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缓慢发挥,身体里鬼舞辻无惨血液越少的人,药效发作越快。
愈史郎重新链接鸣女的视觉,他清晰的感受到阻力在减小,但是血鬼术也在变弱。
现在还在地下,倘若还在这里无限城就消失了,大家会出现在哪块岩石里都不好说。
血鬼术侵入鸣女的神经,愈史郎控制着无限城逐渐上升,但是因为未能完全控制所以上升速度并不快,在战斗中的人很难感受到。
远在无限城一角的童磨浑身一震,他重新召唤出来的睡莲菩萨正在崩解。
坚硬的巨大冰块从顶部往下,一点点泯为细碎的碎冰,童磨站在睡莲菩萨的脚下,在灯光下闪着细闪的细小冰渣落在他伸出的手掌中。
童磨调动全身的血液阻止冰菩萨的消失,可是如同流逝的溪流,碎裂的部位无法重组。
我的血鬼术……
童磨抬手掀起扇子,射出的冰锥击退出击的炼狱杏寿郎。
翻转落地的炼狱杏寿郎挑眉,他没有错过童磨的一举一动,他确定眼前这个鬼,这个鬼的血鬼术在不断削弱,已经到了无法维持的状态。
童磨眼睁睁看着自己明明是全力的血鬼术,却只能击退柱,他低头看向自己握着扇子的手,白皙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血液奔涌,红色液体冲击血管的声音通过细胞传到撞击着骨头。
血液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沸腾了,只有在人类时,因为生理病理反应才能造成,血早已冷却的鬼不可遏制地颤抖。
那不是毒杀鬼地紫藤花毒,那是变成人的毒药!
恶鬼蓦然抬头,视线如同一支箭刺向蝴蝶忍。
“啊啦,原来你现在才发现吗?”蝴蝶忍微笑,故意让手中的日轮刀发出配药的机关声。
竟然真的制作出了这种药?
童磨感受到了荒唐,无惨一直寻找蓝色彼岸花是为了什么他心知肚明,但是这上千年的一无所获,到现在也就只有鬼舞辻无惨还在真正坚持着,说起来,之前他还一直以为蓝色彼岸花只存在传说中。
虽然出现了能够克制阳光的鬼,但是这样的药这么快就制作出来,还真是难以置信。
眼看憎珀天就要被砍下头,半天狗尖叫,“童磨大人!”
童磨歉意地低头,脸上没有一点对自己失去血鬼术的慌张,“真是抱歉,我现在状态不太好呢。”
“可是——”
半天狗的声音比被掐住脖子的鸡还要阻遏,胆小成性的他连忙给无惨告状,希望无惨能让他躲起来,不要和柱们战斗,但无疑,无惨不允许这样的事。
鬼的作用就是给他当工具,没有用处他才不管那些废物会怎样。
无惨在心里毫不在意鬼们的死活,已经给了他们漫长的生命和远超出人类的力量,就算为我而死也是应该的。
鬼舞辻无惨躲开炭治郎横砍过来的日轮刀,那柄黑刃的日轮刀此时正散发着红色的光,像是在铁炉中被敲打的剑胚,红烫发热。
本来即使被砍到也能很快愈合的伤口,在被这种特殊状态下的刀刃砍到后,愈合成倍的延迟,虽然即使是被削弱的愈合能力,也能及时的复原,和没受伤前没什么两样。
灶门祢豆子和鳞泷左近次去了去了无限城其他地方,让鬼舞辻无惨没法直接触碰到他们,跟着在现场一起战斗风险太大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祢豆子变回人类。
即便年老,鳞泷左近次的身手依然不容小觑。
祢豆子跟在鳞泷的身后,无限城本质是不断运动的空间集合,因此不用去太远的地方,只要能不被无惨的长鞭直接打到,不在他的肉眼视线之内就可以。
这是主公做出的计谋,对付无惨这样的人,攻心为上。
如今失去了鸣女真正视觉的无惨,看到的是正在不断远离的祢豆子两人,无惨也并不急于现在就把人抓回来,眼前的两个人是他的心头大患,尤其是那个红发少年,真是阴魂不散!
而实际上早就停下的鳞泷从身上拿出备用的药剂,喂给祢豆子,很快这个无限城就会消失,虽然祢豆子现在不会在太阳下消亡,但是所有无惨创造出的鬼都会在他死亡时消亡,必须让祢豆子在这之前,变回人类。
与此同时,接收到半天狗哭诉的无惨恍然意识到了什么。
消散的血鬼术,无法解毒的变人的药剂,听话但是有些奇怪的鸣女——
无惨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鸣女已经被注射了变人药。
原本因为变人药是在两个鬼身体中提取的,所以哪怕是以破坏鬼细胞为原理的药也没有那么强的毒性,另外被终极目标就在眼前的急切冲击头脑的无惨,也放弃了对细节的思考,或者说,在即将能完成的目标面前,他遵从内心的自私,不愿留神。
而关于袭击鸣女的人选,无惨脑子里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珠世。
那个可恶的女人!
暴怒的无惨,从腿部伸出的速度远超上半身的九根管鞭和双臂刺鞭的八根管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