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昭是清净了,荒泷一斗累得不行,他兼顾清理不长眼的家伙之外还要收集绯樱绣球、除草挖矿,脏活累活都干了,都没有什么抱怨。
花上半日的脚程抵达了社奉行,荒泷一斗说上山的路又不止这一条,龙昭执意要走这里,他只知道这条路。既然都来了神里屋敷,就得拜访一番。神里绫人不在,可让荒泷一斗傻笑了一会,比中了大奖还开心。
“最近稻妻又出现了不安分的势力,不仅是天领奉行都疼,连带我们社奉行都忙了起来,兄长更是没时间回家。至于先生所言的,关于旅行者荧行踪一事我会多加留意。实不相瞒,早在旅行者的事迹在蒙德传播开,我们就一直在关注着她。乃至到了稻妻,也是让最信得过的托马去接应,可是,好像出了什么问题,他们迟迟没有来社奉行见我。”
神里绫华以茶待客,轻声说起担忧。
“什么!这是社奉行?那神里绫人是……”荒泷一斗的关注点不同。
“神里绫人是我的兄长,也是社奉行大人,掌管此项的所有事务。兄长与我提及过他有个头脑简单的鬼族朋友,便是阁下了吧。”
“啊?咳,是,不过我可不只是头脑简单,我还——”
脑袋被拍了一下,龙昭止住了他的话头,“荒泷一斗你能不能安静点,你又打断我的思绪。还说你头脑不简单,你都知道绫人的名字了,怎么会不知道他就是社奉行?”
“唔,对不起,我没想太多。”
神里绫华忍着笑,“也不怪他,兄长很少在人前露面,即使自称是神里绫人,恐怕也没什么人相信。事态紧急,我加急信件一封给兄长,问他该如何行事,先生,只能委屈你再等一下了。”
“也急不得不是吗?旅行者的实力不可估量,我并不是觉得荧真出了什么事情,只是落入天领奉行手中,社奉行就难以出面了,如果是愚人众来作乱,意味事情棘手起来。”
谈及愚人众,绫华眉头紧锁着,“的确棘手,三大奉行之中,唯有神里家最为被动,还有天守阁那群老狐狸虎视眈眈,恨不得揪出社奉行的一点错来,兄长苦守至如今,已经是不易。我已拟好书信一封,差人遣送过去,先生不妨再此住上一晚,事情商量好后再走也不迟,你的这位朋友也可以留下。”
荒泷一斗要摇头,龙昭就已经应下了。
“有事失陪,那我先去忙一会了,托马不在,什么事就吩咐小春吧。”
“好。”
绫华一走,荒泷一斗挨过来,着急道:“咱们不是要上山么,怎么突然在这里住下了?”
“急什么,明天上也行。”
荒泷一斗莫名其妙就是不想在这里多待,浑身不自在,“等会绫人就来了,你不是更走不得。”
龙昭轻抿一口热茶,笑道:“好大的醋味啊,我怎么记得某人说自己是个直男呢,啧啧。”
荒泷一斗扮鬼脸。
客房是分开的,荒泷一斗想跟龙昭睡,被拒绝了,拒绝的理由是没有神之眼。
满脑子问号的一斗发出不满:“这有关系吗?你不是说我抱起来跟暖炉似的十分暖手?转眼来到别的男人的家就不要我了!”
“关系可大了,不过这跟别的男人无关。”
荒泷一斗气呼呼回房睡觉。
龙昭拿出旧稿继续删删改改。
太阳落了山,腹中也虚空起来。荒泷一斗在富贵人家束手束脚的,不想出房门也不想看见那神里大小姐,看她说起自己兄长时那脸上的笑容比黄花娇艳,无时无刻不让他意识到自己只是落魄穷小子,而神里绫人是高高在上的社奉行……
经常被奉行所管教,对三大奉行的印象实在是算不上太好,何况他们不顾百姓反抗还坚定不移执行了锁国令和眼狩令,就更加不爽起来。跟社奉行厮混,无异于与虎谋皮,要怎么跟龙昭说警惕为上呢?
有人敲响了房门,还以为是龙昭的荒泷一斗从床板跳起来。
“荒泷先生,该到晚膳的时间了,膳房用餐。”开门见是个小女孩,也只有她一个人。
“龙昭呢?已经在等我了吗?”
“龙昭先生跟家主大人有事相商,估计是在书房用餐了。”
荒泷一斗止住脚步,“神里绫人回来了?”
“是的。”
“我要去找龙昭。”荒泷一斗拐个弯直接去了书房。
“诶诶?”小春震惊,“先生,您不可以直接闯进去,他们在商讨正事,是不能够被打扰的!”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正事。”荒泷一斗气在心头,来到书房前,直接推门而入。他的目光一扫过凌乱的书桌,在窗前发现了纠缠一起的两人。
龙昭抬起迷乱的眼睛,轻声道:“我就说他会来的,你急什么。”
绫人埋首在他颈间,大手刚好箍住了蛮腰,指尖探进被掀起的衣缝,“被人打搅的感觉真是不悦。”即使外人在场,他也没松开龙昭的腰。
荒泷一斗大脑宕机,傻傻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