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祝清禾的心也像被针扎了一下。
祝清禾赶忙换个话题:“那个绝食的女生呢?”
“是我大学参加比赛遇到的同学,别的学校的,我只见过她一次,她就对我死缠烂打。”
方知予说起来就生气:“她不是只对我这样,我听她学校的人说,她闹绝食追过的女生不下三个,耍混追不到手就换下个目标。纯属有毛病,家里惯的,她是父母老来得女,京城土著,家里条件好,平时在学校就很嚣张。”
那个同学闹腾完以后拍拍屁股追别的女生,啥事没有,一个发疯的电话把方家搅得鸡犬不宁。
祝清禾厌恶道:“要是让我遇到那个混蛋,见一次揍一次。”
方知予收紧环抱她的双手:“早就不知道哪去了,可别见。”
想想就烦,恶心。
好在方知予的大学同学大多都在京城,除了部分关系还不错的,鲜少联系。
知道方知予家事的人少,她也很注重隐私,所以生活过得还算清静。
当下了解方知予心事的人多了一个,就是拥抱着她的祝清禾。
祝清禾听方知予讲到一半的时候,心里咯噔,以为方知予和父母决裂是因为性向,暗叹方父方母未免太绝情,后面才知道是因为方知予离家出走,方母追她的时候遇到了意外……
方知予并没说方母具体遭到了什么意外,伤情如何,不过当时在路上,有车,加上方父的反应那么强烈,祝清禾不难想象,她推测方母很可能因为那次事故造成了肢体上的终身伤害……如此一来,也难怪老两口不原谅这个任性的小女儿了。
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方母也恢复得不错,毕竟是亲闺女,两位老人家就一点不想念女儿吗?
且不说方父,方母可是去追出走的小女儿的,可见她很爱方知予,这么些年她还怨恨吗?
祝清禾很想到旧金山去找到他们,问明白,希望有朝一日方知予能和家人团聚,这样才能解除方知予最大的心病,方知予放下了,她才能放心。
祝清禾怀里的人动了动,她低头,看见泪水洗礼后的方知予像淋过雨的小花一样,抬起白皙得手臂揉眼睛。
祝清禾连忙圈住她的手腕拿开:“别揉,眼睛容易感染。”
方知予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祝清禾翻身,在床头柜找无菌湿巾,看到小药盒,转过来给方知予轻轻擦眼角,问:“感冒了吗?”
“没——”方知予顿一顿,她看了眼药盒,改口,“没有很严重,喉咙有点痒。”
“要入秋了,要多注意身体。”
“知道了,你也是。”
祝清禾想到刚才有两粒药掉在地上脏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吃,问过方知予,叫她放在那就好。
桌上还有喝过一点的苏打水,方知予说她已经吃过药了,祝清禾才稍微放心点。
方知予仰头,双手攀上祝清禾的脖子:“对不起,我把你精心准备的中秋都破坏了。”
祝清禾眸光温柔:“嗯……我精心准备是为了谁呢?”
方知予终于小弧度地弯了下嘴角:“嗯,是谁呢?”
祝清禾低头要咬她娇嫩的唇瓣,方知予往后躲,胳膊还圈着祝清禾脖子,她倒在床铺,把祝清禾也拉倒在她身上。
祝清禾手忙脚乱地调整身姿,生怕把方知予压疼,最后做出一手撑在她耳侧,一手搂住她腰的奇怪姿势。
“我知道。”方知予感谢祝清禾帮她舔眼泪,也探出小舌生涩地舔了一下她的眼角,微微的咸,“一条小鱼。”
好痒,祝清禾顺着眼角的方向眨眨眼睛:“是啊,这条小鱼今天凶巴巴,冲我拍了好几次尾巴。”
“她可能以为我要伤害她,但我只想保护她。”
方知予吻住她的嘴巴。
不许再说。
她们都尝过对方的泪水,舌尖带着咸味,唇舌交缠后,味蕾上渐渐扩散奇异的甜味。
方知予气息不匀,从祝清禾的吮吻中抽离,嘴角沾着晶莹喘息:“眼泪会变甜吗?”
祝清禾笑着和她抵住额头,鼻息互相扑在对方脸庞:“应该不会,但是接吻会。”
她又托起方知予的下巴,深深吻下去:“爱你会。”
爱你会变甜。
祝清禾和她蹭一蹭,躺到旁边,歪头靠在她肩膀:“所以只要和你一起,过什么节日,怎么过,都好。”
双眸盈盈地看向她的面庞:“你就是最重要的部分,怎么会破坏,不能再说这种话了。”
方知予与她对视一会,把脸贴到她耳边:“好,我记住了。”
祝清禾望了会天花板,说:“我前天看社区公众号,今晚江边有赏月灯会,我们去做花灯怎么样?”
她看方知予挺喜欢花园挂的兔儿灯的。
方知予绽放笑颜:“好啊,做个苗苗灯。”
哪里有苗苗灯嘛。
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