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猫眼睛是水蓝色的,如碧空如洗的蓝天,也似难得一见的蓝宝石,它可随意出入晨曦酒庄,更是放肆出入迪卢克的寝室。
“明明门缝这么小,它是怎么钻进来的?”爱德琳怀着疑问,跟上了这只猫,她发现猫咪懂得跳起来压下门把手,这么堂而皇之进去了,还会把门关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好精明的猫。”
迪卢克还在忙,三天两头不回来是常事,没看到他,小猫也不吃东西了。
迪卢克问起时,新来的女仆垂着头期期艾艾道:“已经喂了猫粮,可是都没有见它动过。”
“它不吃猫粮,去炸小鱼干来,再准备葡萄汁。”
嘿,听懂人话又不爱吃猫粮的小猫咪,世界可真是玄幻。
猫咪被养的越来越水灵,酒庄的人也习惯了它的存在。突然有一天,酒庄上下寻不见它的踪影,爱德琳派人疯了似的找了很久,次日凌晨,迪卢克老爷才带着浑身是伤的它回来。
他的肩膀沾湿雨露,手套都被抓烂。
猫咪究竟是怎么逃出去的,没有人知道。
迪卢克将它关进房间里,问它:“为什么要离开我?”
白猫在角落瑟瑟发抖。
“当初你的伤差不多好的时候我就问过你要不要走,可是你留下来了,等我对你有了感情,想走就走是不是?”
“猫呜……”猫咪只懂得喵喵叫。
“他去了稻妻,不得已断了他的消息,我不知道他情况如何,过的怎么样。据说那是个危险的地方,不同于开放自由的蒙德,它距离我很远很远,而且是封锁起来的,我的势力根本就无法渗透其中。
两天前,听愚人众说见到他了,他跟别的男人玩的很开心,我本该安心,可是为什么,一天一封信一年三百六十五封,他为什么不回我?哪怕只有一个字,我都会好好保存起来。喜欢他有错吗?”
只有月光倾泻的房间,红发男人手捂着脸,他痛苦倾诉。他不该活的如此,每当他看到白猫,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个人。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迪卢克故意放走了猫,在它要离去的时候又将它抓了回来,看它如惊弓之鸟的样子,逐渐冷静下来:“我会将你送去蒙德城,那里有一家猫尾酒馆,里面全是你的同伴,你会过的很好,比跟着一个一事无成的人都要好。”
“喵……”白猫靠近,蹭了蹭迪卢克的小腿。
这次男人没有抱起它,“你会结束流浪的日子,并有吃有喝,还有同伴排解寂寞。而我,从头到尾就只有自己一个孤零零的。”
“喵呜,喵呜!”猫咪突然急了,叼住他的裤腿,
迪卢克苦笑:“你很高兴是不是,巴不得现在就走?那好吧,我去通知埃泽,让他……”
他的声音不由得低沉下去,直至尾音被掐断,他凝视眼睛湿润、大颗泪珠掉落的白猫,幽幽叹了口气,说:“好吧,就当做是我欠你的,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的房门不再紧闭,也不会再放逐你。”
猫咪就这样被养了很久。在晨曦酒庄的葡萄地里,时常见到一抹白色追逐着风晶蝶一闪而过,它总是能够在别人之前去迎接刚回来的迪卢克,并嘴上带着刚咬断的鲜花。
迪卢克每一次叹息,猫咪都会敏锐察觉到,并抓着他的裤腿要求陪他玩耍,玩到后半夜,玩到不再悲伤叹气。
他很少想起那个人了,这是好事。
猫咪只亲近迪卢克一人,凯亚去抚摸他都要被抓伤,猫咪气人,也变得亲人,它会在晚上钻进迪卢克的被窝取暖,会在他感冒时叼来药物,就这么一直陪伴着他,日复一日。
寿命终有尽时。长不大的猫咪也会在寿命到头之际,叼着迪卢克送它的蝴蝶结,独自一猫走了很远的地方,它在一个小山丘上凝视着晨曦酒庄的方向,直到它慢慢闭上了眼睛。
风送来哀伤的气息,一只风晶蝶轻轻地,落在它不再柔软的耳朵尖上。
迪卢克找到了它。
将它埋在了父亲的墓碑旁边,立了一块小小的石碑,上书——
酒庄老板的猫。
脑子被烧坏的一斗
今晚吃的还是烤堇瓜,一日三餐,顿顿堇瓜,做法都是重复的。按小弟的话来说:这堇瓜遍地稻妻,只需要烤烤就能吃了,成本最低也最能果腹。
龙昭觉得再吃下去,他可以改名叫龙堇瓜了。
而且离岛封锁了,无法去街上购置食材,也拜荒泷一斗所赐,龙昭被认定为拒绝上交神之眼反抗军一伙的,也被挂上了通缉令,但是他们没有看清龙昭的长相,只知道是个长角和尾巴的男人。
龙昭的身上也就只有这么两块土豆和卷心菜,都不够塞牙缝。花积分整点吃的?也太亏了。
“你叹什么气,跟着我荒泷一斗委屈你了?”荒泷一斗人看着俊朗,自小就没长出脑子来,一脸的憨气,拐弯抹角骂他,他还乐在其中。
“我要是有尘歌壶就好了,能种菜造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