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的时候她看过江栩淮的身份证,出生年份比她大一岁,但按照月份来算也没有大几个月。
喊哥哥是不是有点……
“知知。”江栩淮把声音又压柔了些,音调也低沉地拖长,蛊惑着她,“你要哄哄我。”
舒知意反驳的话又吞咽回去,在看清他唇边还没褪去的水渍后。
她垂着眼睫,一字一字地修改。
栩、淮、
边打字她边解释。
“他和我没什么的,周翊轩他只是小小的宠物医生。”
“嗯。”
江栩淮只是漫不经心地附和。
他知道舒知意对周翊轩没有其他的心思,但对方就不一定了,三句问候里只有一句是问猫的,余下的都是询问舒知意的。
意味昭然若揭。
但也没必要详细解释,说出来也只能是给她徒添烦恼罢了。
舒知意继续颤着睫毛慢吞吞地打字。
哥、哥。
输完最后一个音节,她抬起手晃了晃屏幕。
“好了。”她故意加重了音调说出来,“栩淮哥哥。”
江栩淮忽地失笑,嗓音不自觉地又沉了几分。
他扯过舒知意的细腰,又拉着她亲了会。
两人的呼吸再次缠绕变深,电影放的什么内容谁也不知道,弥漫在周身的只有悸动和眷念。
暧昧厮磨间,又有些失控。
直到舒知意的下衣被拉起一角,空气中的凉气随着江栩淮温热的手掌一同带上她的皮肤。
她思绪跟着稍稍回神,也在下一瞬清晰地感受到紧挨着的布料之下,男人难以忽视的异样。
江栩淮募地和她拉开距离。
准备起身往浴室走。
却被舒知意拉住了手臂。
她知道他要去做什么,毕竟也是成年人了,加上最近和他同床共枕总能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到洗澡的水声,有时候甚至是好几次。
她知道江栩淮一直在忍,为了尊重她疏解她的情绪,已经忍了很久了。
即使他们已经是夫妻的关系。
喜欢他,想靠近他。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作祟,让她不想教他再等。
舒知意脸皮薄,埋在江栩淮的怀里不敢看他。
嗫喏着声说:“可以的……”
因这三个字,男人呼吸倏然间停滞。
几秒后,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和她安静对视。他放慢了语速,声线低沉不堪,眼底也晕上些迷离。
“说什么?”
“再说一遍知知,可以什么?”
居高临下的威严和一种柔软低眉的诚挚糅杂在一起,要她把话再说得明白一些。
他要听。
舒知意强打着精神看他,眼眶湿漉漉快沁出水滴,晕乎乎地回答。
但她又不敢说那两个字,索性闭了眼换了说法:“可以,一起睡睡……睡觉。”
江栩淮默不作声了会。
他抚摸她的头:“我说过不着急,我也不吃醋了,等你想好那天我都会等你。”
怕他误会她的意思。
舒知意赶忙打断他,咬着唇脱口:“我想的。”
她顿了顿,垂着头,“是我愿意的,江栩淮。”
话里的意思太直白。
江栩淮听得明明白白,破碎的日子也迎来了光亮,是捂热了吗?
耐心守候着的星星,闪着光朝他迈步而来了。
就在此刻。
江栩淮眼眶有些发热,他眼底情绪变了变,凑近又吻了她一下。
叹了口气:“套,我没买。”
她白天一个人在家,自然是不能买了放着。
不小心看到,一定是会有很多无形的压力。
舒知意手心攥紧他的领口,把头埋得更低了些,怂着肩膀:“我……买了。”
她抬手指了指,“就在茶几的柜子里。”
江栩淮视线越过趴在胸前的小乌龟,伸手拉开柜子,里面果然放着两盒某品牌的计生用品。
他怔了一下:“什么时候买的?”
“就。”舒知意酥软着声回答,“我从宠物医院回来的路上。”
“为什么要买?”
舒知意感觉自己耳后的皮肤都要热得发麻,她半阖着眼声音越来越细小。
但话语也还是被江栩淮清晰地捕捉到,清晰到他的心底久久不能平复下来,如孤寂的海面徐徐升起一轮明月。
只属于他的明月。
女孩憋着气说:
“我……也想给你准备一个秘密。”
“现在,你也发现我的秘密了。”
——江栩淮,我努力追一追,然后赶上你。
她在努力。
用笨拙的,可爱的方式。
世界上怎么会有舒知意这样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