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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2 / 3)

那些爱伤春悲秋之人一般,感慨两句时过境迁。

在杨府待的日子里,因为不受宠,又有徐氏为难,她便遂了原主不通人情世故的模样,日日往外跑,方圆几条街摸了遍,徐家娘子的菜包最好吃,隔壁街东头的衣饰店价格便宜又公道,周家巷里有一专卖飞禽猫犬之地,闲来去招猫逗狗,店中也不会赶人……

掩下心头的种种回忆,她下了车。

面红齿白的小厮殷勤引路。

“大娘子安好,还未到休沐之日,老爷并未在家,夫人则是新请了戏班子,正与院中听戏。”

“听内院伺候的姐姐说,老太太时常在嘴边挂念您,只是不赶巧,前些日子回了寺中,娘子今日可是要先去正院见夫人,小人这就着人去通报。”

可谁知,花言巧语之下,只听得冷冷两字。

“不用。”

杨灵籁径直略过他身边,领着盈月就直奔潘氏院里去,虽是在与翠竹园挨的不远,可她来的却不多,越是临近了,反倒越是有些踌躇。

出嫁那日,潘氏决意认下她,也确实叫她松了口气,另外就是复杂,回门之后,又有了生病之事,潘氏瞒着她,说不清是天生的隐忍,还是觉得不亲近所以不欲麻烦她。

种种之下,这母女之情也就显得奇奇怪怪。

收到那信时,她便有一种不良的预感,分明已至亥时初,那信卡着门落锁时送来,而纸上潘氏说她有孕,想叫她回来,字里行间稍显亲昵,实在让她读着别扭。

故而今日,她回了,且是急匆匆地早晨便来,外人来看许是猝不及防,可有心之人那怕几乎是瓮中捉鳖。

“娘子,可是马车上落了什么东西,要不要奴婢回去取?”

盈月见她迟迟未动,有些纳闷。

杨灵籁回头瞧她,眼底情绪百转千回,无声地回过头,继续沿着小径快步赶去。

院子外有些诡异的干净,守门的奴婢也不见了,站在门前还未进去,弦月慌张失措的声音,以及铜盆落地之声由内室传来,竟还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杨灵籁皱了皱鼻子,眼神一暗,根本不用想,便知是出了何等事,急促吩咐道。

“去明德堂寻一女医来,快去!”

声音刚落,正门前就出现了一道身影,正是满手沾血的弦月,她不敢垂头看自己的手,几乎是以要哭出来的声线,颤颤巍巍地说。

“娘子,要…要请大夫。”

杨灵籁没有质问什么,冷着脸就拐过屏风后,自然而然了看见了下裙几乎被血液浸透的人。

她正以及极其不舒服的姿势斜倚着,五指附在小腹之上,既不呼痛,也不睁眼,像是昏了过去。

顾不上靠近会让衣裙弄脏,杨灵籁握起人的手,确认摸到了脉搏,才呼出一口气,眼见着那血顺着榻流成一道刺眼的红线,坐不住了。

铜盆应该是被弦月送来时撒了大半,杨灵籁捡起浸在水里湿淋淋的擦脸帕子,拧干了水,一点一点的擦着潘氏的手心。

明明心知没什么用,还是木愣愣的擦着,她不怕血,却不敢掀开那沾血的罗裙,只能神不思蜀地等。

等到女医取代她的位置,等到碧画不懂规矩地挤进来,丢下手里的药包,嚎啕大哭。

盈月知晓她最不喜听到哭声,想要拦一拦,却见要杨灵籁无声的摇了摇头。

没了限制,盈月憋了憋眼里的泪,也控制不住了,唔啊啊哭地难看,且比碧画更难听。

杨灵籁嘴角抽了抽,太阳穴骤然疼起来,强忍许久着才没发什么暴脾气。

人病了只爱哭,或许这就是这些人表达痛楚的方式,杨灵籁试图理解,但并不起作用。

好在女医的速度够快,未曾让她等太久,正要转步去说是何病因,潘氏醒了。

她似乎也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眼里不停地流着泪,被僵硬地伺候着擦干身上的血迹,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她们二人。

嘴角动了动,声音却低,还是碧画哭着重复一遍,杨灵籁才懂。

“姨娘说,说她也想知道为何,烦请医士留步直言。”然后她便是不忍地扭头,垂下脸去,继续抹着自己的泪。

面对医士眼神询问的目光,杨灵籁对上那份乞求的视线,无声默许。

“不知这位夫人最近可有在用什么药?”

弦月最为沉稳,反应也最为快,捡起碧画来时散落的药包,又急步去外间不知某处上又取了一包,总共两方药递给了女医士。

“大夫,左侧黄纸包裹的这份乃是姨娘最近日日皆服之药,右侧只是往前月余喝过几次便断的药,您仔细看看,可是有何不妥。”

潘氏与碧画闻言后皆是讶异,碧画根本就忍不住去问,“弦月,你、你此话所说何意,到底何时,又是何地,多出来这不存的第二副药,还是说有人指使你,要对姨娘不利,如今你是良心发现,又来做好人。”

可弦月却根本不搭话,只是一味盯着女医辨药的动作,似乎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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