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手的温度可以吗?会不会凉?”
方知予虚弱地卧在被子里,摇摇头,一根发丝粘在了湿润的唇角。
祝清禾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手从她的肩膀滑到前襟,手指捏紧盘扣用力一推,衣襟松开,沿着方知予的心口滑落。
“姐姐,我,我脱了……”
床头小灯微亮, 祝清禾俯视的方向逆着光,方知予卷翘的睫毛染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
所有细微的声响都在静谧中放大,方知予呼吸间的沉吟缠绵地爬进祝清禾的耳朵, 像有小猫的尾巴撩来撩去, 又酥又痒,祝清禾拢着她衣襟的手不禁微微颤抖。
不知是不是病情加重, 方知予两颊的红晕加深了些, 连带着耳根和脖子都泛出潮红。
她望着祝清禾安静少许,偏过头, 低低地“嗯”, 弯曲的发丝滑过肩颈,胸口的起伏加快几分。
得到方知予的允许,祝清禾感觉大脑热热的, 有一瞬的晕眩。
祝清禾声如蚊蚋:“我轻一点,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跟我说哦。”
方知予侧脸陷在枕头里,点点头:“嗯……”
方知予的一声“嗯”跟梦呓哼哼似的, 仿佛一只三花猫咪躺在脚边,露着肚皮翻来翻去。
祝清禾的手又抖了一下,松开拢住两片衣襟的手, 墨绿色的丝绒布料缓缓滑落, 现出一条雪白的肤线,犹如碧水之中浮出白玉。
她小心翼翼地捏住一片衣领, 沿着方知予的手臂往外剥。
衣服刚刚褪到肩膀, 房间里响起手机铃声。
祝清禾停住动作, 等铃声旋律反复三次, 放下衣领,拉起凉被给方知予盖好:“姐姐, 我先接个电话哦。”
她起身去拿手机,方知予抬头望她一眼,悄悄叹了口气,转头靠进枕头里。
祝清禾接通电话,是蓓蓓打来的。
“清禾!”
“出大事了!你快回来啊清禾!”
刚一接通,蓓蓓恐慌的惊叫震痛祝清禾的耳朵。
祝清禾皱眉:“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她走到卧室外面,免得吵到方知予休息。
蓓蓓那边很混乱,还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租房被偷了!”
蓓蓓上气不接下气:“我晚上跟朋友逛街,回家以后发现密码锁没反应,就用机械钥匙。”
“捅钥匙孔的时候感觉有点奇怪,也没多想。”
“结果进了门,家里乱七八糟,我的金项链和钱包都没了!”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正在现场勘察,清禾你快回来看看有没有丢东西!”
蓓蓓一连串话打的祝清禾耳朵突突的。
脑子好乱,突然有点耳鸣。
祝清禾扶住墙壁,深呼吸,沉声说:“我知道了。”
“我现在离租房比较远,回来要点时间。”
蓓蓓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搞快吧!警察还要做记录,而且今晚我不敢一个人呆在这……”
“我尽快。”
祝清禾挂点电话回卧室,方知予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祝清禾站在原地思忖片刻,走到床边:“姐姐,我租房被偷了,警察在那边做登记,我帮你擦好了得回去。”
方知予没有回话,祝清禾不确定她睡着没有。
“知予姐姐?”
祝清禾有点消沉:“我得回去看看丢了什么东西,有个妈妈留给我的手镯,我很担心……”
“姐姐,我明天早上一定赶过来给你做早餐。”
唰啦。
方知予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祝清禾担心地看着她,方知予刚才晕晕乎乎的很难受,但是现在看起来精神许多,可能是躺了一会好些了。
方知予不知什么时候系好了盘扣,遮住那一片旖旎春光。
她摸了下祝清禾的肩膀:“这么严重的事,赶快回去。”
“可是你生病了不舒——”
“刚刚喝了感冒灵想睡觉,这会困劲过了。我喝了酒不能开车,苗苗你有驾照吗?”
祝清禾想到什么,喃喃:“有倒是有,但是我只会普通的车,而且好久没上手了。”
方知予带她下楼:“我车库里还有一辆i oper,不过你很久没碰过车的话,我叫物业管家送你。”
祝清禾连忙摆手:“没关系的姐姐,我打车就行。”
方知予停在玄关,转身给她一个责备的眼神:“这么晚你一个人打车,我怎么可能同意。”
祝清禾惭愧地低下头:“唔,嗯……”
方知予给物业管家打电话,送到到花园门口等车。
不一会,车灯照过来,方知予理了理祝清禾的衬衣衣领:“到了租房给我发消息。”
祝清禾恋恋不舍地听话,眼睛湿漉漉。
方知予敛一敛眸子,抚摸她的头发,果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