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间的探子听来,这对小夫妻竟是如此狂热,本来臊得想离远些的,这会儿竟是来了兴致,探出脑袋想要看个分明。
花九又羞又慌,听得探子脚步声靠近,这会儿更急了:“怎么办?”
“你说呢?”霍桐儿没想到那些探子竟是些不害臊的,勾住了花九的颈子,低声嘱咐,“动身子,大口喘气。”
“哦。”花九照做,惊觉霍桐儿的双手游移到了自己的耳朵上。
“不许听!”霍桐儿娇声命令,随后双手捂紧她的耳朵。
她的手哪能全部捂住呢?
花九从未听过她这样的娇声,也从未瞧见过如此娇媚动人的她,紧绷的理智被心间涌动的情念淹没,她忽然停了下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霍桐儿轻轻地踢了她一脚:“还没走呢。”
“不准。”
“啊?”
“不准……给他们听。”
花九头一次有了独占的念头,反手将那一半床幔放下,捧住了她的脸,在晦暗的烛光里柔情万千地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瞬,霍桐儿已经分不清这是花九的演戏,还是她的不由自主。
可不管哪一样,她都是喜欢的。
这小呆子终是敢主动亲吻她,主动宣告她的主权。
确实,也该给她一点点奖励。
霍桐儿缓缓合眼,掩住眼底涌动的笑意,迎上了她的唇,辗转痴缠。
这一吻,几欲窒息,两人终是分开喘息。
霍桐儿抵住花九的唇,绷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哑声命令:“今晚,不成。”
今晚只能是演戏,她们的良宵,只能是个良辰美景,可不能让外间那些鼠辈给打扰了。
“可是……”霍桐儿忽然凑近,“允你再亲一口。”
花九哪里能抵得住妙娘如此的诱惑,捧住了她的后脑,再次吻了上去。
妙娘,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妙娘。
玳瑁是只知趣又聪明的小猫儿,竟是忽然跃上了窗台,吓了那探子一跳。若不是及时捂嘴,只怕那探子要喊出声来。
喵!
玳瑁竖起了颈毛,冲着那探子嘶吼。
探子生怕惊动了里面的两人,赶紧爬上墙头,溜之大吉。
花好月圆
汪汪!汪!
“嘘, 不闹,别吵了旁人。”
第二日入夜,花九竟是将狗子都放在了后院里, 那些狗子似是嗅到了探子的味道, 便对着墙头一阵狂吠。
霍桐儿站在窗下,拢了拢身上的大氅, 心照不宣地笑笑。这小呆子定是不想那探子再来窥伺,故意把狗子放在院中, 好让那探子不敢入院。
花九等那些狗子听话安静下来后, 提着灯笼走了回来,温声道:“妙娘, 可以安心休息了。”
到底是谁安心?
霍桐儿没有说破, 笑道:“你就不怕半夜来了偷儿, 这些狗子吵扰清梦?”
“反正,晚上它们必须在这里。”花九也不好点明自己的私心, 牵了霍桐儿的手, 便往里面去了。
花九关好房门, 把灯笼吹灭后, 回到了床边,不好意思地道:“睡吧。”
霍桐儿拍了拍床边,示意花九坐下。
花九坐定后, 只觉心跳快了一拍,不免多了一分拘谨。
霍桐儿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忍笑道:“昨晚那般孟浪,今晚确实该规矩。”
“今晚……不演了?”花九不由自主问出这话后, 只觉唐突,连忙解释, “我只是问问,没有旁的意思!”
霍桐儿眼底噙着笑意:“慕言想演?”
这话可如何回答呢?她不想演,只想再与霍桐儿亲近亲近。人之情念,如蛊似药,一旦沾染,真是半点不由人。她的心烧得痒痒的,却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霍桐儿故作可惜,叹息道:“这演戏,也得有看客不是?你把狗子放了满院,那看客都不敢来了,我们演给谁看呢?”
花九顿觉懊悔:“这……”
“所以,慕言不是想演,而是想……”霍桐儿搭上了她的肩头,故意不说那个“要”字。
霎时气氛变得暧昧起来,花九已是满脸通红,急道:“我知道唐突,可是……可是……我……只想……只想……”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气声里染透了滚烫。惊觉霍桐儿的气息凑近,她惊羞失措地看着她,眸光里写满了惊喜,不由得小声问道:“就……亲一口,好不好?”她发誓,她真的不贪心的,只想每日入睡前可以亲一口妙娘。
霍桐儿心跳狂乱,这小呆子就像是开了荤的小尼姑,可爱得紧。
“你说好不好?”霍桐儿挑眉反问,眉眼之间,羞涩里透着诱人的春光。
花九手足无措地深吸了两口气,小心翼翼地凑了上来,反正妙娘没有说不好,那便亲一口,若是妙娘不愿,自会推开她。
正当此时,外间的狗子忽然发疯地狂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