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勇先生……”
炭治郎双手颤抖,撕羽织的手将羽织撕得宽窄不一,富冈义勇刚把舔干净的碎渣吐出,一根布条就从脑后伸过来挡住了咬合。
“唔唔——”
伸长指甲的双手向后抓去,伏黑惠原本尽可能扶着遮挡富冈义勇的姿势瞬间变成了抓住对方的双臂。
喝下血的富冈义勇不再在太阳底下自焚,但是行为举止也不像人类,被擒住双手后,光靠身体的力量挣扎,不用血鬼术也不用呼吸法。
炭治郎像富冈义勇给祢豆子戴上口枷一样,用羽织限制住富冈义勇的口齿。
深蓝色的眼睛对上红色的眼睛,愣住了。
“义勇先生?”我妻善逸后知后觉,他之前在炭治郎嘴里听到过好几次这个名字,如今的水柱大人的名字,也是灶门炭治郎的师兄,但是刚刚炭治郎喊那个浑身着火的半人半鬼的不知道什么的叫义勇先生!?
内心被冲击的我妻善逸在心中哀嚎,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水柱会变成鬼啊!呜呜呜,全家都被鬼杀死,妹妹变成鬼,现在连师兄都变成鬼,甚至马上就会死掉,炭治郎真是太惨了,呜呜呜……
悲伤的声音充斥着我妻善逸的耳朵,情感丰富的他感同身受的哭泣。
不管如何,喝了人血的富冈义勇停止了走向死亡的脚步,但是就那些血根本不够富冈义勇将已经化成灰烬的残缺部分修复。
“蝴蝶小姐!”
伏黑惠将求助的眼神抛向蝴蝶忍,蝴蝶忍稳了稳神,带着歉意的眼神回望伏黑惠,柔弱的音线透露着平静,“我想富冈他现在需要你的血液。”
那个带有咒力的血液。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血液,和鬼一样拥有特异能力的血液,人类的血液。
我的血?
伏黑惠低下头,绿色的眼睛倒映着现在呆愣着不再主动攻击,嘴角不停留下口水的富冈义勇,不在面无表情的他看起来稚嫩不少,像个乖乖等着主人喂食的小狗。
于是伏黑惠毫不犹豫地接过炼狱杏寿郎递过来的日轮刀,红色刀刃碰到皮肤瞬间划破,血液争先恐后的顺着皮肤滑落,原本安静点的富冈义勇再度挣扎起来。
“这怎么可以!?”炭治郎一下从背后抱住富冈义勇,“喝血是不对的!”
“灶门少年,相信我们吧。”炼狱杏寿郎走到炭治郎身后,轻而易举的把人举了起来。
“可是——”炭治郎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手刀打晕了。
没有了束缚,尖锐的牙齿瞬间没入皮肉。
善逸害怕的捂住耳朵,咕咚咕咚咽下的声音钻进耳道,他只能扶着炭治郎软倒的身体闭眼不看。
血液大量流失的感觉绝对不好受,对于伏黑惠来说这感觉太过陌生,津美纪在的时候不会让他受这么重的伤,五条老师在的时候会及时送到家入小姐那里去治疗,力气逐渐流逝,甚至氧气也要流出体外,伏黑惠大口呼吸,缺血的症状在他的身上一一显现。
就当蝴蝶忍准备出手让富冈义勇停下的时候,一道粉色的身影突然袭来,三道划痕倏地出现在富冈义勇的左脸上,深可见骨。
“唔唔!”
随后,那道粉色的身影停了下来,火焰在她身上“腾”的一下席卷。
“祢豆子!”
善逸浅色的眼睛瞪大,等他放下怀里的炭治郎扑向祢豆子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
因为饱腹加上被疼痛刺激让富冈义勇的理智不断上浮,可是每一次失控之后的理智清醒,都意味着最不想发生的事发生了,这次也不例外。
富冈义勇紧紧抱住燃烧的祢豆子,扑倒在地,成年男性的身体能够遮挡住十一二岁少女的身形。
一滴滴眼泪掉在祢豆子的脸上,她压着对死亡恐惧的尖叫抬头望去,富冈义勇脸上的伤痕已经愈合,可是眼睛里的伤痛刺痛了祢豆子。
神智保留在小孩子的祢豆子不明白,眼前的刚刚还在伤害人类的人,下一刻却来保护她了?记忆不断重组,时隔了好几年的记忆,差点在两年的沉睡中沉默的记忆,里面的身影和眼前之人重合。
祢豆子伸出双手,缓慢地抱住了富冈义勇,嘴里竹筒早在刚才见到倒地的兄长之时就被咬裂,祢豆子安慰竹雄一样抚摸着富冈义勇的脊背,含混不清道:“不哭了。”
诱饵
眼睛也会流血吗?
祢豆子呆呆地想到,成串的红色泪珠从上方掉落,砸在她的脸上和她微微张开的唇中。
微涩的红色液体不带有腥甜,只觉得舌头发涩,祢豆子皱起鼻子,闭上嘴巴。
可奇怪的是,身上的痛楚没有了,火焰慢慢熄灭,好像失去了可燃物一样消失。
伏黑惠按压住受伤的伤口,束手无措。
“炭治郎你快醒醒啊,祢豆子她跑到太阳底下去了!!”
祢豆子……太阳!祢豆子!
善逸的哭叫将炭治郎瞬间惊醒,失去家人的恐惧与痛苦把他拉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