫生的时候,收拾出了一本《完全自杀手册》,上司说是其他人的,随便收拾一下就好,丢掉也没关系。”
太宰治:“啊——原来我那本圣典在他房间里面。等一下!织田作你不会把我的东西都丢了吧!庄司那家伙!”
“那倒没有,直接放到仓库里面了。”
太宰治:“……”
太宰治小声嘟囔着:“等会我要去拿回来。”
“但是……我倒没想到你居然会到庄司的手下工作。”
织田作之助侧过头看了一眼太宰治,隐约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并不对。
织田作之助碰了一下酒杯,他解释道:“我也是那一天早上一如既往的打卡上班时,上司叫我去更换工作。”
坂口安吾笑了一下,“也许是你先前的上司和你关系很好,有好的工作也首先推荐给你?”
织田作之助想起了自己前任上司,啤酒肚、脾气还特别差,一身黑色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有一些不伦不类的感觉在。记忆里面全都是前上司总是凶神恶煞的神情,织田作之助一时之间都抓不准对方是不是传说中的刀子嘴豆腐心了。
“……应该不是吧。”
织田作之助回复。
“但是新工作很轻松,薪水也很高。庄司先生脾气很好,也很好相处,单从这方面来说我并不没有什么不满的。”
坂口安吾忍不住抽了抽脸颊,他回忆起了不久以前和庄司伦世偶然的一次见面:“脾气好吗……?”
太宰治疑惑地看过去:“安吾你和庄司有过接触吗?”
坂口安吾喝了一口酒,压下了回忆起来的冰冷,“之前被同僚拉过去地下赌场的时候曾经和庄司先生有过一面之缘,他一个人在桌上玩骰子,但是骰子不小心被人撞得掉落在地面上了,我后来帮他捡了起来,当时他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太宰治追问。
“【骰子的数字是多少?】”坂口安吾苦笑一声,“我最开始只是单纯地帮他捡起骰子,拿起来直接放到手心上了,哪里记得那么多。结果他好像很生气,吓得大家都不敢动了,一直到他走了我们都没有出声了。”
坂口安吾犹豫了一下。
事实上,在他注意到了庄司伦世如此大的动静时,他将骰子还回去之前,凭借卧底过硬的心理素质,提前用了堕落论查看。
坂口安吾接着说道:“其实当时状态很紧急,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加上被吓唬了一下,记忆更加混乱了。等后来冷静下来我就想起来了,骰子上面的数字是两点。”
太宰治:“——”
织田作之助思考了一下,竟然不觉得意外:“庄司先生有时候的脾气真的挺小孩子的,生气的时候就生气,完全不掩盖自己的情绪。”
坂口安吾打了一个哈哈笑了一下,想把话题带过去了。
太宰治眨了一下眼睛,他好像想通了一些别的事情,忽然有一些兴高采烈地说:“对了,老板。有空帮我们三个人拍一张照片吗?拜托了!”
“那么突然——?”
太宰治把手中的书推出来,“因为这是我最喜欢的小说家今天上报刊的重要日子嘛。”
坂口安吾往太宰治手底下瞄了一眼:“最近已经在转行看轻小说了吗?你的口味变化得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